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这就是你们的文明创造的伟大奇迹!你们把爱情变成了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巴纳夫
春去秋来,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入冬了。暴风城的人们正在忙着准备庆祝啤酒节。那原本是矮人们特有的节日,自从加入联盟之后,其他种族的人们对这种冬天里即热闹又能祛除寒意的节日很感兴趣,于是每年的冬天便会邀请一些铁炉堡的矮人作为“啤酒节特使“来帮助庆祝这一特殊的节日。今年冬天的啤酒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是人们就已经在早早地准备了。似乎今年的啤酒节比往年来的盛大。
守望堡的部分军官们今年可以在节日期间请假,回到暴风城参加这个节日。啤酒节一共持续10天,除了在各大联盟主城可以喝道免费的矮人啤酒外,在矮人的主城——铁炉堡,这座山中的城堡的山脚下,还可以玩许多有意思的娱乐游戏。并且还有别的种族的酿酒师来铁炉堡为自己酒做宣传。也就是说你在铁炉堡可以喝到矮人、食人魔、人类甚至侏儒酿酒师的啤酒。而这些形态各异的酿酒师酿出得酒口味也截然不同。在与认识或不认识的朋友们喝酒尽兴的同时还可以骑赛羊、扔酒杯、啤酒接力赛等好玩儿的游戏。在这种嘉年华式的节日上你什么也不会感觉的到,除了快乐。
同一天的守望堡,爱德华?道格拉斯上尉今天收到守望堡治疗师爱丽丝?开普敦小姐送来的一封信,信是从埃尔文省送来的。信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漂亮的“D”字和道格拉斯家族的印记。打开信件,上面只有“我等着你的归来”一排字并在下面画了一颗心,心里面有一个大写的“K”。
“道格拉斯上尉,怎么样?你父亲在回信上说了什么?”爱丽丝问。
“不,没什么开普敦小姐。只是一般的话而已。”爱德华强忍着兴奋回答道。
“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还是个腼腆的人,算啦,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感兴趣。不过我还真是感到意外,别人都说你和父亲的关系相处的不好,没想到你竟然会用我的名字给你父亲写信。”
“嘘……爱丽丝,这件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知道啦,大男孩。死要面子活受罪。”
说完治疗师走开了。爱德华用这样掩人耳目的办法和卡门娜通信,不知情的治疗师爱丽丝还以为是他写给父亲的家书。而爱丽丝是爱德华在守望堡唯一一位非情侣关系的女性朋友。说起他俩的相识我想就不必了,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个异性好友。如果你想问只能说明你的生活中缺少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爱丽丝走后爱德华一个人在军官宿舍里又蹦又跳像发了疯似的,有两位和他军衔差不多的军官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你小子发什么疯?你想把咱们的宿舍弄坏吗?”其中一位军官问道。
“她回信了!她回信了!我实在是太幸福了!”爱德华冲着两个人大叫着。
两位军官互相看看了看一把用胳膊夹住他的头一边闹着玩一边说:
“信是你未婚妻写的吧,知道你小子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平常就已经让我们心里够嫉妒的了,你现在还大呼小叫的,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说完把胳膊夹得更紧了。
“哎呀!哎呀!我脖子好痛!快放手!”爱德华求饶。
三个人一会儿就打闹成一团就像三个大孩子。“我的未婚妻?”爱德华听到不知情的这两个人称呼写信的卡门娜心里顿时充满了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等到3个人打累了宿舍里已是乌烟瘴气的了。
“你小子可真够招人嫉妒,这次假期我们回去最多是在酒吧里找小妞消遣,一点情调也没有,不像你,老爹是个有钱有势的伯爵,自己的未婚妻又那么漂亮。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两人坐在贵族花园里谈情说爱……唉,同人不同命啊。”
听到同伴说道自己的父亲爱德华的心情又低落了一些。
“爱德华,什么时候与未婚妻完婚?”另一个军官问。
“不知道。”爱德华楞了一下说出这句话。
“这还有问题吗?,婚都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爱德华来说的确非常严重。和自己青梅竹马的玛格丽特?艾弗格劳特小姐虽然是自己的未婚妻,但爱德华一直都只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对于结婚一事他始终无法认同。相处不久并深爱着的卡门娜却早已是伯爵父亲的妻子。无论是卡门娜还是爱德华,他们都不认同自己的婚姻,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最要命的是偏偏这两个人要以一种世俗不能接受的方式相爱。说来可笑,世俗的观念有时可以接受有着兄妹感情和年龄相差30岁彼此没有感情的夫妻结合,却无法将真正相爱的男女送上圣光的礼堂。
