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雷霆将起,势要划破天际,犹如天崩,又像地裂。忽的听闻一声崩响,恰似什么断开一般。
“破仙门,铸成仙路,就在此时,杀!”只见一白发老叟手持三尺浮尘,屹立云巅之上,口吐鲜血大声吼道。周遭数不清的仙佛魔妖鬼怪其其喊道“杀!”只见那天际尽头似有不可名状之物,像一扇门,又似天梯,又似铁索,又似那一方没有口的盒。但此物此时正承受那无与伦比的攻击,只见那不可名状之物承受万击却不动其分毫,沐浴裂天剑气掐似春风,受破天一箭犹如雨滴,有那天生无尽焚烧、有那地诞弱水倾天浇灌、无尽雷霆劈下。天地至奇至烈至柔之物,却不能动这一物一丝一毫。这是所有修仙者的绝望,似乎前路已经是尽头。所有人陌然无声,天地间,一下子安静的让人无法接受。只见那老叟突然迈步往那奇异之物冲去。“各位同道,老叟先行一步,哪怕魂飞魄散也要去看一看是否有那那成仙路。”霎时化作一缕光芒直冲冲向不可名状之物冲去,在这缕光芒下,天地一下似乎陷入了黑暗,只有老叟寥寥几句似乎依旧回荡在耳边。而天地,似乎也要将那一缕光芒留住。光芒渐渐散去,似乎那不可名状之物有了一丝丝的裂痕。“事事都被这北海抢,连先死都要抢,哎呀,我这老骨头,又岂能甘居人后?”只见伟岸男子深情轻轻抚那一口长剑,随后化作剑光冲去,良久,只见一残剑坠落。其后无数持剑人大吼“剑主,属下愿随剑主赴死!”千万道光芒射向那物,似又开裂一丝,又似无有,众人陌然。又见一三头恶龙,祭出口中三丹后从尾部开始身体阵阵碎裂化作飞灰,那剩下未化作飞灰的头颅也想看见他三丹破物的时刻。而天地间真龙,瑞凤,麒麟,等瑞兽似乎也被天地抛弃,腐朽堕落。他们燃烧自身,欲冲破此封锁,要争出一个明天,那些莽荒异兽争先恐后冲去,赴死也是悲凉,又见有一魔者,挥舞大旗,阴风阵阵,身后无数鬼怪,张牙舞爪朝那物冲去,却犹如水入大渊,无声无息。到最后也是化作一缕墨光冲进那物。又似开了一丝丝。“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数高僧带着小沙弥盘膝而坐。只见化作一位擎天巨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欲化无量佛破开此物。只见刹那间万丈金身犹如玻璃阵阵碎裂······
没有尸横遍野,没有血气滔天。所有的灵气都不可浪费,无数修真者连传承者都没有留下,因为,留不住,末法时代,何其悲凉。仙路似乎就在眼前,破开此物,得享永生,无数道主级人物就此血染此处,掌握天下大道者,必然被天掌控,如何用天赋予的道来伐天博取一丝生机呢?无数大能也没有算到第九次大劫确是灵气断绝。这一下就如同鱼儿进入了沙漠,等身上水分干涸之时,就是被这天地吸干之日,所有洞天福地似乎都变成了大凶之地,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灵气,有得道者自身欲化天道,补苍天大道,而这天道之力也似乎一点一点被那不可名状之物抽走,一起抽走的,还有那些得道者。你从天地间取走什么,现在天地似乎要一点点取回。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北海老叟面朝北海一算三千载,得知一线生机在此后。道魔之战,佛道之争,都歇菜了,天地将亡,又有什么仇怨可以永续?难道所有修道者归还所有灵气反哺天地?到最后反哺至死也没见天地伟力停下一丝一毫。无数修真者慷慨赴死,愿为后辈争出一条成仙路来。可在水中的鱼儿,又怎样打破鱼塘?感慨赴死而去,至少壮烈。越大的鱼儿,在沙漠里越是煎熬。无数低端修士取其精血,燃其体肤,有那无数怨天之恨,有那滔天之怒,此刻,站立在云巅之上的。唯剩一位,此人闭目不见世间惨状,似乎在等成仙路开,天地间普天盖地的各方势力,都已经慢慢空寂了。似乎一塘的水,就剩下了闭目男子的一滩水洼。“哎”一声叹气似乎从远古而来,不知叹这天地,还是叹这些赴死的人儿。“集。亘古不得所想之恨”只见天地间突起漆黑大雾,天地一下就遁入了永夜之间,之间黑雾迅速集合化作一杆漆黑长枪,枪之锐,似乎拿在手里就能捅破天。“集。亘古不得永生之念;集。亘古不得逍遥之愤,”天地间再起灰色大雾,遮天蔽日而来。化作一把灰色弯刀,又有红色大雾而出,化作一把红色长剑。“集。亘古不得成仙之怨。”突起白色大雾,笼罩人世间。却化作一根白色的履带。此人一手持剑,一手持刀,两手合并,只见手中刀剑化作一把弓形武器,掌握武器之时武器锋锐之处就划破了男子的手掌,随着鲜血掉落他抽出白色履带裹在弓形武器两口处,只见血流如注却又被白布吸收,随而化弦而成弓。他抽出永生怨之长枪,化作长箭,右手搭箭扣弦。左手虎口推弓。天地一静,霎时间空间阵阵碎裂,不可名状之物被长箭插入其中,长弓断裂为长剑弯刀,男子燃烧精血神魂为助力扔出长剑弯刀,自己也化作飞灰,但是他要看着,看着这成仙路启。然而不可名状之物再受两击却无有所动,天地灵气大道依旧在抽取。男子低眉又是一声叹气,想到手中的白布没有机会使出,要是自己还能再来一下的话,这方世界所有为此战逝去的人呀,都能瞑目了。手中白布随着肢体崩解又化做了白雾,又消散天地。男子身体渐渐崩解,仅剩下的头颅似乎看到了什么,一下子眉眼弯弯,恰似还不是这万古一帝,还是当年的少年看到心爱的姑娘一般。随着所有的灵气及大道被抽取完毕,所有人的后手也都化作了飞灰。要养鱼得先有水,给所有的鱼苗洒在了撒哈拉大沙漠里,又能有哪条鱼能活下来呢?
随着世间的缓缓流逝,不可名状之物在此方世界再也吸收不到一丁点的灵气及大道,受那创伤居然无法愈合仿佛随时裂开一般。而天地,又迎来了又一波的新生,只是没有人能够再修仙了,而修真,也成了一句笑话。而成仙之缘就在此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