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追杀黑袍女修的修仙者,出手时毫不迟疑。
其中实力最强的为首者,和三名属下,一同攻向了黑袍女修。
最后一名修仙者,则杀向了季平这个被殃及的池鱼。
一道金色的**,在空中转成了一道金色的圆轮,刺向了季平。
小白龙张嘴一口龙吼,朝着金轮电射而去,将金轮打偏。
并带着季平朝一旁跃开。
而此时,季平此时神情已经彻底阴沉下去。
操控这道金轮的炼气士修为同样也是炼气圆满,而金轮更是一件极品法器。
这些家伙绝对不是什么野路子,恐怕也是某个大势力出身。
炼气十三层的炼气士,能够拥有一件极品法器的只不过十之一二。
而这群炼气士,几乎人手一件。
特别是那名为首的炼气士,一把极品法器飞剑,如同一条火龙,不断攻向黑袍女修。
威能惊人。
火焰席卷之下,周围的密林都被火光灼烧,烧成了火炬。
另外三名炼气士,也都手持极品法器,或是切断了黑袍女修的退路,或是截住黑袍女修的法器。
黑袍女修的表现也让季平颇为诧异。
这女人显然也是个多宝童子。
不光身上顶着的紫色圆环,是一件极品法器。
手上不断跟那柄极具灵性,如同火龙的飞剑缠斗的铜镜,竟然也是一件极品法器。
除此之外,她还分神控制着一柄战旗,每一次挥动这柄战旗,都有几面小旗舞动抵御着另外三人的合击。
这几柄战旗,赫然是一件少见的成套极品法器。
它们每一件拆分开,威力在极品法器中都只是普通。
不过寻常的普通极品法器威力。
可一旦成套,那无疑是极品法器中的精品,堪称绝品法器。
看到这一幕,季平也明白了黑袍女修在五名圆满炼气士的追杀下,依然能够逃出生天的原因。
一件绝品法器,两件极品法器。
除此之外,那只不断盘旋在密林上空的烈火鸦,也不时喷射出烈焰,攻向几名敌人,为女修分担压力。
一时之间,双方竟然还有些势均力敌的意思。
为首的炼气士见那边去杀季平的属下迟迟未归,忽然有些恼怒。
刚刚他已经开了灵眼,看了一眼那个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家伙的修为,不过炼气五层罢了,这种实力面对圆满炼气士无疑是土鸡瓦狗一样的存在,可自己属下却迟迟拿不下来。
他怒吼道:“老三,你还在墨迹什么!赶紧杀了那小子回来合击这个**!”
吼声中,分明带了几分焦急的异味。
那个被叫做老三的炼气士,闻言也变得焦急起来。
自己等人之所以能够压制住那个女人,连杀对方三只一转顶阶灵兽,甚至还杀得对方落荒而逃,不是因为自己等人实力有多强。
而是自己这方五人联手能够施展合击大阵。
可此时少了自己一人,合击大阵缺了一个阵眼,无法合拢。
这才是老大恼怒的真正原因。
不过他尽管焦急,但心头却有些叫苦不迭。
面前这小子本身实力或许平平,但坐下那头神骏的龙驹却异常难缠。
不光奔走如电,速度惊人,而且天赋神通也丝毫不弱,竟然能够硬撼自己的极品法器。
这绝对不是他没尽全力,那件极品法器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牌。
实在是对手实力过强,一时半会儿他拿不下来。
不过老大发话了,拿不下来也要拿。
老三面露狠色,伸手一招,金色**回旋着回到了他的手臂上。
老三一咬舌尖,猛地喷出一口血雾在金色**上。
金色**表面浮现的灵光顿时大作。
刚刚那口血雾赫然是老三的精血。
以精血施展血祭术,是常见得增大法器威能的手段。
而且异常有效。
灵光大作,威力大增的金色**呼啸着划破空气,尖啸着飞向了季平。
金轮这次飞来的速度奇快无比。
小白龙都难以躲避。
季平感受着飞来金轮磅礴的灵力,也知道这一招不好硬接。
当即灵力一催,碧波钟的钟影浮现。
而小白龙猛地一甩脑袋,张嘴就吐出了一口葵水雷。
葵水雷和金轮撞在了一起。
二者蕴含的惊人灵力引发了强烈的冲击。
像是一阵强风刮拂。
周围的树木枝叶都被折断。
金轮表面覆盖的灵光被葵水雷轰碎,化作灵力碎片四溅。
一些碎片甚至打在了碧波钟的钟影,以及小白龙的覆龙鳞上。
老三见自己以精血祭器都没有伤及对方分毫,顿时面色大变。
暗中朝老大传音。
“老大,此人不好对付,如果再交恶恐怕会成为异数,不如任由其离去,先拿下小贱人再说。”
“我已经借机再其身上洒下了定星虫,此处距离青云城不近,只要我们及时拿下贱人,还有机会追上去炮制此人!”
老大那边还在围攻黑袍女修,依然毫无进展,收到传音后,先是面色一皱有些不喜,可略一思量就同意了老三的建议。
此时拿下面前的小贱人才是重中之重,放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很快,收到了老大回音的老三收回了金色**。
只道了一句“你走吧”,就没有再和季平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向了老大,准备合围女修。
季平的表情有些错愕。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略一思量就知道对方这是忌惮自己的实力了。
能够不插手这桩祸事,季平自然很愿意。
当即就准备驾驭小白龙离开这是非之地。
原本纠结是否要伸出援手的念头此时已经烟消云散。
原有有二。
其一,黑袍女修实力惊人,并非一定要自己相助。
其二,这五个人的实力也都不俗,而且一看法器就知道来历不简单,不宜得罪。
至于对方先动手,自己就要大发雷霆将其灭杀干净这种事情,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散修都做不出来。
作为散修出身的季平,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对方尽管动手,但连自己一根毛都没伤到,就此作罢,并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