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这样正好我可以放开个人感情来认真的训练你们。”嬴政面无表情的看着排成两队的护卫队,最右边的李修文和陈开的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李修文,你有什么话要说?”嬴政现在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李修文和陈开的身上,就算再则么细微的动作都会被嬴政知晓。嬴政一声大喝,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顿时就从嬴政的身上爆发出来,李修文在这一刻看向嬴政的目光度有点不同了。
“回,回队长,属下想说您这不是,这不是在公报私仇么?”李修文在嬴政的注视之下连说话都结巴了,这让站在李修文后面的陈开有些吃惊,这还是陈开第一次看见李修文露出这副神态,而嬴政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要说李修文害怕了,陈开绝对不会相信,陈开和李修文一起合作了几年所接受的任务尽是一些动人心魄的,可是李修文从来连眉头都不曾眨一下。
这个时候陈开看向嬴政的目光都变了,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之意。
“不错,我就是在公报私仇,别看我现在手上有伤,但是你们却又能耐我何?对了,昨天就有不少的人说我和军师的脾气很想,军师是个怎么样的人还请哪位出来帮忙解说一下。”嬴政傲然说道,他现在身上有伤,想要驯服这群桀骜不驯之辈就必须借助外力,山寨二当家此时正在不远处观察着嬴政,想来马义是不希望嬴政有什么事情的。
再说马义考验嬴政,嬴政利用一下马义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嬴政强硬的态度让所有的护卫队成员都认为他后面有二当家马义在力挺,最主要的是所有护卫队成员经过嬴政的提醒想起了军师齐风,然后再由齐风想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天之前在紫荆山下面一刀一刀割了六人性命的狠人,虽然每个护卫队成员身上都背着不下十条人命,可是两者的区别是不同的,嬴政是为了杀人灭口,这样的手段绝对称得上是心狠手辣。
嬴政绝对是和他们军师一个性格的人,这样的人有时候心眼相当的小不说,还特别的能忍、能阴人,得罪了这样的人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一想到这里,所有护卫队成员都左右为难了,因为这两边都是得罪不了的一类人。
左右为难的永远不会是上位者,只会是下面那些跑腿的人。
“现在,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拥戴我;二,拥戴我。”嬴政再次加了一把猛料,所有护卫队成员都低下了头,这个选择题虽然答案只有一个,但是却相当的难以抉择。
“有人曾经这么和我说过,县官不如现管,现在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在理。我嬴政别的什么没有,就是喜欢护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嬴政自然知道,打铁趁热。在甩出大棒之后嬴政自然就使出了甜枣,无数典例证明,这是最好的拉拢人心的手段。
“好了,现在开始今天的训练,每人原地站立一刻钟。”嬴政继续说道,这中间没有一名护卫队成员说一句话,因为他们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着偌大的一个训练场,居然没有一丝声响发出,嬴政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一个正常的反应,当然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嬴政猜想这个训练场周围至少有两双眼睛在盯着他,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寄人篱下这种滋味只得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慢慢吞咽。
嬴政的这次猜测其实错了,因为训练场周围不是两双眼睛,而是四双眼睛。两双来自后山方位,一双来自前寨,还有一双就在训练场不远处的一座小房子里。
“想不到,赢兄弟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些计策居然信手捏来,确实是一个人才。”小房子里的那双眼睛的主人要是嬴政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来的,他就是少年公子齐文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关齐文渊的房子恰好可以看到训练场上所有的情形,而齐文渊注意到训练场的原因还是嬴政的那一声大喝。
