紫苑回去之后,告诉白七浅:“王妃,王爷没有临幸林凰儿。”
白七浅张大嘴:“难道他们聊天喝茶?”
夜若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兴许紫苑过去的时候,离渊已经办完事了。哈哈,本王倒是没有想到离渊的速度够快的。”
白七浅心里虽然很不舒,不过还是知道要给自家男人留面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夜若尘,张口就说:“哼,渊的持久力很强的。”
夜若尘面色带有几分薄怒,转而笑得灿烂:“哦,是么?你肯定还没有见识过本王的……”
紫苑脸色通红,颇有些结巴的插嘴:“王妃,紫苑去给你们泡茶。”
白七浅挥挥手:“不用麻烦了,夜若尘,你赶紧走。”
夜若尘忽而紧紧的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向白七浅,眼眸中好似跳动着两团火焰:“扶摇,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去找我。”
夜若尘说完,一个转身,优雅的离开锁清殿。
白七浅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紫苑说道:“王妃,我感觉尘王爷喜欢上你了,很喜欢很喜欢,这样下去,若是让王爷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七浅抿嘴说道:“他今天是有一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紫苑叹息:“如果真是他随口之言,那倒还好。倘若尘王爷对你真的存有别的心思,王妃,这对你而言,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白七浅也明白,若是夜若尘对她真有几分占有的心思,被王府中的人所知道,她到时候定然要受到许多流言蜚语。
想起上一次夜若尘挑逗她,那时候正巧被夜离渊所看见,她记得他很不悦。
白七浅也说不上来,自己对夜离渊而言,究竟算得上什么。夜离渊说她很重要,可是到底有多么重要,怕是只有夜离渊自己知道。
有时候白七浅忍不住去想,她对于夜离渊而言,就如同是一个孩子手中的玩具。虽然日日抱在怀中,握在手心,可是有时候也会丢弃。
就像他现在一样,想做什么事情,想去哪里,从来都不愿意告诉她的,也许是觉得没必要,也许是还不相信。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还会花时间去哄逗她,还会给她一个看似理由的理由。
等到日子久了,玩具也破旧了,心也厌倦了,大概会丢开吧。
晚上的时候,白七浅很认真的问玉锦:“玉锦,我与尘王爷之间,可曾有过什么难以忘怀的事情?”说起来,还是担心扶摇郡主与夜若尘之间有过某些事情。
玉锦神色很疑惑:“王妃,你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
白七浅笑了笑,直接说道:“我总感觉夜若尘对本王妃图谋不轨,意欲挑起本宫与王爷不和,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怎奈本王妃对于前尘过往,记忆不深,所以……”
玉锦打了一个哈欠:“王妃,玉锦真不习惯你咬文嚼字……”
在玉锦与紫苑的鄙视之下,白七浅决定说人话:“嗯,其实我也就是担心害怕而已。万一我幼时与夜若尘交好,他利用过往之事想挑起我与夜离渊的不和。”
玉锦说道:“王妃,尘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七浅有些丧气看着她:“我也不太清楚,总而言之,我就是觉得夜若尘有些神神经经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隐约只是觉得与我有关。”
玉锦想了想:“王妃,据我所知,你与尘王爷好像并无来往。不过,关系也不是很恶劣。”
“此话怎讲?”白七浅有了一丝兴趣。
“以前,你受人欺负的时候,尘王爷很少出言帮你,不过他也从没有落井下石。”玉锦一只手撑起下颌,“倒是每一次你被欺负完,第二天早上又乐呵呵的。”
白七浅暗想,扶摇的自我恢复能力有这么强么?
玉锦也曾怀疑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她还曾偷偷的观察过白七浅好长一段时间:“王妃,有一次玉锦晚上送宵夜给你,听到你的闺房里面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白七浅很紧张的看着她:“那你可是知道那人是谁?”
玉锦搔头:“我听那人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更何况那时候王妃你刚及笄。”
白七浅耸耸肩:“算了,你也知道得不是很多。我看我日后还是防着一点好了,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惹上夜若尘这个骚包。”
紫苑不耻下问:“王妃,骚包一词何解?”