哥哥卡门这边为了完成召唤地狱火的任务,经小鬼伊普斯的指点,从塞拉摩军港坐船回到了东大陆,准备去诅咒之地的黑暗之门那里寻找最后一个无暇的狂暴精华。清晨,卡门的坐的船驶进了米奈希尔港,由于途中经历了暴风雨,许多乘客下船后都呕吐不止。而卡门却一点事也没有。他也不顾航海旅途的疲劳,租了只狮鹫飞向铁炉堡,准备在铁炉堡坐第一班地铁去暴风城,然后在骑上马赶去诅咒之地。由于守望堡是军事基地,里面的停机台是专门为军方准备的,所以没有军方的许可平民是不允许让飞机降落在那里的,再者说那里又充满了危险很少有人去那里,有也只是赏金猎人或冒险者。卡门看着地图,去诅咒之地的途中会经过暮色森林、逆风谷和悲伤沼泽。而这些地方都是人类与兽人未完全控制的争夺区,经常会遇见敌方的密探和小队,即使运气好没有遇见,这些地方的一些奇怪生物也是很危险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注意,卡门戴着一个宽松的丝质帽兜来遮挡住自己的相貌。加上自己的肤色很深,别人从远处只能看见他的嘴巴和下巴。他徒步走到郊外的闪金镇,再坐上公共马车去湖畔镇。车上坐的大都是一些小商贩,还有几个农夫带着孩子。在车上有两个农夫聊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联盟要攻打黑暗之门了。”
“不会吧!我听守望堡的侄子说那里的恶魔多的可以用千来计算。而且个个以一敌十,现在不是正在和被遗忘者与叛徒们开战吗?怎么还有心思去那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传说是兽人部落要和我们一起攻打,说是为了重新开启黑暗之门。”
“你听谁说的?”
“我老婆,他在暴风要塞的厨房当帮厨,无意间听到了几个军官正在聊天。”
“你老婆听错了吧。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要开黑暗之门?门的另一边不是恶魔的世界吗?”
“不知道,也许是和失踪的远征队联络到了吧。”
“唉,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可不想再打仗了。过去十几年里年年打仗,现在把恶魔和天灾刚赶走又要和被遗忘者和血精灵开战,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这两位农夫的闲聊引起了卡门的注意,他过去在北郡修道院的图书馆里曾读到过一些史书,上面记载着剩下唯一的一扇黑暗之门的由来——是当年艾泽拉斯守护者麦迪文为邪兽人们侵略艾泽拉斯世界打开的。现在艾泽拉斯的兽人就是从他们的故乡——德拉诺世界逃亡来的幸存者。而在德拉诺世界爆炸的一瞬间远征军为了防止有更多的邪兽人与恶魔逃往艾泽拉斯,于是将这唯一的一个通往艾泽拉斯世界的传送门关闭了。从此便失去了远征军的一切消息。后来联盟初步猜测远征军大概都死于爆炸中。后来恶魔伊利丹曾为了躲避燃烧军团二当家——基尔加丹的惩罚,带领着凯尔萨斯王子的血精灵和法斯琪女士的娜迦进入了这个爆炸后破碎的世界,并且关闭了其他耐奥祖当初为了逃亡而打开的通往各个世界的传送门,打败了深渊领主麦瑟里顿重新统治了那里,不过还是被基尔加丹找到了自己。而黑暗之门虽然被联盟远征军关闭但没有被完全摧毁。只要时机成熟或者有足够的力量,基尔加丹会重新打开黑暗之门带领恶魔入侵艾泽拉斯。而现在只不过是在休养生息,等待时机。毕竟燃烧军团的创建者——黑暗泰坦萨格拉斯,他的灵魂还留在艾泽拉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联盟真的准备开启黑暗之门,那只能说明联盟一定收到了关于德拉诺世界的消息,且情况十分的紧急。至于是什么样的消息又是怎么得知的现在暂不得而知。卡门甚至从根本上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因为他知道在艾泽拉斯这头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打开黑暗之门的。
卡门在湖畔镇的郊外下了车,下车的地方有一座桥通往河对岸的暮色森林。卡门召唤出地狱战马骑上马背向前奔去。随着路越来越深入,四周的环境也开始发生着变化——周围的树木逐渐增多且树叶茂密。越往深处的树就越高大,树叶也越茂密,直到完全顺着小路进入森林后整个森林的树木将阳光完全遮住,最后用肉眼看去整个森林就好像一下进入了夜色一样。顺着小路行进了半个小时左右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镇。虽然是白天,但由于光线太暗小镇的许多人都举着火把。而此时卡门的地狱战马由于身上的火焰,在这样的村子里徘徊就显得尤为诡异。
“站住!什么人!?”一名手持短剑和火把的男人突然拦住卡门。
“你好,我是旅行者,我要去诅咒之地。”卡门说道。
“你去那里干吗?看你的坐骑不像是这个世界的。把你的帽兜摘掉!”
