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营内,张崇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盔甲轻轻解开,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暗道:不知皮肤剥落了还能不能长出来,不然以我这付尊容,只怕比那些个魔技师魔药师还要恐怖许多。
正想着,黎坚端着一个药罐走了进来,说道:“老大,这是独立队专门治疗伤势的生肌止腐药,我见你身上皮肤全部剥落,想必这药应该对你的伤势有些帮助,我来帮你涂上吧。”说着从药罐里抹起一手膏药往张崇身上涂去。
这药本就带有刺激性,加上又是涂在全身的嫩肉之上,尽管黎坚以最轻的力道触碰到张崇的嫩肉,却仍是免不了让他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张崇忍不住对药物对伤处强烈刺激,疼呼一声。
黎坚刚触上张崇的伤处就听见他直喊疼,吓得连忙将手缩回来,道:“很疼么?”
张崇点点头。
“你等等,我去叫个人来帮你敷药。”黎坚想着以自己的大老粗的力道为张崇敷药,只怕药敷完了张崇也疼得死去活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罐出去寻人为张崇敷药。
黎坚左寻右找之下,却看见城内满是独立队员在巡逻,这群疯子的手脚可不比黎坚的细致。
没办法,黎坚只有来到俘虏关押处寻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为张崇敷药。
正好俘虏关押处有几个女人,黎坚二话不说,不顾她们的恐慌惊叫,随手拎起一个少女朝张崇帐营走了过去。
来到张崇帐营内,黎坚对少女示意,指了指药罐又指了指张崇,让她为张崇敷药。
“坚哥,她是谁?”张崇一脸迷惑,黎坚竟然还能找出女人来?
黎坚笑了笑,说道:“哦,这是兄弟们拿下了狄亚得要塞清点出来的俘虏,我看这个女人模样不错,手指比较细嫩,想必为你涂药正是合适。”
张崇听罢,细细打量着这个少女。
眼前的这个少女年约二十,细长的头发上虽然满是尘土但仍是十分流畅披在身后,脸蛋上没有被灰土遮挡的地方露出白皙亮丽的肤色,一双湛蓝深邃的双眼透着惶恐不安,洁白如瓷的贝齿咬着粉嫩樱红的下唇,细嫩如葱的十指由于紧张不断的相互纠结搅动不已。
出于男人的本能,张崇的目光顺着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体往下看去,想要观察她的身材如何,但一身厚厚的破烂不堪的麻布大衣将她的身材包裹的严严实实。
看着她因惶恐紧张颤抖不已的身体,张崇对这个战乱中生存的少女产生了一丝怜悯,示意黎坚出去后,用西盟语柔声安慰道:“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为我处理伤口而已。”
少女闻言浑身一震,猛睁双睛惊讶的问道:“你会西盟语言?”
张崇感觉少女为自己所的西盟语惊讶而惊恐消失许多,笑了笑点头反问道:“我为什么不会说西盟语言?”
是啊,谁规定了只有西盟人才会说西盟语言。
少女想着,脸色顿时一阵羞红,难为情的嘀咕道:“我看你是神秘东方九黎国度的人,以为你与他们一样不懂西盟语言。”
张崇慢慢用言语排解着少女的紧张感,打趣说道:“可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哦。”
“一杆子打死一船人是什么意思?”少女很显然对张崇的话语转移了内心的惶恐,身体也不再因为紧张而发抖不已,疑惑的细声问道。
张崇见少女紧张的心理已经渐渐放下,耐心说道:“就是说,不要以为一个群体中一个人是这个状况,就认为这个群体都是这样,我可与外面那群疯子大不相同哦。”
少女哪会想到张崇会将他的伙伴称为“疯子”,惊了一阵随即回过神来“扑哧”一声娇笑。
没想到我这么成功,短短几句话便能改变一个陌生人的心态。
张崇见少女开心一笑,知道少女心底的紧张感已经消逝无踪,这才说回正题,故作一付龇牙咧嘴凶恶状道:“好啦好啦,帮我擦药吧,别以为我很有幽默感,要是弄疼我了,我定要你赔偿损失。”
虽然张崇的脸上表皮脱落面目全非,无奈张崇故作龇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毫无凶恶之感,少女只感觉他就像化装小丑般扮着鬼脸,心情感觉到一阵愉悦,点头答应。
张崇见她点头答应,将全身铠甲尽除,露出了全身血红的鲜肉。
少女被张崇身上的伤处猛然一惊,只觉得此刻的张崇犹如一只深渊恶魔般恐怖,惊声骇叫不已。
靠,这小妮子没见过伤口么,这么大惊小怪。
张崇连忙安慰道:“别怕,这只是伤口而已,我又不是恶鬼,受伤了伤口当然难看恶心了。”
少女的身体再次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从药罐中掏出一点膏药,却因为手不住的发抖硬是不敢触碰张崇的身体。
看来,又要发挥我的语言功力来抚慰她那受到惊吓的小心肝了。
张崇看着少女的手不断在自己身体周围徘徊却总也触碰不到自己的身体,突然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今年多大,生日多少,电话多少,家住哪里,三围……呃,多少?”
“你说什么?”少女听张崇的话语,除了明白他问到自己的年龄姓名之外,其他都感觉听不懂。
这可是地球上经典俗套的泡妞手段,你当然听不懂啦,要的就是让你转移注意力。
张崇笑了笑,道:“我是问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家住哪里;我觉得,我现在想和你交个朋友。”
少女可没遇见过这么直白问人的,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的羞红,低声说了声“我叫丽莎”便难为情的不再告诉张崇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