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外。
“那湾奇怪的水去哪了?”
“少家主进去多久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吧,怎么还没出来!”
“下面那洞口我看了就浑身发毛,这怪水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说不定又流回去了。”
“说得对,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怪东西。”
突然...
轰隆隆!
整个矿场的地面都在震动着,无数的沙砾石子从山上滚落。
“跑!快跑!”
“少家主还在里面呢。”
“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的小命要紧!”
“一群忘恩负义的人!你们不去我去!”说这话的是一名瘦弱的少年。
少年冲了下去,丝毫没有在意冲着自己压下来的山体。
轰!
山体坍塌了一小块,灰尘漫天,可是还没有停,整个矿场都在发生着塌落。
在石块即将底部的那个洞口之时,一道身影从里面飞了出来,抓起了冲下去的瘦弱少年,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短短的时间内半月形的矿场消失的无影无踪。
瘦弱少年被洛宁扔在了地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平地的玄铁矿场,面色平静无波。
“少家主出来啦!”
“少家主,刚才可太危险了。”
“终于出来了,少家主你要再不出来我们都要进去找你了。”
挖矿的工人们,一个个惊喜的看着洛宁围了上来,说着嘘寒问暖的话。
洛宁转头看着矿工们一个个洋溢的笑脸,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你们这是?”
“少家主,在这里的都是自愿想留下来的,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从今以后只要您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是您忠实的仆人!”
“没错,少家主,让我们跟着您吧,做什么都可以。”
在这样的场面下,洛宁表现的很冷静,因为这样的场景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只不过这次的人多了一点。
但是真正真心留下,或者说可以信任的又有几人。
从他和母亲洛婉在洛家失势后,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曾经那些发誓,那些效忠犹如镜花水月,一点经不起考验。
“哦?是吗,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去杀洛恒或者洛霄身边的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杀完之后提着头来找我,我就认可你们。”
洛宁说着这话情感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但是矿工们却是好像炸了窝的蜜蜂。
“少家主,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是啊,是啊,少家主,我们就是微不足道的奴隶,家主和长老身边那可都是高手。”
“去杀他们那不是去送死吗,少家主这么仁慈,肯定在说笑。”
各色各样的面孔出现在洛宁的眼中,这些人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
洛宁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和这些人说话那就是浪费口舌,迈步走出了众人的包围。
“哎,少家主,你别走啊。”
“少家主不要丢下我们。”
“少家主你去哪?”
矿工中有一人抓住了洛宁的肩膀不让他走,洛宁回头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人。
“对...对不起,少家主。”这人看到洛宁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战,急忙把手松开。
洛宁转过头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你跟我来。”
那个还在原地发愣的瘦弱少年回过神来:“啊...啊,少家主在叫我吗?”
洛宁没有回答,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他所过之处矿工们一个个很自觉地让开道路。
后面的瘦弱少年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屁股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拍,一路小跑的跟在洛宁身后。
洛宁是好人,所以见到彪形大汉欺压矿场的工人就怒而出手。
可是他又不是烂好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洛宁最是了解人性这个东西。
这个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不到半个时辰。
洛宁从矿场回到了洛府自己的房间,那个瘦弱少年也跟着走了进来。
“少...少家主...”少年的声音有些怯弱。
洛宁坐到了椅子上,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倒出一杯水咕咚喝下了肚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进洞口救我,不怕死吗?”
少年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少家主,我叫邓吉,今年12岁,您撕毁了我的卖身契,那就是我的恩人。”
“少家主您身处危险当中,为了报答您的恩情,即使前方是死路,我也会去闯一闯。”
“我这条命没了就没了,问心无愧!”
洛宁沉默着没有说话,手指轻敲着桌面,下面的瘦弱少年也没有站起来,头伏在地上一直那么跪着。
“大胆!”洛宁大喝一声。
下面的瘦弱少年吓了一个激灵。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要进洞口救我,好好组织一下你自己的语言,我数三个数。”
“一...”
“二...”
咚咚咚!
瘦弱少年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响头:“少家主,我错了,我错了!我全说。”
“我不叫邓吉,这是我的假名,我的真名叫冉正,我想跟着少家主。”
“我想变强!我想报仇!我全家被杀,可是我没有修炼资质无法报仇。”
“请少家主留下我,为了报仇,为了变强我什么都可以做!”
咚咚咚!
冉正还在不停的磕着头。
洛宁一挥手:“好了!你现在去我母亲的屋内,在她身边待一段时间再说,不想去现在就滚出洛府。”
冉正站起了身,他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印,却丝毫不在意:“谢少家主收留!”
冉正跑出了房门。
“小狐狸,可以啊,有两下子,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小子有问题的。”血屠说道。
“老狐狸,我要是没两下子,现在还能坐在这和你说话吗,早被你毒死了吧。”
血屠一下子哑巴了,缓了一会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尊重长辈,报答恩人。”
“刚刚才帮助他死里逃生,反过来现在就咬一口,可悲,可叹啊!”
洛宁现在没闲心和血屠拌嘴:“我是从他的行为中看出了异样。”
“说白了就是人性,除了你的至爱亲朋,其他人做出这样的事都得细细考究一下,我也是猜测,吓了吓他,自己就说了。”
血屠竖起了大拇指。
洛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做纠缠,留下冉正有他的考虑,现在的关键是...
“老狐狸,那个石棺怎么变成剑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