之后嬴政在训练场上和护卫队成员对话齐文渊都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嬴政的智慧表示出了由衷的赞叹。在外人眼里嬴政刚才的表现虽然很不错,但是却始终只看到嬴政这只是在说服护卫队而已,可是在齐文渊的眼里却看到了很多不同的地方。就算是一只自诩能力出众的齐文渊也不得不伸出大拇指,说一个“妙”字。
嬴政的那番话其实并不是打着说服护卫队成员的主意,他知道护卫队只是考验他的一道坎,既然是考验,那么后面肯定就得有人在盯着,所以嬴政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是给站在后面盯梢的人看的。
嬴政一个大棒一个甜枣,让所有的护卫队成员都集体陷入了沉思,而这个时候嬴政却又恰到好处的提出了让护卫队成员原地站立一刻钟,所有护卫队员都在思考着嬴政前面说的那番话的利弊,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单独的时间,而原地站立则是很恰当的解决了他们的这个需要,所以这些护卫队成员都相当的配合。
而嬴政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护卫队成员配合嬴政的命令做事就会给暗中负责盯梢的人看到,然后原原本本的传回幕后之人耳中,这样一来幕后之人就会以为嬴政已经通过考验并且成功的将护卫队降服,那么所有计划就会停止。
到了那个时候,幕后之人放弃了考验嬴政,而护卫队本身又是嬴政名义下的部下,到时候嬴政就能一举说服护卫队。
“赢兄弟之智,我不若也。”齐文渊不得不感叹一声,在紫荆山下齐文渊之所以和嬴政聊得来,那是因为嬴政的那份果断让齐文渊很欣赏,当然,只是欣赏。现在,却是打心眼里佩服。
嬴政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表演已经被人看出来了,此时的他正在用心的算计着马义和齐风,而护卫队二十名护卫就是他的棋子。
以天下星河为棋盘,众生为棋子,这就是博弈。
齐国太和郡郡治太和城,悦来客栈。
青衫布包,长剑步履,后面的长发在风中跳动,刀枫迈步走进悦来客栈,小二殷勤的迎了上来。
“来两斤高粱红,外加几个下酒小菜,要快速。”刀枫没有多说废话,只是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坐在了一张没有人座的桌子上,小二见刀枫这个模样也就很识趣的没有上来搭话,而是用肩上干净的百步擦了一下根本桌子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将长剑放在桌子上,刀枫眯上眼睛,周围客人见刀枫的这身打扮都很自觉的将说话的声音降低了几个分贝。
酒很快就上来了,小菜也上来了,刀枫二话不说抓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那流水的声音还真是让周边的客人砸吧砸吧嘴,这是典型的浪费,到嘴巴里的酒还没到他衣服上的多。
不过刀枫却顾不得这么多了,从楚国一路逃到齐国,原本以为赤霄帮不会再来追赶了,谁知道赤霄帮贺令好像磕了药一样居然不顾一切的帅人穷追猛赶,感觉上就像是刀枫上了他亲娘拐了他媳妇一样。不过贺令帅人追的越紧,刀枫就感觉到自己在赤霄帮拿到的那盒子不简单,所以刀枫就是不愿意将那个宝盒还给赤霄帮。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刀枫不断的赶路,终于甩开了贺令,不过刀枫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刀枫绝对不会相信贺令会放弃。
连续五天的赶路刀枫可累坏了,吃干粮都嘴里都淡出了鸟来,忍无可忍之下才会贸然进城搓一顿好的。
“他奶奶的,狗日的赤霄帮,早晚有一天小爷要重新杀回去。”刀枫将酒坛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舒了一口气,很豪爽的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液。“嘿嘿,不过在回去之前,小爷一定要将这里面的秘密挖掘出来,到时候小爷带着秘密回去找狗日的贺令,小爷一定要气死他。”
想着想着,刀枫又再次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夹了口菜在嘴里嚼了几下一口咽下,草莽之气顿显无疑。
“在下和门李康,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就在刀枫喝酒间,旁边一壮汉站了起来对刀枫抱拳问道。
“刀枫,外地来的。”刀枫头也不抬就说了一句,那啥李康,那啥和门刀枫都没听说过,所以很不感兴趣。
“哦,难怪兄台不知道和门,我和门可是太和第一大派。”李康听了刀枫的话明显的一愣,这和那些外地人不同,一般的外地人都是尽力隐瞒自己的是外地人这一事实,还不是怕被本地人欺负?而刀枫这一上来就报自己是外地的,再看看桌子上摆着的长剑,李康很自然的将刀枫看成是一个高手了,只有高手才会艺高人胆大。
“你有啥事?”刀枫再次夹了一口菜,问道。
“不知兄台有没有兴趣进入和门?”李康开门见山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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