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祥和的村庄旁,一个身穿黑色棉服的男人,正趴在草地上睡的香甜,不久,男人缓缓睁眼,入眼一片青绿,翻了个身,又是一片湛蓝的天空,真干净,没有一朵云坠着,男人又闭上眼,回想此前:“嗯……井盖,龙纹。”
“那我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印象中周围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啊。”且压下心中疑惑,男人又睁开眼睛,入耳是叮咚清脆的水声,许是刚思绪繁杂,忽略了。
男人坐起身来,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站起身朝小溪走去,用水捧了把脸,心中稍定,又抬眼观察四周,处处青绿,晴空万里,一点没有寒冬的痕迹,男人便将身上的棉服脱下来,搭在手上,沿溪流行走。
约莫半个时辰,男人走到了一个大片的田地,地里到处是种地的农民,正背着烈日耕耘。
“这到底是哪里呀?怎么我晕了一下,还被送到乡下来了?”褚天此时的脑门上是布满了许多个问号。
“哟,老乡,瞧着面生,侬是哪儿来的呀?”一个乡音浓厚的声音打断了褚天。
褚天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面庞黝黑,身材健硕的壮年汉子,头上用布包着,脸上的笑容倒是真挚和气。俨然是一个厚道农民的形象。
褚天正仔细打量着汉子,汉子又开口道:
“老乡要是别地来的,那去俺家坐坐,好歹喝口热水,这大太阳的,莫呆站着了。”
褚天略微思索,便点头应好。因为此时他的心中有万千疑惑,须一一解开,而眼前这个厚道汉子,就是一个突破口。
“那就烦请老哥带路。”褚天说。
于是汉子在前面走,褚天跟在后面。汉子似是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在跟褚天唠东唠西,一路上是唠个不停,聊天的内容多是:褚天是从哪儿来的呀?姓甚名谁呀?家中父母健康吗?之类无关紧要的话。
褚天倒是不烦,一一为汉子解答开来。因为在现世,他一个孤儿从小被人欺侮厌弃。愿意跟他说话的都是少之又少,所以像汉子这样,愿意跟他唠东唠西的,褚天心里其实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走了约莫几百步,汉子便将褚天带到了自己的家中,地方不大,就是一个木头搭制的房子,顶上铺着茅草,这对褚天来说倒是很新鲜,现世的他,一直混迹于城市阴暗处,虽是阴暗处,但也多见平房,楼房,这种屋子还真是少见。
迈进门去,一张木桌,看着有些年岁,一条长凳。右边有个床,其他的摆放,屋里几乎没有了。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这褚天熟啊,这不就是他的真实写照吗?虽是如此,但木屋里还是干净的。可比褚天那个狗窝不知道强到哪里去。
汉子窘迫一笑:
“俺家穷酸了点,老乡莫嫌弃。”
褚天听闻呢,是连连摆手,口称是:
“哎呀,老哥啊,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那狗窝还不如这里呢。”
汉子一看褚天没有嫌弃,心里顿时轻松下来,热情道:
“那老乡你稍坐,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去。”
褚天应了一声,在木凳上坐下。随口一问,
“这是哪啊?”
汉子说:“杏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