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0月7日早上9点,闷头他们乘坐航班准时起飞后,闷头开始静静地思考,这几天里英子跟闷头说过的,关于郑婷芬(傻妞)、沈志强(仁海)、沈婉婷(凤君)等人的事情。
英子说,1982年秋天,闷头拘捕入狱后,英子每隔一两个月都去郊区邮电局,给傻妞他们打一次电话,相互通报情况!
1984年年底之后,英子再给傻妞他们居住的南旧金山黄金海岸城海滨大道62号别墅的家里电话时,没有人接电话,再后来电话只有欠费停机的提示语音,闷头回家前不久,英子再打过这个电话时,这个电话还是处于欠费停机状态!
闷头和英子都认为近两年前傻妞他们肯定出事了!
但是,他们担心这个消息会影响孩子们的情绪,因此,他们没有将这个情况告诉孩子们。
此时,闷头必须考虑,他们到达旧金山后,先在那么安顿?!怎么尽快找到傻妞他们?!
......
旧金山时间10月7日早上9点多,闷头他们乘坐的国际航班降落在旧金山国际机场!
他们带着行李物品下飞机,出了机场!
然后,他们乘坐机场大巴到旧金山市中心一个高级酒店居住。
他们还是要了一间三室一厅的大套间,在房间里安顿好行李物品后,他们七人开会!
芳香困惑地说:“爸爸!妈妈!我们到旧金山了,我们怎么还住酒店啊?!我们为什么不去我们家里住呢?!”
闷头严肃地看着孩子们说:“之前有些情况我们不敢跟你们说!其实,在两年前,我们跟傻妞姑姑他们失去联系了!他们肯定出事了!但是,我们不知道的他们遭遇什么困难?!因此,我们先在这个酒店住下!往下,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尽快找到傻妞他们!然后,我们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从现在起,我带锦程外出搞调查、找人!英子留在酒店里看管我们行李物品和孩子们!孩子们!你们一定要尽快勇敢和坚强起来,帮助爸爸妈妈把事情办好!”
听了闷头话,孩子们都捏紧拳头,流泪点头!
英子含着眼泪说:“孩子们!我们确实遇到麻烦了!但是,你们要相信,我们大人有能力尽快解决这些问题!锦程!你跟着师父出去,你的主要任务是帮我们保护你师父!同时,你要尽快学会英语!你记住我们酒店的房间电话号码!如果,发生情况你给我打电话!”
锦程笑着说:“多谢师母指教!我在教会学校读过几年书!洋牧师给我教授过英文!因此,应付日常会话和阅读我都没有问题!我一定努力提高自己的英文水平!”
闷头和锦程带着个人证件、现金,以及他们在黄金海岸城三套别墅资产证明的复印件等之后,他们提着一个公文包出门。
出了酒店大门后,闷头和锦程乘坐出租车去南旧金山黄金海岸城。
在车上,锦程迷茫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景色!
“师父!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还不如我们夏家村好啊?!”锦程用普通话跟闷头说话!
闷头笑着说:“是啊!什么地方都没有自己的家乡好!现在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太陌生!太冷漠!因此,我们对它的感觉不好!当我们熟悉这个城市后,我们应该不会再有现在感觉了!”
“唉!现在我知道什么叫背井离乡了!如果,我们都活得好好的,我们肯定不会跑来这种鬼地方啊!师父!我们能找到傻妞姑姑他们吗?!”
“不知道!我们先找找看!”
......
早上11点,闷头和锦程乘坐出租车到黄金海岸城!
“师父!我们怎么找姑姑他们啊?!”锦程满脸愁容地看着闷头!
闷头笑着说:“我们先去这里的物业管理处询问情况吧!”
然后,闷头提着行李包,板着锦程肩膀去黄金海岸城物业管理处。
正好接待闷头他们的业务经理是原来买房子给他们的简尚广经理。
闷头和简经理相互都还有印象,因此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非常顺畅。
闷头给简经理看他们三栋别墅资产复印件,并表明他对房子和傻妞他们的顾虑!
