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吗。
司徒沁微微一笑,脑海中莫名的闪现出阮少南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近乎痴迷的盯着他坚毅的下巴,那刚劲有力的线条,让她觉得陶醉。她必须承认,这些年与他来为数不多的见面中,几乎每一次的再见,都能让她沉沦一次。
一次,便是许久。
没有人会比自己想象中情人的模样,更加惹人心醉。
所以此刻的司徒沁感觉阮少南就像身在眼前一样,她很想伸出手去触摸那记忆里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身影,但阮少南的幻影却像是被赋予了灵魂,他渐渐的转过头,直到与她面对面,然后毫不讶异的对着她,温柔的微笑起来。
那笑容,像极了他在咖啡厅里,接到电话的模样。
一瞬间司徒沁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耳边好像还有人不停的说着些什么,让人心烦意乱。
只片刻的功夫,她便被男孩儿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然而那一秒她敢肯定,她的人身在此处,心却像是穿越了重重云层后,抵达了云端。
那种轻飘飘的感觉,竟让她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怀里抱着那捧“初恋”推开家门的时候,司徒沁不出意外的看到钱小娇坐在地毯上吃东西的情景。
钱小娇在司徒沁眼里,就像是一个有超能力的女超人。她不但能不动声色的拿到她家的钥匙,或者神乎其技的撬开她的家门,更堪称一绝的,是无论她的家里哪个位置藏了吃的东西,她都能凭着鼻子把它们一点儿不落的全都找出来消灭掉。
要说她上辈子不是一只狗,哈士奇都不相信。
司徒沁换上拖鞋,走到钱小娇面前,看到她珍贵的波斯地毯已经成了食物渣渣的栖息地之后,不由叹气,“都说八百遍了,不要在我的地毯上吃东西,很难清理的。”
“谁让你喜欢打肿脸充胖子。”钱小娇不屑的在地毯上抹抹手,“都快三餐不继的人了,居然有闲钱奢侈腐败!”
“你会披着地毯出门扮超人吗?”
“我脑袋又没病!”
钱小娇愤怒的握拳,司徒沁却一摊手,“这不就得了。”
她心想,况且我家已经有你一个胖子了,我还要充给谁看。
对于喜欢的东西,司徒沁从来都很执着。这种执着并不是说她一定要得到,只是一旦喜欢上了,就很难改变心意。生活质量这种虚无缥缈的词语,她并没有太多概念。经济能力好点儿的时候,她就会去把喜欢的东西都搬回家里。如果赶上捉襟见肘,那远远的观望着,也是可以的。
总的来说,她是个比较随性的人。
钱小娇懒得去管司徒沁说什么,哼哼两声低着脑袋又吃起来,司徒沁朝地上的袋子看了一眼,颇为好奇的问她,“什么东西?”
“酸角糕。”钱小娇吃的满嘴沫沫。
酸角糕?
司徒沁点了点头,转头去找花瓶插花。
钱小娇先前只顾着吃,这时候才看到她手里那捧鲜艳欲滴的粉红玫瑰,八卦之心油然而起,腆着一张大脸凑了过来,“沁姐,那男的送的?”
司徒沁正剥着包装纸的手微微一滞,“不是,在前面花店买的。”
“嘁,无聊。”
钱小娇抱着抱枕,缩在一边看她忙忙碌碌,“沁姐,今天那男人怎么样?我姐可说了,这回这个盘亮条顺脾气好,肩宽腰窄,那是人中之龙万中无一,铁定是个生儿子的主。而且,据说你们俩可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前生肯定是修了足足一千年。”
司徒沁看着煞有介事夸夸其谈的钱小娇,嘴里轻轻念着这几个字,回味似的想了想。咖啡厅里一直坐着,她也没看到阮少南身材到底如何。可是起身付帐的时候她真的有偷偷看过。她发誓,她不是色女,她只不过是好奇,好奇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司徒沁眼见的,大概就跟钱小娇形容的并无二致。只不过他似乎又长高了很多,二人并排走着的时候,她曾刻意的观察了下,他足足高出她一个脑袋。
这样就能生儿子吗?司徒沁无语的看了看钱小娇。
不过,儿子好,她喜欢儿子。
养女儿,需要花很多心思,才能让她不受到委屈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