白七浅素来无聊,自然是很乐意和她们两个人闲扯:“骚包一词就是形容他俊美风流,所以,本宫这是在夸他呢。”
玉锦最喜欢接触这些新鲜的词汇,不光是喜欢接触,还喜欢活学活用,当然,像这等溢美之词,自然是用在白七浅的身上:“王妃,你也很骚包。”
紫苑抿嘴笑了笑:“玉锦,骚包这个词大概不是王妃说的那样。依我看,应该是说王爷神神经经的词汇?”
白七浅忍不住笑了起来:“玉锦,你的小脑瓜就是没有紫苑的聪慧啊。”虽然紫苑的理解有误,可好歹她知道夜若尘神神经经的。
玉锦有些不乐意的看着紫苑:“紫苑,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好词呢?”
紫苑喝了一口茶:“玉锦,要是这词是形容人俊美风流,估计王妃早就形容我们王爷了,不可能先用在尘王爷身上的。”
玉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嘻嘻,紫苑,我怎么觉得你也挺骚包的呢?”
白七浅大笑,和这她们两个在一起就是愉悦。
一时之间,锁清殿中,欢声笑语。
门外一道清丽的身影飞身而去,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连眉眼都带上了几分笑意。口中喃喃说道,夜若尘,夜若尘,呵呵,没想到,夜若尘居然能看上你。
此时的夜若尘还在自己的王府之中,逍遥快活的搂着自己的姬妾。
他不由得想起当年,她及笄,身穿一袭红色衣裳,粉嫩可人,美不胜收。她及笄的日子,唯一给她庆祝之人,便是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玉锦。
那一天,她满怀欣喜的穿着新衣裳去找夜离渊,却是见到夜离渊与林凰儿两人站在一起嬉闹。小小年纪,眼里却流露出一抹忧伤,那时候或许她已经明白,夜离渊的心思永远不会在她身上。
夜若尘看着那一幕,突然觉得白七浅有些可怜。
晚上的时候,夜若尘易容化成采花贼偷溜进去找白七浅。
谁知道白七浅正抱着一只烧鸡,吃得不亦乐乎,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愧是皇宫里面的烧鸡,味道就是不一样,真是好吃。”
白七浅在郡主府的生活十分的穷困,今日她及笄,老祖宗赏赐了许多美食给她。
夜若尘出现在白七浅的面前,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她有何反应。原来白七浅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烧鸡的身上,等到她消灭那只烧鸡,才转过头看着夜若尘:“你是小偷么?告诉你,这郡主府里面很穷,什么都没有,你要偷也寻个好地方去偷。”
夜若尘有意想要吓一吓白七浅,张口就说:“我可不是小毛贼,我是采花贼。”
白七浅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很大方的指着屋子里面仅有的两个花瓶说道:“采花贼,原来你喜欢采花。不过我这屋子里面只有两个花瓶,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夜若尘张口结舌的看着白七浅。
最后,感叹一声,没文化,真可怕。
梅姬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夜若尘的嘴边,笑意盈盈:“王爷,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呢?”
夜若尘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可心里想着的人却是白七浅。当时,若不是她求着他,若不是她拿手中的帛书威胁他,他又怎么会把她送到夜离渊的身边呢?
如今,时机已到,她还会是他的。
又是一夜,各有各的心思。夜晚,白七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上,她去了夜离渊的书房。却是在书房案台上,看到那一枚温润的玉坠。仔细摩挲着玉,心头却是泛起了一阵莫名的不安。
他说过这是他的护身符,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将玉坠留在这案台上。又想起他昨日所说,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白七浅面色严峻,顿时唤道:“追风,出来。”
她知道,追风是夜离渊的心腹,平日里替夜离渊守着这书房,从来不离。
听白七浅唤他,追风出现在了白七浅的面前,神情冷漠:“不知道王妃有何吩咐?”
白七浅急急的说道:“王爷呢?王爷到底去哪里了?”
追风皱了皱眉:“王爷有急事出门,莫非王妃不知道?”
白七浅不理会他言语中的冰冷,她冷然说道:“追风,你告诉本宫,王爷去哪里了。快说,不然王爷出来什么事,本宫唯你是问!”
追风还在迟疑之中,不料白七浅却是突然出手,扣住他的命脉,一身杀意:“说!”
追风脸色变了变,大概也知道白七浅应该有事非见夜离渊不可,顿时说道:“王爷去了九嶷山。”
白七浅松开手,手中拿着玉坠,连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