“为什么?我只是个过路的旅行者。”
“这里是夜色镇,经常有被遗忘者和鬼魂出没,我得首先保证你是个活人!”
卡门下了马,用魔法收起了坐骑并脱掉了头上的帽兜。在这个阴森恐怖,还不时能听到狼嚎的森林里,男人突然看见卡门那张僵硬的脸被吓了一跳。
“好了,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带我进你们的小镇,我要见见你们的镇长。”
男人走过去用一个铁链锁住了卡门的双手说:“抱歉,陌生人,我们这里很少能见到你这样的人,而且这里也很危险。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把你锁起来。”
男人带着卡门准备去见夜色镇的镇长。走到大厅的门前突然被一个身穿黑色皮衣,手拿长剑的女人叫住。
“巴库斯!这个术士是谁?为什么要锁住他?”
“他刚才骑着一匹全身着火的马正往这里走,我觉得他很可疑有必要问个清楚。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术士?”
女人没有回答巴库斯的话。“你叫声么名字?打哪儿来?到哪儿去?”
“我的名字并不重要,从荆齿城来,要去诅咒之地。”
“哦?你去那里干吗?那里听说到处是恶魔。”女人继续问。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女士。我在这里迷了路,请告诉我去逆风谷的路在哪里?”
“别急,年轻的术士,你认识一个叫斯坦哈德?法尔杉的人吗?他过去也是术士,而且就住在荆齿城。”
“是的,我认识他们。”
“哦?看来你是他的学生喽?”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卡门。
“曾经是。”卡门很简短的回答到。
“巴库斯,把他手上的铁链解开,他不是什么危险的人。”
“可是埃伯洛克小姐……”巴库斯为难的说。
“没事,出了事我负责。”
“不用了。”卡门插了一句,只见他手上的铁链变得发红发烫,最后熔化掉了。
“厉害!你竟然能承受这么热的高温。”女人赞叹道。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尔泰娅?埃伯洛克。是这里的守夜人指挥官。这一称呼似乎很不合情理,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的环境即使在白天也和黑夜没什么两样。”阿尔泰娅指着周围的环境说。“我的父亲埃伯洛克公爵是这里的镇长,目前我们这里有些麻烦,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助我们。当然,不会让你白做的,我们会给你报酬。”
等到阿尔泰娅走近卡门时他才看清眼前这位指挥官的样貌。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的颜色也是黑色的。由于长时间不接触阳光脸色苍白。她个子很高,就一个人类的标准她已经超出了一个女性普通的身高。身上的褐色皮衣在光线不足的环境下看上去是黑色的。她的鼻梁不高,但是在她的脸上很好看。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女士。我不是赏金猎人,也不是冒险者。尽管你们也许需要帮助,可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希望你能理解。我需要的只是你能帮我指明一下道路。”
“嗯,那好吧。去逆风谷的路就在小镇的东面。顺着路一直东,穿过逆风谷就到了悲伤沼泽。接着从悲伤沼泽继续向南走就到诅咒之地了。这几个地方比这里更危险,一路小心。”阿尔泰娅叮嘱到。
卡门听完立刻召唤出地狱战马,地狱战马从撕裂的空间中现身时伴随着一阵嘶叫。那叫声不但响而且惨烈,让全镇的人都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卡门骑在马上向阿尔泰娅致谢,“谢谢你的指点,女士。还有……不,再见。”
“发生了什么事?阿尔泰娅!那个术士是谁?法尔杉吗?”镇长跑出来问女儿。
“不,父亲。他很年轻,曾经是法尔杉的学生。”
“哦!是吗,算起来也有十几年没见过法尔杉了,他现在应该40多岁了。”
