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木剑少年也与几个黑衣人交起了手;姜无缺一夫当关地挡在了木剑少年身后,放声大笑说:我以三尺青锋,护我师弟一世平安。玄天宗大弟子的剑很少出鞘,剑出,必定见血。
风卷尘沙起,云化雨落地。天空飘起了蒙蒙的细雨,刀剑穿梭,沈剑心挥舞着手中的剑向前刺去;空气仿佛凝结了,一道剑光随着落下的雨滴飞舞过去。黑衣人避闪不及,竟以身挡剑,只为轰出一掌。掌落,人已亡。
姜无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震飞了回去,倒在地上,觉着喉咙一甜张嘴哇地一声咳出血来。其余的黑衣人争拥而上,姜无缺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用剑撑着站立起来;又斩出一剑,很快的一剑,那几个黑衣人甚至没看见他出剑。剑已经到了他们眼前,那几人下意识地拿剑挡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几个黑衣人身前被划出一道剑痕。
他们几人互相看了看,点头道:趁他刚刚被一掌伤了内力,再上!说完几人提着刀剑又向前挥去。
姜无缺一只手将剑横在胸前,另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剑身;一阵狂风袭来,吹拂不断,怒喝一声:破!
只见剑影纷纷,神出鬼没。黑衣人眼前一花,手中的剑纷纷掉落下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的木剑少年吃力地交战着,其中的两个黑衣人拿剑抵住了他的木剑;两个黑衣人身后一名黑衣人踏步前去,趁他被拖住没有手抵挡之时,一掌打在了木剑少年胸前。木剑少年飞一般地朝姜无缺方向落去。
此时姜无缺已杀光了身前的黑衣人,回头转身弃剑与地上,双手接住了木剑少年抱与怀中。可木剑少年早已昏迷过去,姜无缺连忙用手指在他身后点了穴道,用手探了探鼻子,还有呼吸。
那几个黑衣人见姜无缺丢了剑,立马举刀准备向前砍去。姜无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转身紧紧护着他的师弟,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领头的黑衣人收了手说:还有计划在身,先撤。临走之前用一副看死人的目光撇了一眼姜无缺与木剑少年。
身后的官兵从姜无缺那一头的巷子跑了进来,为首的官兵拔刀对着黑衣人的背影说着:追!
姜无缺抱着木剑少年将两秉剑背在身缓缓地后向城主府走去。远远望去,紫衣少年怀中抱着一人,两把剑交错在身后。雨哗哗地下着,长长的刘海散落下来披在肩上。姜无缺嘴里喃喃道:师弟,不要有事啊!
“姜兄,怎会如此模样?”匆匆赶来的耿秉见到重伤的姜无缺抱着木剑少年大惊道。
“快把师弟送到城主府中请白老前辈疗伤”姜无缺不顾自己的模样急切地说着。
耿秉点点头接过木剑少年,看着姜无缺紫衣上一道道口子关切地问:你没事把。
姜无缺摇摇头虚弱地说:我没事,快去。耿秉抱着木剑少年上了马飞快地向城主府上骑去,看着飞奔的骏马,姜无缺强撑的最后一口气吐了出来,倒身晕了过去。等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大街上空无一人,身上已经淋透了。姜无缺打了个寒战,勉强地想要站立起来,却重心不稳要向地上倒去;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
姜无缺抬了抬头,是白云风。他把姜无缺背在身后两把剑别在自己的腰间往回走着。
“你怎么来了?”姜无缺弱弱的言语间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
“耿大哥送回疗伤后,迟迟不见你回来,我就独自出来寻你了。”白云风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姜兄,?你该减肥了。
“我可不重,是你身子骨太虚。”说完姜无缺便眼一闭又昏迷过去。
白云风立马加快了脚伐,说着:都这样了,还嘴硬,难得看你受伤还不能让我占占嘴上的便宜。许久,没有回音。待白云风到了房中将他放下时才发现姜无缺又昏迷过去,连忙叫来了大夫。
白云风一夜无眠,守在姜无缺床边。第二天一早,姜无缺睁开了双眼,别眼前顶着重重黑眼圈的白云风吓了一跳;调侃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白云风伸手摸了摸姜无缺的额头舒了口气,像小女子被伤透了心幽幽地说道:人家好心好意守了你一夜,你起来还和我开玩笑。
姜无缺干呕一声,“还好没吃东西,不然真就吐了出来。白云风生气地站了起来嘴巴一撇道:不管你了!抬脚便往外走去。
姜无缺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急忙道“别啊,白兄,给我点吃的啊”见白云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立马改口道:白大哥,白爷,给我口吃的啊,我已经快一天没吃了。
白云风向后走道:现在后悔迟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姜无缺叹了口气心中自责地想着:早应该先要了吃的,在调侃与他。算了,还是等自己好了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理由呢就是小病初愈,活动活动筋骨。姜无缺心中正打着小算盘,白云风又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盒点心。
姜无缺大喜道:我就知道白兄不会如此小气。说完伸手要接。
白云风一把躲开道:给我自己吃的,与你何干?
姜无缺本来感动地都自责着自己刚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见此情状不由心中暗暗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好了,看我不打死你。脸上笑嘻嘻地说着:白大哥,你看我都这么久没吃了,你就行行好给我吃点吧。
白云风哈哈大笑:想不到我们玄天宗大师兄也会落到此地步啊?说完将手中吃的递给了姜无缺。
姜无缺接到后狼吞虎咽,吃着吃着发现白云风色眯眯地盯着他。他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光溜溜的,洁白的皮肤一览无余。白云风叹气地说道:可惜了这男儿身了。
“变态啊,你脱我衣服!”姜无缺大喊道,却被呛的咳嗽起来。
“当时你身上都潮湿湿的,可是小爷我给你脱了衣服擦干身子,谁还稀罕你一大老爷们。”白云风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衣服呢?”
扔了,被划破成那样。
“你...”姜无缺被气到一时哽噎住。
“来时,我从江南便带了一套你的紫衣,本来打算过几日赠给你;如今正好给你。”等着,我去取。白云风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