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元年,南楚,韶华郡文武县武溪镇。晌午,一位年轻的教书先生在镇上的主干道青石街上走着,今天是九月十五不授课,一个教书先生却要挎着一把柴刀以及一个竹筒制成的水壶,因为他的那些戒尺都断的差不多了,所以今天他要上山上寻一些木材用以制作戒尺。这位教书先生嘀咕着:“早知道去隔壁文山镇教书了,也不至于老是跑山上砍柴做戒尺,那些人家里自然会送来戒尺吧”。
走在街道上迎面跑来一群孩童有男四名有女两名其中为首的一名相比之下较为高大的孩童指着教书先生道:“哪里跑来的柴夫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差点看成了学塾里栓着的那条喜欢叫还会咬人的陈年老狗了”。周旁的五名孩童附和道:“陈年老狗,陈年老狗喜欢叫,喜欢叫,喜欢叼根棍子吓唬人,吓唬人”。街道上三三两两看着这一幕的女子掩面而笑。教书先生比划了一个要打人的手势,孩童们立即往后跑了十几步后停下脚步,为首孩童向教书先生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样子,其余几位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做了。教书先生往前走了一步几名孩童立即撒腿就跑。
唉~当初被个老道士骗到此地,说这里民风淳朴、英才辈出在这里教书日后定能被称为天下第一名师,来这种地方教书真是一身本事无处使啊,呃~视乎我也没啥本事!呸他个狗老道还收了我五两银子,下次看定让他吃我一套降龙十八掌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说话间比划了一套王八拳。
走在山路上,教书先生想着自己平时下手会不会太重了点,而且戒尺还要制作要不用其他的来代替?教书先生思索了一下想起了赶牛时的竹枝一级妇人打孩子用的杉木枝,嘿~嘿是个不错的主意。哇~哇~教书先生低眉在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哭声,该不会是山上的狐妖专门来诱-骗我这种读书人吧嘿~嘿~嘿!随后摔了自己一巴掌我辈读书人怎么能想如此龌龊之事呢,我要看看哪来的狐妖,不对哪来的小孩子。教书先生问声而去,来到一处松树下看到一个用绸布裹着的婴儿,微风徐徐。教书先生视乎有些有些失落到不是狐妖啊!走向前去低头看了一下,左瞄右瞥了一下将婴儿抱摘下水壶轻轻的给其喂了点水,用手挡着风,啊~不哭不哭咱不哭啊。也不知道谁家把孩子丢这了给野兽叼走了咋整,算了,等会吧。
渐渐夕阳落下天上的白云都被染成了红色,风不曾停,咋还不来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算了带回去让别人来领吧,教书先生放下婴儿拿起柴刀砍了一棵小杉木,至于为啥是杉木呢因为杉木打起人来没那么疼,其实是因为杉木比较轻没那么重。别好柴刀左手抱起婴儿,右手拖着杉木下山去了,风止。
第二天,教书先生放出消息让人来认领,随机他的住所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却没人一个人来认领。一个时辰后出来一个妇人出来说这是她的孩子,随机四周嘘声四起,另有一位妇人道:“马大嫂你家老张都走了好几年了,去哪偷的汉子啊,还不用变大肚婆就能生下来,可真行教教妹妹我呗”。
四周笑声四起,马大嫂瞬间脸红然后瞪大眼睛狠狠道:“偷的你家老李不然为啥你家老李总不回家”。李家媳妇气急败坏的就要去抓马大嫂的头发,幸好他家老李在旁边不然怕是没人会拦这场恶战了。李家媳妇眼睛红润伴随着哭声脚踩着老李的脚手抓拧着老李的脸,道:“我说你这么经常不回家半夜三更人还不在了原来是出去偷腥去了,你还拦着我帮她看来是真的了,亏我对你老李家还生了两个儿子,今天我就带着儿子回娘家去”。
老李道:“夫人冤枉啊她是为了气你呢,你是知道的啊我每天上山砍柴烧炭,晚上那是出去放水了啊,夫人”。李家媳妇转头指着马大嫂道:“马寡妇我跟你没完,我看你家老李就是被你克死的,还想认个儿子我看你是想把这娃娃也克死吧”。随后被老李扛走了。马大嫂也羞愧难当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四周又嘘声四起,而后又有几人来认但都对不上。教书先生低头看着婴儿嘀咕着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过了两个时辰看热闹的人少了,有个女子笑道:“陈先生啊要不你把他领了得了”,随即四周莺莺燕燕声四起。一汉子说道:“陈正德我看小姑娘说的在理,我觉得你小子怕是在这讨不到老婆了,领个儿子养着不错了”,周围人都附和道是啊~是啊~。
