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风撕开黑衣人的面纱,认出了正是云州的江湖势力,于是呸的一声吐在尸体身上说道:名门败类,为了一己之私与胡人合作,真是耻辱。真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在利益面前确实会让很多人迷失了本心,甚至欺师灭祖这种事也在江湖上也是时有发生。
此时,城主从房门内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道:可真是凶险之极啊!耿都尉此战你为头功啊。直接抹去了白云风等人的功劳,话语间尽显挑拨离间之意。耿秉听闻后说道:此番是大家的功劳,现在围城之危还未解除,现在高兴还太早了。城主附声连称是是,不可大意。姜无缺见没什么大事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去了,白云风也扶着他爹回房疗伤。转眼间就剩耿秉与他的手下在现场忙碌着。他苦笑一下对身旁的士兵说道:你们将尸体处理完回去歇息把。随即,一个人进了屋子思考起了破敌之策。
第二日一早,耿秉敲响了每个人的房门。姜无缺揉着朦胧的双眼说:什么事啊,大早上的就让我们集合起来。耿秉全然不顾众人的抱怨兴奋地说道:我想到了,如何解了这燃眉之急。沈剑心的眼睛亮了起来道:何法?
耿秉眨了眨眼,道:敌人数倍与我们,只有快刀斩乱麻,擒贼擒王,先破了敌人的主营。沈剑心白了他一眼说:你怎知那么多帐篷哪个是他们主将的?耿秉从身上掏出一支烟花,烟花上绣着一只狼的图案缓缓道:这是昨夜从那死去的匈奴人身上搜到的,估计是他们的暗号;只要放了此烟花,我们再去城上看敌人阵营从何地方所发回应即可推断出。
事不宜迟,四人立马采取了行动。果不其然,一发烟花从城中发起后,城外也升起了一道烟花。耿秉等人在城上将烟花所发之地尽收眼底。胡人帐篷内,呼衍王等人还不知所派之人已经死了,却以为已经得手。正大喜地说道:这下,城内群龙无首,只需再围个几日便能破城了。我便带一队人马先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说完拍了拍沙尔特健壮的肩膀。原来,围城并不是匈奴人所擅长,如今呼衍王收到了消息,有商队要从塞北小道偷偷去边城贩运塞北特有的稀奇玩意。便起了心思,要去洗劫一空。
沙尔特粗壮的手臂锤了锤自己的胸脯道:放心吧,此城已是唾手可得。等了呼衍王走后,沙尔特大摆酒宴提前吃起了庆功宴,并对手下吩咐道吃完第二日便攻城。夜晚,帐篷内欢声载舞,犹如人间盛宴,好不快活。此时耿秉已集结了大部分兵马自己屹立与马上向着众将士激昂地说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欺我汉民者,虽远必救。如今,匈奴围我城池;若被破了城,则生灵涂炭,匈奴暴虐,所攻之城后,无不白骨磊磊。说完拔剑吼道:我们便争这一线生机,随我杀进敌军大营,戍守边外,马革何须裹尸还。士兵们也都被激励起来,齐声大喊道:愿誓死守卫城池。
白云风与姜无缺等人暗暗称赞:不愧是名门将子。三人也上了马拔剑随着众军冲出城门。一声怒吼从马上传来,此时守在城外的匈奴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耿秉提剑斩了一名胡兵,鲜血溅了他一身;高声振臂道:杀!杀杀,汉军已杀红了眼,各个如狼似虎地冲向营中。主营中的沙尔特忽然听见了杀喊声,不禁暗叫不好。醉醺醺地走着要提了大刀去交战,手下的人连忙阻止道:将军,大势已去我们撤吧。“放屁。虎背熊腰的沙尔特瞪了手下一眼,拿起大刀说:随我。杀字还没说出口便醉晕了过去。手下的几人连忙扛进了马上,带队向外跑去。匈奴士兵见了主帅跑了,也都骑马四处溃散起来。
此战真是顺了人和,耿秉等人正好赶上了匈奴人放松之时。不过这也多亏了呼衍王的离开与烟花的功劳,让沙尔特以为城中已群龙无首,这才肆无忌惮地提前庆祝了起来。被打了个措不及防,匈奴人被打退后,另一城门前的羌人见状立马撤了军。月夜城被围之困暂时告一段落。
城主在府中大摆宴席,邀请了耿秉众人。席间城主举杯对着耿秉说道:耿都尉真是虎门将子啊,有当年你父亲征战塞外的那股气势,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耿秉举杯回道:运气好而已,恰巧碰了匈奴在庆功宴。城主已是老奸巨猾之人,立马拍须道:那也是耿都尉足智多谋啊。说完一饮而尽。耿秉皱了皱眉,他最讨厌这种官场之人,也只好装了样子举杯喝完手中的酒。
姜无缺等人早就找了一席无人注意的角落痛饮地畅谈着,白云风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吹嘘着自己杀了多少多少匈奴士兵。几人一边吃着酒菜一边聊着天,好不快活。对比一旁的耿秉应付着官场上的客套话,时不时地向他们那里偷瞄过去,一脸羡慕之色。
酒席罢了,姜无缺等人正欲回房歇息;被耿秉抱着酒坛一把叫住嚷嚷着:刚才席上你们跑了个角落喝酒,我可没喝痛快,来来我们喝个痛快。白云风戏谑道:耿大哥与城主聊得好不尽兴,我们可不敢饶了你的雅兴。又故意拖长了音调一字一句地说:耿?都?尉。姜无缺扶着喝醉的木剑少年哈哈大笑起来,便扶了木剑少年回房歇息了。白云风也迈着踉踉跄跄的脚步走回了自己的房屋。留下孤身一人的耿秉傻站在月色下,幽幽地叹了口:罢了罢了,我去城上巡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