简经理思考片刻后说:“郑家根先生!在两年前,你妹妹郑婷芬、沈志强先生、沈婉婷小姐等三人,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听说,沈志强先生在62号海滨别墅里枪杀了一个人!现在沈志强先生的案件处于收押审理之中,因此,沈先生在监狱里,由于62号别墅是沈先生与你妹妹的共有资产,因此,这套房产被警方查封了!郑婷芬、沈婉婷等两位小姐,她们搬去其他地方住了!”
闷头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稳定情绪后说:“简经理!你要我妹妹她们的居住地址或者电话吗?!”
“没有!但是,你可以找我们海龙集团公司的廖约瑟大律师!廖律师是郑志强案件辩护律师!他应该知道郑婷芬小姐的情况!”
然后,简经理将廖约瑟办公室电话和地址写给闷头,他让闷头通过他的办公室电话与廖律师预约。
闷头与廖约瑟预约后,他们告别简经理。
他们乘坐出租车去旧金山唐人街海龙公司办公大厦。
闷头和锦程达到唐人街是正好是午饭时间,他们找一家中式快餐店吃饭!
拿了饭菜和汤水,付款后,他们在一个人少角落里坐着边吃边聊!
“师父!沈叔叔太猛了!如果他不杀人,该多好啊!”锦程非常忧虑地看着闷头!
闷头面无表情地说:“唉!江湖上事情太复杂、太艰难!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照平和方式解决!他们肯定遇到了非常艰难的事情,因此,他们对敌人痛下杀手!等下,我们咨询廖律师这件事情具体情况吧!”
吃过午饭后,闷头和锦程去海龙公司办公大厦,这个公司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原来楼房的外立面全部进行翻新及装修,整栋楼显得很新、很豪华!
进了大厦后,闷头和锦程被门卫带到廖约瑟的办公室!
见到闷头,廖约瑟马上冲过来与闷头拥抱!
他拍着闷头肩膀,用流利普通话说:“闷头兄弟!我们总算把你盼来了!听说你在国内受了很多苦!”
然后,他们三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喝咖啡交谈。
此时,廖约瑟四十多岁了,他头发花白,显得比过去衰老和瘦弱!
廖约瑟脱下金丝边眼睛擦着眼泪说:“闷头!刚才简经理跟我说了!你想了解沈志强先生案件的情况!并找到郑婷芬、沈婉婷等两位小姐!”
闷头严肃地说:“是!麻烦廖律师给我介绍!”
廖约瑟带着眼睛后说:“1984年年底圣诞节前一天,你的老朋友蒋春山,以及蒋春山的儿子蒋宇润等两人,到南旧金山黄金海岸城海滨大道62号别墅,与你们妹妹郑婷芬谈事情!由于他们之间发生激烈的言语和肢体冲突,沈志强先生当场开枪击毙了蒋春山!蒋宇润跳窗逃跑,并跟警方报案!然后,警方拘捕沈志强先生,并查封62号别墅!”
闷头满脸震惊地说:“廖律师!目前这个案子审理到什么程度?!”
“闷头!这是一个非常专业而复杂问题!我需要专门跟你进行商讨!简单讲,目前蒋宇润对沈志强先生指控,对沈先生非常不利!如果,蒋家人指控成立,沈先生将面临终身监禁,并支付一笔高达20亿美元的赔偿!”
闷头气愤地说:“蒋春山本来就该死!他肯定做什么令人难以容忍的事情!沈先生才被迫对他下手!而且这个事情发生在沈先生家里,沈先生属于正当防卫!法院应该判沈先生无罪!”
廖约瑟冷笑着说:“没错!蒋春山确实敲诈过你妹妹几百万美元!但是,你妹妹都是给他支付现金!因此,法院很难取证,并相信你妹妹供词!现在,你们想让沈先生获得无罪释放,唯一的办法是你们与蒋家人进行庭外和解,给蒋家人一笔巨额赔偿,让蒋家撤销对沈先生的起诉!这件事,我们以后在商量吧!”
闷头情绪低落地说:“行!廖律师!你把我妹妹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吧!我要马上见到她!”
然后,廖约瑟在一张便签上写下傻妞的联系电话及地址!
闷头拿着便签匆忙离开廖约瑟的办公室,他和锦程去找傻妞她们!
