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有一座后山,乃是P县有名的风景胜地,每年都会吸引许多游客到这里旅游,后来县政府便在此搞了一个生态旅游点,并在省内一些较为发达的城市搞了几次旅游推介会,久而久之来此踏青旅游、品偿农家菜的城里人也多了起来,久而久之该旅游点也成为经济不发达的P县的经济发展带动点。
从山的这面爬到山顶,沿着一条弯曲的小径往下,有一个清澈见底的水库,水库边是葱绿的野草和万紫千红的野花,倒映在水里,构成了一幅绝佳的风景画。由于外地来的游客一般较少来此,因而,水库边的那些天然的石凳成了县城一些谈情说爱的年轻人的好去处。
晚风轻拂,天色渐暗,可是王月还是呆呆地坐着,昨晚那痛苦的一幕仍在折磨着她,那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就这样夺去她宝贵的处女身。
她请了三天假,这是三天之内第二次到这水库边来,本想到这个地方让自己砌底清静一下,然越想头脑越乱,告发林飞的念头刚一冒出,眼前便想起了死去的父亲,便出现了母亲那张苍老的脸庞,那双无助的眼神,还有正在念高中的弟弟,全家人现在就靠她这一份临时工的工资支撑着。一旦把事情捅开,别说是呆在人民医院,就是走在街上,都难以抬头。
王月细细一想,昨晚肯定是林飞先设计好的,事先在她的杯子放点让她昏迷的药对于林飞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实际上,那禽兽从一开始就设定好了圈套让他往里钻的,帮她进入医院,再进一步取得她的信任,进而占有了她……一想起来,这个涉世末深的少女才第一次体会出社会的艰险,人心难测,不由得打了一个害战。
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禽兽?可是以林飞在医院和社会的关系,一个弱女子又能将他怎样?
“关门了,关门了。”山顶上传来旅游区那个守门老头的声音。
带着一团乱麻的王月这才从昏沉沉当中醒了过来,离开了水库,走出了旅游区。
回到家里,母亲早早地在门口等着,一见到王月,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昨晚女儿很晚才回来,上午又出去了,说是同学聚会,可是觉得她脸色不太好,不免有些纳闷。晚饭早已做好了,也迟迟不见回来。
“月月,怎么现在才回来?赶快洗手吃饭。”王月的母亲帮着王月挂好了外套,又急着把饭桌上的菜拿到煤炉上热炒了一下,再端回来。
“妈,你吃了吗?”瞧着母亲脸上越来越深的皱纹,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王月深感自己现在对这个家所肩负的重任。
“妈有没有吃不要紧,你现在在医院工作,经常值夜班,身体要紧。”王月的母亲说着,先给女儿盛了一碗米饭,再给自己舀了一碗稀饭。
“月月,上午林医生和她姑妈到咱家来了,林医生听说你这几天没去上班,过来看看。”王月的母亲说。
“噢。”王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吃她的饭。
“月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月的母亲脸挂喜气,眼晴里放出喜悦的光泽,说,“林医生说他已争取了一个转正的名额给你,你下月就可以转为人民医院的正式员工了。咳,林医生真是一个好人哪,这不,又带来了好几张商场购物卷,我都不好意思收了,他帮了咱家多大的忙啊,还送东西,本来应该咱们买点什么送给他才是啊。”
“咳,现在象林医生这样的人不多了,有的人,只求他们不要歧视咱就行了,那敢奢求他帮助啊。”
“咱家是遇到贵人啊……月月,你可要好好工作,别让林医生失望……”王月的母亲絮絮叨叨,她哪里知道,女儿此时的内心有多痛苦。
“妈,你别再说了,好不好?”眼里噙满了泪水的王月放下了筷子,再也没心思吃饭。
“怎么了,月月?”此时王月的母亲才发现女儿神情不象她那样高兴,充满着疑惑的眼神直瞪着王月。
“我吃饱了。”王月走进了卫生间,任凭泪水直淌下来。
“这孩子,才吃那么一点就又不吃了。”王月的母亲边念叨着边收拾餐桌。
王月走出了卫生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和着衣服躺在床上,无神的眼晴直愣愣地瞧着窗外。
贫困,从某个角度而言,是可以把人逼入绝境的,世下有许多平民老百姓,往往在贫困面前低下了无奈的头,更有甚者,让贫困打入地狱!
正是家庭的贫困,母亲的苍老与无助,让王月没有了离开医院的决心,而林飞这几年来所缠织的医院内外的黑白背景,以及传统贞操观念,更让这个涉世末深的少女没有了揭穿色狼外衣的勇气,王月的内心在经过几天的痛苦挣扎后,还是继续走进了人民医院,继续着她的第一份工作,不久,在林飞的“活动”下,王月转为人民医院的正式员工,工资也涨了不少,也不用天天值夜班了。
王月深知,这一切都是以她的处女身为代价换来的,所以,工作转正后却没有了刚进入医院当临时工时的那种兴奋和愉悦,更多的是沉沉的心思,夜大也无心再上了,每天只盼望着早点下班,以尽量回避林飞那张虚伪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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