卡门刚才想问阿尔泰娅是怎么认识法尔杉的,可是由于离开荆齿城时留下了不愉快的回忆所以没能问出口。其实如同镇长埃伯洛克公爵说的,他们曾经见过法尔杉。那时候的法尔杉还在战斗法师部队服役。那时的阿尔泰娅还是个5岁的小女孩。当时埃伯洛克公爵还是个侯爵,并且是个专门为海军提供木材的贵族商人。有一次侯爵坐货运商船赶往西大陆的北方港口。当时的北方港口在塞拉摩的北部沿海,那是个比塞拉摩更雄伟的海上碉堡。著名的海军上将戴林?普罗摩尔就经常驻扎在那里,不过后来与萨尔的战争中被摧毁了。这是题外话。埃伯洛克侯爵与往常一样站在船头朝西边望去。不一样的是他这次不仅带了一船的木材,还带着自己的小女儿阿尔泰娅。阿尔泰娅从小就在父亲的影响下经常能接触到有关军队的事。而小阿尔泰娅也十分向往着能看一看这个整个艾泽拉斯最雄伟的海上堡垒。于是在他5岁这年父亲带着她坐船去了西大陆。可是侯爵却挑错了时间。在塞拉摩海域外突然出现了一艘黑色的海盗船。海盗们都戴着红头巾,桅杆上升起了红色的骷髅旗。由于是商船,而且装满了货物,海盗们没费一枪一炮就截住了商船并上船掠夺物资。海盗们把船上能带走的物资全部夺走了,杀了所有的船员,烧了商船驶回老巢。海盗们留下了埃伯洛克父女,因为他们看见这对父女的穿着打扮很华丽,于是便留下做人质要求赎金。被海盗们残暴的行为吓得半死的埃伯洛克侯爵被迫写下勒索信,要求仆人送50万金币来赎人。虽然他们是贵族,但是50万金币的赎金也不是小数目。被海盗们烧掉的一船木材总共还不到这个数目的1/10。西大陆的海军得知埃伯洛克父女被海盗绑架的消息,立刻要求王国军部中央派遣特殊部队经行营救。而当时参加营救计划的五个人中就有法尔杉。
营救行动是在夜间经行的。当时趁着天黑远远的观察海盗们的动向。海盗们正围着篝火喝着酒又唱又跳,等到一名侦查队员回来后他们得知埃伯洛克父女被关在海盗船的船舱内。待到海盗们吃饱喝足、抱头大睡的时候,队员们便悄悄地潜进船舱内成功救出了人质。当时法尔杉手里抱着小阿尔泰娅正往安全区域跑,小阿尔泰娅惊魂未定的对法尔杉说:“叔叔,我……我的项链丢在那里了。”那是小阿尔泰娅母亲的遗物,上面有父母的画像。她母亲在分娩时就去世了,这是她唯一能帮助回忆母亲的东西。法尔杉把孩子交给队友自己又折回海盗营地。可是巧的是回去的时候几个巡视的海盗发现人质不见了,在那里大喊大叫惊醒了所有的海盗。此时法尔杉在船舱中找到了小阿尔泰娅丢失的项链,并和船舱内的海盗们近身搏斗,并不时向着船外跑去。等到了甲板上海盗们已经是越聚越多了,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法尔杉把心一横纵身跳进了海里往南游去。船上的海盗们拿着火枪往海面上胡乱射击,许多海盗坐上小船去追赶法尔杉。法尔杉最后潜入海底,用有利的一瞬间用传送术回到了安全的军港。其实传送术是需要集中精神和施法时间的,法尔杉能抓住一瞬间使用法术也充分说明了他的天分。回到军港后法尔杉把项链交还给小阿尔泰娅,看着小女孩的笑脸他自己也微微的笑了。在战斗中法尔杉全身多处受伤,其中胸口的一处刀伤非常严重,光背部军医就取出4发铅弹。不过幸运的是当时海水的阻力未能使子弹击穿他坚实的肌肉,要不然取不出子弹很可能会造成伤口感染而死亡。而他们父女从此也就和法尔杉结下了不解之缘。
很可惜,卡门没能得知这个故事,阿尔泰娅也没有机会将这个故事告诉卡门。对斯坦哈德的误会就这样在卡门的心中一直存在下去。
卡门骑着坐骑来到了逆风谷。虽然这里没有枝繁叶茂的树林,相反这里除了石壁和几棵枯树剩下的就是死亡的气息。这里烟雾弥漫,遮天蔽日,看着时间虽然才刚到下午,可这里看起来和暮色森林没什么区别。由于这里的烟雾有剧毒,路边和树上时常能看到尸骨。在一个天然的石桥上往下看,离山谷的底部至少有百米的距离,山谷间时常有狂风吹过。胆小的人在这个时候估计会害怕被风吹落到谷底。山谷里有许多食腐肉的秃鹫飞过,而它们似乎对这种有毒的烟雾免疫。不过这同样也难不倒卡门,他使用魔息术来呼吸。这种法术通常在水下时使用效果最好,它会在施法者的头部下方长出一对腮状物。可以像鱼一样过滤水中的氧气供施法者在水下呼吸。而在这里卡门是想用这一法术过滤掉空气中有毒的微粒。卡门塞住鼻孔闭上嘴巴用魔法腮呼吸。虽然这个法术在空气中过滤的氧气不够多,但是卡门依然能够忍受。至于自己的坐骑,一个口鼻冒火的马你认为它会被毒雾伤害吗?