到了大街上后,闷头在一个公共电话亭里给傻妞到电话,但是,电话通后没有接听!
于是,闷头和锦程决定要去傻妞住处找她们!
傻妞的住处在唐人街一个小胡同的一栋小洋楼里。
不久,闷头和锦程通过问路步行来到这栋小楼的门外,他们按门铃,但他们等了长时间没有人来开门!
锦程面带恐惧地看着闷头说:“师父!我们没有找错地方吧?!”
闷头皱着眉头说:“就是这个地方!她们应该出去办事了!我们找地方坐着等她们吧!”
闷头和锦程在这栋洋楼附近,一个街边长椅上坐着!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洋楼门口及附近情况!
下午4点多,闷头和锦程看到两个华人女士那栋洋楼走去,一个女士掏钥匙准备开门!
闷头拍着锦程的肩膀说:“就是她们!走!”
然后,闷头和锦程站起来,向两位华人女士走去!
听到脚步声后,两位华人女生同时转身,当她们目光与闷头对视时,大家都愣了!
此时,傻妞已经是一个18岁多的大姑娘,她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身材匀称,面容虽然有些忧郁,但白皙秀丽,头发乌黑发亮,全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小凤有16岁多了,她与傻妞一般高,她也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了!
傻妞情不自禁地冲过,他抱着闷头支支吾吾地说:“闷头啊!你终于来看望我们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闷头拍着傻妞的肩膀说:“妹妹!外面人多眼杂!我们到屋里谈话!”
然后,小凤打开洋楼大门,他们四人进了楼房里。
这栋楼房没有院子,有三层楼,单层面积100多平方米,一楼有客厅、餐厅、厨房和冼手间等,二楼、三楼有卧室、书房、活动室、杂物间等,三楼上面有一个尖顶小阁楼,以及楼顶阳台。
他们初略参观了整栋楼房后,他们在客厅里喝茶交谈!
闷头看着傻妞和小凤说:“你们刚才去哪了?!”
“唉!每个月初我们有一次探监机会,我们去看望海子了!”傻妞低头流着泪!
“海子怎么样?!”
小凤流着泪说:“还行!海子哥哥挺乐观的!他经常跟我们问你的情况!英子姐姐曾经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你在大陆坐死牢!英子姐姐呢?!”
闷头含着眼泪说:“她们跟我们一起到了旧金山!现在她们住在酒店里!”
傻妞拍了自己脑袋说:“哎呀!我真是糊涂啊!怎么忘记了英子嫂子和孩子们!我们去接他们来这里居住!这套房子是我从一个老华侨手上买过来的!它是我们自己的物业!我们在海岸城那套别墅被警方查封了!”
闷头平静地说:“好的!廖律师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我们怎么去接英子他们?!你们有车子吗?!”
傻妞瞪着闷头说:“哥哥!以后你不要听廖律师的鬼话!他一直跟蒋家人串通害我们!否则,海子不会那么惨!”
小凤擦着眼泪说:“傻妞姐姐!这些留着以后说吧!我们先去酒店接嫂子他们过来!闷头哥!你帮我们买的商务车和轿车都还在!这套房子没有停车位,我们将车子停在离这里很近的一个停车场里!走!我们去酒店接他们吧!”
然后,傻妞、小凤擦干眼泪,补妆后,她们带着闷头和锦程出门了!
在距离小洋楼两百多米有一个停车场,在这里闷头看到了六年前他们一起购买的车辆!
傻妞和小凤开那辆轿车,闷头和锦程开商务车,他们一前一后开车去英子他们居住的酒店。
在车上,锦程忧郁地看着闷头说:“师父!如果廖律师给我们捣鬼!我们还能将海子叔叔救出监狱吗?!”
闷头笑着说:“能!廖律师跟我们仇家串通只是为了钱!如果,我们给廖律师足够的钱,廖律师肯定马上转过来帮我们说话、办事!明白吗?!”
锦程笑着说:“明白!廖律师只是一个生意人!是吧?!”
“没错!我们不怕生意人!我们怕那些无原则、无底线的疯子!”闷头微笑地看着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