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跨出门槛,只见府内已乱做一团,仆人四散奔逃,更有甚者拿走了许多值钱的东西,汐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在梦中,平日家中待他们不薄,如今他们却各自逃命,罢了,只要娘亲和福叔没事,宁家还是会后继有人的,这样想着汐月去了正堂,宁辉见她并没有离开,叹了口气。
“月儿,你怎么不跟福叔走?爹爹无能张家的婚事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所以一直瞒着你,如今只怕张喜望已派兵前来,爹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
汐月忽的跪下,“爹爹放心,他们要的是我,一会儿他们要是来了,我跟他们走就是,能以我这一己之身,保住家人的性命,女儿绝不后悔”!
说话间只听院内人流窜动,宁辉叹道“月儿,咱们出去吧!你一女子都这样有担当,你爹我活了半辈子了,自然也不差!”
来人正是张喜望,见宁辉父女出来,露出得意的神情。
“宁辉,怎么样?想好了吗?我们是做亲家还是死对头呀?”
张喜望眼光还是定在了汐月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就是令千金?看来我儿眼光不差呀!”
汐月从容跪下道:“大人此行用意,家父已对我说明了,多谢大人抬爱,这门婚事我是愿意的!”
张喜望一听此话颇感意外,顿了顿道:“来人呀!伺候汐月姑娘上轿!”
宁辉道:“大人如今可满意呀?”
张喜望道“满意!甚是满意!不过我还有个惊喜给你,就当是亲家之间的见面礼了!”
只见张喜望手一挥遍冲上来十几个黑衣人,“宁辉,看在我儿子的面上,我让汐月好好在张府生活,但是你_____
即而他将笑容一收:“有你在我终究寝食难安呀!所以,对不起了!”
张府
汐月被一路抬到张府,越往里走心中越是狐疑,本来是办喜事,府里却安静的很,只是最后入了洞房有个婆子要先等着,说新郎还有事情没办完,讲真,汐月对这个张公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努力想了很久脑海里还是查无此人。
折腾了一天她甚是疲惫,若不是顾忌礼节她真想倒头就睡,朦胧间一人影闪过,她以为是那个张公子连忙坐好。
“小姐一路舟车劳顿,晚生招待不周失礼失礼!”
“你是何人?”
那男子笑到“如此良辰美景,小姐以为谁会跟你共处一室呢?”
“你不是张公子。”
那男子大笑到“有意思,我还是头一次遇见你这样聪慧的女子,不像其他女子蠢笨如猪。”
“公子说笑了,看公子与我年龄不相上下,就请不要装作阅人无数的样子了!”
“好好好!小姐所言甚是,其实我也只是个穷书生,路过看见这家在办喜事,进来偷点东西吃,没想到竟有幸认识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既然公子承认了就请速速离开,免的被府里的人瞧见,对你我二人都不好。”
“既然小姐这样说在下自当离去说话间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有幸认识小姐一场,这玉佩请收下,当是见面礼。”
汐月正想推脱却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汐月醒来,但是却不在原来的新房中,却是牢房!
“小姐醒来了?”
“张大人这是何意?”
张喜望进了牢房,继而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真是意外呀,能与小姐在这里见面,我还以为小姐会从容赴死呢!”
“让大人失望了!现在要是你想要我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呀!”
张喜望突然冷笑道:“若你死了,你爹必定很是失望呀,你不是不知道,你爹他一直护你周全的。”
“大人会成全我爹的心意吗?”
“问的好!像我这样慈悲的人,又有与你爹在朝为官的情分,我自然对你要多照顾。”
“来人!为小姐梳妆打扮!”
“汐月,我说过留你一条性命,只是我只要看见你就会想起你爹曾经参我一本的事情,虽然我有幸逃过一劫,但留你在身边终究是夜长梦多,老夫为你安排了个好去处,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转身对服侍汐月的奴婢说到:“待小姐梳洗好了,就送去醉红楼,顺便跟妈妈打声招呼,汐月曾是我张喜望的儿媳妇让她好生招待!”汐月想要挣脱终究寡不敌众她握紧拳头暗想“只要爹爹娘亲无事,大不了最后自己一死保全名节便是!”
忽然,张喜望转头:“在你上轿的时候你爹还有哪些笨蛋奴婢都已经死了,我就是在他们觉得已经逃过一劫喜出望外的时候动的手,你没看见当时他们那个吃惊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对了,其实也没死几个人,因为那老头有先见之明嘛,也就二十几口的样子!只是可惜没找到你娘亲,只好让那老头孤零零的上路了!”
待张喜望离去,汐月听闻顿时心痛难当继而呕出一口鲜血来!
父亲这样苦心安排终究是难逃一劫,张喜望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继续活着也只能被他卖到妓院去,还不如趁现在自我了断干干净净的!这样想着,汐月挣扎着起身,望向镜中的自己,容颜姣好,父母疼爱,只是有点遗憾没爱过一个人,还来不及体会怦然心动的滋味,罢了下辈子再说吧!
说着她抽出怀中的匕首刺向了胸口!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父亲对她微笑,关切的问她痛不痛,她好想说,能与父亲再见,月儿只有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