走出令人窒息的逆风谷卡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等他来到悲伤沼泽的时候天真的已经黑了。今天对于他来说全是在黑夜里度过的,从踏上米奈希尔港开始他就没见过太阳。
在妹妹卡门娜这边,从西大陆回来之后教会放了她一个长假,她待在伯爵府里不声不响,情绪低落。但是自从看到爱德华寄给她的诗,心情便立刻好转起来。爱德华在信中表达了对她的爱意和执着。卡门娜原先因为顾虑曾今拒绝过,但如今被这样勇敢的表白感动了。现在的她正甜蜜的等待着爱德华的归来。D伯爵夜间回到伯爵府,而卡门娜看见D伯爵便立刻隐藏起自己的兴奋又展现出低落的情绪。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道格拉斯先生。”卡门娜问道。
(PS:18—19世纪的西欧,稍有些贵族血统的家族里丈夫与妻子的关系都相处的相近如宾。18世纪英国女作家简?奥斯汀的代表作《浪漫与偏见》中就曾描写过班纳特夫妇的此类对话。)
“小天使,今天真是糟透了。马上要举行矮人的啤酒节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包括活动安排、人员调动、现场的治安、我甚至还要亲自去一些食人魔的地方去了解情况。那些粗俗的生物,公爵怎么会同意让它们也来参加啤酒节的。”D伯爵回来一顿牢骚。“不过有个消息不错。我的儿子爱德华要从军队回来了,前几天一位高级将领告诉我的。哦,我的小天使,你恐怕还没真正见过他吧,我们的婚宴那天他来过,身上还穿着孝服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当时客人很多,不知你看见没有。”
“这个,我恐怕没什么印象,道格拉斯先生,我对粗鲁的人一向不曾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卡门娜故弄玄虚的问道。
“他叫爱德华,是个男爵,也是位勇敢的龙骑兵上尉。自从他母亲死后我们的关系就相处的不好,所以我才没有提起他,而在伯爵府里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不过作为父亲我还是为有这样一位勇敢的军人儿子而自豪,这次他回来希望我们能有机会与他见一面。”
“不,我可不那么认为,先生。上次宴会上我记得他让一位美丽的小姐伤透了心,对女士这么粗暴的上尉我可没兴趣。”卡门娜继续假装不在意。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卡门娜忙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她表面的无动于衷已经无法再掩盖内心的冲动,她想在露出马脚前回到房间。
卡门娜的房间在楼上,而D伯爵的房间在楼下。这并不是他们没有感情的缘故,上了岁数的贵族一般在有了孩子或年老之后大都出于礼节分房睡。虽然卡门娜才20几岁,但D伯爵已经不再年轻,况且自己妻子和独生子的年龄相仿,虽然他为人阴险,但为了保持一个贵族应有的礼节还是与卡门娜分房睡。如果要问伯爵与卡门娜有无夫妻之实?我想这就不必了。毕竟是夫妻,那自然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
深夜,卡门娜久久不能入睡。躺下之后满脑子里都是爱德华的身影,而守望堡这边的爱德华也有同样的感受。他们都向着窗外看着明亮的月亮,心里默默地思念着对方。
而卡门这边,他在悲伤沼泽地势高耸且陡峭的地方搭起旅行帐篷,找来一堆干木柴点燃了一堆篝火。篝火烧的噼啪作响,火光印在他那鬼魅般的脸上。天空皎洁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投射出一条狭长而又孤独的影子。四周的环境非常安静,除了能听到几声虫鸣就只能听见篝火发出的声响。如果现在是个普通人坐在这里一定会因为感受到孤独心里难过而落泪。但在卡门的僵硬的脸上你什么也感觉不到。此时突然身后的灌木丛中跳出一只山猫,对着卡门呲牙咧嘴发出威胁的声音。山猫虽然不如豹子那么凶猛,可是在野外遇到它们也是很危险的。山猫走到卡门的面前露出尖利的牙齿,卡门抬起翡翠色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只瑟瑟发抖的动物,此时他与山猫的眼神就在交汇的一瞬间,卡门的眼睛里顿时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