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我们……”
在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陌生的房间后,安若素抱紧着怀里的锦被,口齿不清的指来指去,只觉得她的脑子这会一点都不受控制。
“素素,你我现在是夫妻,实至名归的夫妻。”公孙卿看着安若素那一脸傻气的模样,唇瓣勾起,倾身上前在她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一吻。
在那一吻落下时,安若素回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她被人下了春药,是公孙卿做了解药,抓回了理智,安若素的脑子里飞快的滑过那香艳的一幕一幕,瞬间,她有一种想把自己埋了的想法,她都做了什么。
“素素,你说,让我要你!”在安若素恨不得当鸵鸟的时候,公孙卿恶劣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尔后色胆包天的在她的脖子间印下一吻,那种透着魅惑的红色像是一个王者在属于他的东西上盖上了印记一般,而此刻,安若素除了满脸通红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她彻头彻尾的让公孙卿吃了,渣子都不剩,她还能说什么!
“王爷,奴婢拿来了新的换洗衣衫,请更衣梳洗!”在安若素还在发懵发怔的时候,魏嬷嬷的声音已经在屋外响起,安若素才反应过来,这会得他们依旧是赤裸相见的,而公孙卿倒是乐意之至的看着一向刁蛮的安若素成了这会娇羞的模样。
他在心里觉得,若是以后她在用刁蛮的模样对自己时,他就把她的衣服直接的拔光。就象现在这样。
简单的清洗梳妆后,安若素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皱着眉头的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发现,连站起来都是颤颤巍巍的,小茜扶着她的时候,都为她揪心,而魏嬷嬷则在收拾着床铺时,仔细的瞧着床单上的那一抹落红,随后命丫头剪了下来,承在了一个木盘中,顿时,安若素的脸绛红一片。
在安若素还在为这那个落红满面潮红之时,公孙卿换上了一身艾绿的长衫,神清气爽的在一旁浅笑依依,而这会安若素却已经恼死了。
此刻,睿王府的前厅处一片肃静,安若素在拉着公孙卿的情况下缓慢前行,眉头还紧紧地皱着,而老太君和一众的夫人门则端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这其中由五夫人的脸色最为难看,其他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内心里却各怀心思。
在他们二人进入前厅后,厅内保持着连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到的肃静,而在这番肃静下端着的是所有人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魏嬷嬷带着剪下的床单走到了老太君的身旁,俯下身据实禀报,在她的话说完之后,老太君的脸色不由的缓和了好些。
“说吧,怎么回事?”沉默了好一会后,老太君总算无限威仪的开了口。
“我……”安若素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难道要据实禀告说她被下了春药和迷药,有人想用这种恶劣的方法把自己赶出王府么,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眼不禁的看向了一旁假装出神的五夫人,心底里不由的泛起了熊熊怒火。
“你什么?”老太君看安若素顿在那里不言不语,不由的追问起来,而安若素的目光却放在了五夫人身上,五夫人吓得一时间只是把头低下,不敢与之对视。
“我……”安若素努着嘴,最终闭了嘴,她不想说了,那好丢脸。
而老太君身边的嬷嬷却善解人意的替安若素解起了围“老太君,王妃初经人事,你当着这么多人面问她,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
“那你说!”老太君听着觉得是自己为难了安若素,点了点头便朝着自家的孙子开了口。
“我出去寻素素,两个人喝多了酒有些醉便情不自禁,那时候意乱情迷……”公孙卿淡若的回道,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君便恼火的出了声,倒是一旁的五夫人,听他们没有把自己牵扯进去的时候,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胡闹!”老太君冷声说道“这次是让咱们瞧见了,若是让外人瞧见了,那咱们府里的颜面让人摆在何处,就算再怎么年轻气盛,你们好歹也要克制下,让人传出去了,多难听。”
“孙儿知错!”
“孙媳知错!”
吃了哑巴亏的安若素在公孙卿低头认错的时候,只能跟在身后一道的跟在后头认错,安若素只觉得自己到这儿来了之后已经吃了无数个哑巴亏,永远的都在认错。愤然的,她对着那边继续装无视的五夫人咬牙切齿了起来。
“太君,小孩子年轻气盛总是有的,今天就罢了,往后让孩子们注意就是了,再说了,素素如今还是需要休息的,就让他们早些回去吧,您盼星星盼月亮的事情,这会成了真,就别再说他们了,记住教训就好了!”
