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涧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了,慵懒地眯着眼:
“公主殿下,你要是有钱,麻烦快一点叫价,要是没钱,这风雷甲我可就带走了,正好我要去参加天洲学院赛,用得上这东西。”
众人听了,震惊。
“天洲学院赛?我听过那个比赛!咱们凤凰国不是一直没有参赛资格的吗?”
“原来殷神医居然是参赛者啊,不愧是殷神医!年轻轻就这么有能耐,她要是能在学院赛上表现突出,那也是咱们凤凰国的荣耀啊!”
“我看这风雷甲还是给殷神医吧,她可是为了咱们凤凰国出赛的,给她显然更有用啊。”
喧哗声越来越大,几乎都是对殷涧的赞叹声。
凤迎琼本就够生气了,这下更是气得手都在发抖。
明明她也是天洲学院赛的参赛者!凭什么好名声都在那个贱人头上!
这时拍卖会的负责人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凤迎琼越想越不甘心,眼看着风雷甲马上就要落入那贱人手中。
她一咬牙,竟喊道:“我出两千五百万!”
嚯!
阔气!
大手笔!
凤迎琼叫完,整个人都傻了。
等等!她刚才叫了多少?
两千五百万!她怎么拿得出这么多!
拍卖会的负责人乐开了花:“殷神医,公主殿下出两千五百万,您还提价吗?”
殷涧眨了眨眼:“不了,我可没那么多钱。”
她开的是医馆,又不是钱庄。
两千万是她全部的身家了,要是花在景琊身上,那她无所谓。
可要是花在容沅身上,总觉得有点肉疼。
容沅:终究是错付了。
负责人立马宣布:“恭喜公主殿下,这件极品风雷甲是您的了。”
凤迎琼傻眼。
是她的了?
怎么就是她的了呢?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公主殿下,请您去后台结账拿货吧。”
凤迎琼心凉了大半,她可不能让人知道她拿不出钱,那可太丢人了。
她赶忙道:“殷神医,我方才想了想,这风雷甲还是给你吧,你要出面天洲学院赛,是该有一件护体甲。”
殷涧一脸懵逼。
刚才不是这人死活要拍的吗?怎么突然不要了?
拍卖会的急了:“公主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已经叫出两千五百万了,可没有反悔的道理啊。”
她若是让了,拍卖会要少赚好几百万呢!
血亏啊!
凤迎琼急得手脚冰凉:“殷神医的瞭月斋生意极好,肯定愿意再加些钱,只要再加五十万便可将风雷甲带回去,很划算的。”
殷涧听了眉头紧皱。
她又不傻,当然知道凤迎琼这是拿不出钱想找她接盘。
虽然这风雷甲她的确很想要,可要她花两千多万。
肉好痛。
这可以给景琊买好多淡魄石呢。
凤祁遥见她小脸皱成一团,笑道:“这家拍卖会接受以宝换宝,若你拿不出现钱,用宝物来换也是可以的。”
“我很穷,哪儿来的宝物。”
瞭月斋里值钱的只有药剂,得多少药剂才够换一个极品风雷甲啊?
这时,景琊问道:
“你很想要那件护体甲?”
她点头:“想要。”
容沅无法提升灵力,在学院赛的处境会很艰难,倘若有这件风雷甲,团队的胜算能提高四成。
景琊了然:“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这个足够换那件护体甲了。”
闻言,殷涧愣住,还没等她反应,景琊已经将那木盒递给了拍卖行。
最初他们还不乐意,可当看到那里面的东西后,吓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这个……是……”
“这位小公子!您……您当真要用……这个宝贝……换极品风雷甲?这个……价值太高了。”
景琊眼神平淡:“只要是殷殷喜欢的,用什么换都可以。”
拍卖行的人震惊了,生怕对方反悔似的,赶忙将护体甲包好。
“我宣布,这件风雷甲是殷神医的了!赶快给人送过去!”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下人连滚带爬地将风雷甲送到了殷涧面前。
没花一分钱,得了个宝贝,她心里美滋滋。
不过,景琊到底给了拍卖行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这么激动?
景琊回到她身边:“得到你想要的了,高兴吗?”
她重重点头:“高兴,你用什么换的?”
“家里以前的小玩意儿,不必放在心上。”
那是之前泽权从迷宫带出来的,对他而言没什么用,但的确是绝世珍宝,三朝少有,但凡是懂行的,都明白它的价值远超风雷甲。
对外人来说,这是亏本买卖。
可对他来说,只要殷殷高兴,做什么都不亏。
“你高兴就好。”他道。
殷涧扬起笑容:“当然高兴,有了这风雷甲,之后的天洲学院赛,容沅就可以稳定发挥了。”
她光顾着高兴,却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这番话时,景琊的眼神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他一字一句地问:“这件风雷甲,是你要送给容沅的?”
“没错,容沅实力太弱,遇到强劲的对手时没有保命的能力,有了它,可以大幅度提高他的生存率。”
原来是这样。
忽的,景琊笑了。
他生得那样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令人神魂颠倒,风云失色。
可他的眼中,却滋生着阴狠和残忍。
“若不是楼下的丑女人搅局,你便要花两千万买下这护体甲,拿去送给容沅,这么大的手笔,你对他倒是舍得。”
稚嫩的声音突然转冷,伴随着阵阵阴风,让整个雅间都笼罩在杀意和戾气中。
殷涧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此时景琊的表情很可怕,整个人都透着死气,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泛起红光,如深渊一般,让人从灵魂深处不住地颤抖。
他的心中滋生出了一个认知。
他的殷殷心里有别人了,是那个叫容沅的男人。
殷殷给他花钱,给他买护体甲,为他保命,让他参加学院赛。
在这之前,殷殷只为自己花过钱。
那以后,殷殷是不是也会像纵容他一样纵容容沅?
容沅会不会和他一样每天缠在殷殷身边,抱着她睡觉,偷亲她。
想到这里,凌冽的威压瞬间爆发,整个拍卖行都开始颤抖。
“那个人,好碍眼,殷殷,我可以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