陈正德低头看着婴儿,过了一会说道:“也罢既然是我捡到了你,就是你我有缘,今天起你就是我陈正德的孩子了”。那个看热闹的汉子又说道:“小德子你是教书的给他起个好名字呗”。附和声又起是啊~是啊~。陈正德白了一眼汉子说道:“既然是在松树下遇见,那以后就叫你陈清风吧”。汉子疑惑道这名字和松树有啥关系啊,附和声是啊~是啊。陈正德道:“你们不懂当然有关系啦,关系大着呢,反正说了你们的不懂”。其实没啥关系他就是想这么说。
陈正德起身转头走向宅子内,就在他要把门掩上时,有个貌美似如花的绿衣女子说道:“陈先生可以把我娶了我来带孩子保管养的白白胖胖的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门外嘘声一片,陈正德道:“马花啊你我八字不合,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我看牛二就不错为人憨厚老实勤劳肯干跟你八字相搭,又有夫妻相,择日不如撞日我马上为你写聘书为你做媒,明日就成亲吧”。随即声散人也散去,只留下了马花和李二,双方都在打量着对方。陈正德把门掩上,抚摸着陈清风有了你怕真是娶不到媳妇喽。
陈正德抱着陈清风坐在檐廊上,给其喂着买来的羊奶,院内微风佛起。两刻钟后,院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
“我,牛二陈先生聘书写好了没,写好了的话还起到我们双方家里去一趟”
啊哈这俩玩真的啊!也罢“再等我片刻,马上就好”,说完进去取了一张红纸,抱着陈清风用正楷写了一封聘书后,单手推开院门看了眼牛二,然后看了眼马花,牛二低头憨笑马花视乎有些娇羞,陈正德说了句“走吧”。两人走在前面为陈先生带路。
先来到的是牛二家在小镇的东边,牛二家原本都是以农耕为主。因牛二的大哥牛大不喜在烈日炎炎下耕种,而后外出寻找门路。在外结交了个做药材的商贾给谋了个押送药物的差事,月钱颇丰所以牛二这随牛二的懒散性子也不用去耕田种地,每天都去镇外的山坡上放牛,倒也悠闲。
牛大今日押运刚好路过武溪镇,便跑来家里歇歇脚,刚好碰到了弟弟牛二领着一名女子往家里赶,后面还跟着一位教书先生手里还抱着个婴儿。牛大见状抬起脚步赶向牛二身旁,兄弟两人对视一笑,一起进了屋子。
牛大喊出来了父母,二老先跟牛大寒暄了几句,就转头望向牛二和马花,牛二憨笑一下,马花低头掩笑。牛父问到:“怎就突然想着娶马花为妻了?”牛家对马花并不陌生,毕竟小镇就这么大,再加上马花家里是开面馆的,而且马花也喜欢在镇上晃来晃去的。
牛二憨笑着说:“爹是陈先生说我俩八字搭,样貌和,为我俩搭线,我觉得马花人不错也不嫌弃我就应了”
牛父:“那马花你可愿嫁我儿?”
马花:“陈先生说我俩搭那我俩就是搭,我马花愿嫁”
牛父:“好!既然你俩情投意合,又有陈先生说媒我就允了。那陈先生何日宜操办婚事啊?”
陈正德:“明日!”
“明日?”牛家三人异口同声道。
“对就明日,你们二老就抓紧置办成亲的所需物件吧,我就先带他二人去马家了。”
牛家三人连忙应下,虽然马花脸蛋不怎好看但却一脸脸大旺夫相,而且牛二性情懒散还憨,牛家本就为他操心,所以牛家对这门婚事还是挺满意的。
一行四人两前两后来到了马家面馆后院。
陈正德率先开口:“老马,他俩情投意合,牛家也已经应下来了,你觉得这门婚事怎么样?”
老马点头哈腰笑道:“我们当然以女儿开心为主既然她想如此,牛家也同意,那我们自然也是同意的”
陈正德点了点头:“好就这样吧,明天就成亲,你们准备一下吧,我先走了,不用送。”说完将聘书放在桌上抱着陈清风起身离开。
小镇上对于教书育人的先生还是比较尊敬的,而且陈正德也会帮镇上不识字的人写书信,小镇上的很多人还是没读过书不识字的,一些是读不进书,更多的是没有钱。而陈清风创办的“清德学塾”不收取任何费用,所以大家不知道陈正德学问如何,就冲他这不收钱就是好学问。
陈正德抱着婴儿走在街道上路上的看见的人都会向陈正德问好,陈正德也会微笑点头示意,街上微风拂过却是一阵暖风使人觉得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