一向不怎么言语的三夫人第一次开口说了那么多话,老太君本无意刁难他们,如今又有人开了口,说了好话,自然便草草的让他们回自己的院子去,而跪久了的安若素这会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因为迷*香的药效还没有全部褪去,而她这会真是的内忧外患,小茜好不容易把从地上扶起来时,她无力的双腿整个的又跌了下去,看着老太君她们几个脸上浮现的暧昧笑意,再看一旁的始作俑者,她只想说,她想抽他,狠狠的抽他。
当他们一路接受着目光的洗礼回到洗梧苑时,安若素整个人倒在了矮榻上,连坐起来的力气没有,公孙卿命人全都退了下去,安若素却已经躺在那里昏昏欲睡,没愿意去搭理他。
“素素,你先别睡,一会听场好戏。”公孙卿挨着矮榻的边边坐了下来,推着那个闭着眼睛打算会周公的安若素。
安若素浑身酸乏的翻着身,无比倦怠的说道“今天的戏看的够多了,我俨然成了跳梁的小丑,还看什么呀。”她千防万防却没想到五夫人的手法这么下三滥,自己差一点就变成了千夫所指的荡妇,她真的好累了,受不得惊吓,再要看什么戏,也等她养足了精神再看。
“素素,你难道不想看看自食恶果的下场么,再等等,马上就会有消息的!”公孙卿拉着安若素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强迫她睁眼。
安若素正准备发火的时候,却已经听到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在这个寂静的夜响彻在王府中,不多会,人声吵杂了起来,原本黑暗的王府在这一刻,变的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安若素在听到那声刺心的叫嚷声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公孙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她抬头,肯定的问道。她的肯定来自于公孙卿说的那句自食恶果,而从事情开始到现在,一直有一个关键的人物至今都没有出现,陆慕白,那个给自己下了药,却突然消失的男人。
“我设了个局,也让陆慕白和江菁蓝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的滋味!”公孙卿点头,然后将事情的原本经过告诉了安若素。
在安若素被陆慕白用含着春药的迷香迷晕过去后,公孙卿身边的人便一掌把陆慕白给劈晕了过去,而李毅则用最快的时间通知了公孙卿赶到她出事的地方救了她,当然他也顺便占了她的便宜。
公孙卿让李毅找了府上一个丫鬟,假装成被陆慕白轻薄的样子,在他们离开前厅后不久,在假山那里尖叫,陆慕白的身上有含了迷香的素帕,罪证确凿由不得他狡辩,按二夫人和公孙斐的办事手法,他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就会被送进刑部大牢。
安若素在旁听着公孙卿所说的话,再听着外面的那嘈杂之声,她只能说,陆慕白和江菁蓝这对野鸳鸯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惹上公孙卿这万年腹黑,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好的运气的。
“公孙卿,你这么会算计,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你算计的连根骨头渣都不剩,你真恐怖!”安若素轻叹着开口,心里有些毛毛的,因为听刚才公孙卿的那副口气,明显的已经是那种机关算尽的模样,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切都布置好,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再看公孙卿眼里的那抹笑而不答的模样时,突然的,安若素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想着,不由的一声长叹“五娘在这里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我不懂,她明明可以和陆慕白两个人出去过他们的逍遥日子,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这里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么?”
“那当初人人都传我是活不过几天的病王爷时,你又为何要嫁给我?”公孙卿没有回答,反倒是出声反问起了安若素。
“为了钱!”安若素直言不讳。
“你已经回答了!”公孙卿对安若素的直言不讳很是钦佩,也很庆幸,自己总算有钱,这样才没有错过这个灵动的女子。
“耶?难道是宝藏?”安若素不敢相信的抬头,对上那双墨黑的眼眸。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公孙卿,你家真的有宝藏么,要是有的话,在哪里?”
“时机还没有到,现在的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公孙卿摇着头,不出安若素所料的回答让她嘟起了嘴“你又吊我胃口。”
公孙卿只是摇头,随后将唇覆在了安若素嘟起的粉唇上,消声前,他极富诱惑的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全部,但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在她来不及拒绝时,她的身子已经让公孙卿放倒在了矮榻上,而晃动的水晶帘却见证着这一世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