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斜深秋的明月随着落下的红日挂上清冷的夜空,银白的月色撒下冰冷的银灰,似给这幕黑的世界罩上了一层白纱,忽明忽暗的点点繁星在这一汪冷月旁闪耀,月冷萧瑟,却别有风韵。
夜收起了白日里的喧嚣,带着一种暗的宁静,此刻,睿王府听戏的戏台旁已经响起了锣鼓声,一样的戏子一样的戏,却不是一种心境,前些日子,是安若素戏耍五夫人,而今天,却是五夫人准备了坑让安若素往里跳。
所以,今天的五夫人看起来别样的妩媚风情,别样的动人生姿,而安若素则警惕的看着戏台,看着身边的那个不时看向自己的五夫人,自己倒不是怕她,毕竟手里拽着她的辫子,再怎么样,还轮不到她反过来,只是现在,她不能彻底的撕破了五夫人那张脸皮,所以,防她那是必要的。
“素素,放轻松些,老太君和二夫人都再看你,你这么绷着一张脸,她们会觉得你很奇怪的。”公孙卿递了一杯酒给安若素,凑上前时,在她耳边轻声言语。
安若素用着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能够看到的人,果不其然,老太君他们几个真的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方向,二夫人眼里是戏谑,老太君眼里是疑惑,大夫人那里,看不出来,万年的板着脸。
“公孙卿,如果有一天你像我这个样子,你就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了。”她是真的一刻都呆不下去,因为安若素觉得自己这会就像是个被放在案板上待宰的肥肉,而那个即将磨刀霍霍对向自己的,就是那个正含着笑,看着戏的五夫人。
“若是呆不下去,不如出去走走吧,不必着急回来,我一会出来寻你。”公孙卿抿着手中的酒,悠然的说道。
安若素听到这话的时候一阵的欣喜“真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坐在这里许久,五夫人他们几个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自己就这么走了,不是等于她还是没弄明白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么。
“真的,看你这么难受,我也不想强逼你,去吧。”公孙卿点头,眉眼深邃的说道。
安若素听他这么一说,只以为他良心发现,却不知道,公孙卿是在给五夫人和陆慕白找机会,安若素这样坐在这里他们是没有机会下手的。
果不其然,在安若素起身对着老太君的耳边一阵呢喃后,五夫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雀跃之后,在安若素离开后不久,她身边的采青就匆匆的跑到了戏子们换衣上装的地方。这出戏,陆慕白是最后一个上场的。
而她的计划就是在安若素出去后,陆慕白用春药将她迷晕后等着安若素扑向他,尔后,她再带着人去看安若素出丑的模样,当然,前提是在陆慕白已经离开的时候,没有奸夫,光有**虽然不足以做些什么,但看那淫荡的场面,就够安若素百口莫辩直接被赶出睿王府的了。
从此以后,背着**荡妇之名遭受世人唾弃的就该是她安若素,想着将来安若素受尽世人冷眼,遭到唾弃的场面,她在心里便不自觉的想笑,只是她这会却料想不到,安若素的身边从来都是有人贴身不离的保护的,而她的计划注定失败,且后果,是让她所不成承受的。
陆慕白在听到采青的传话后换了一身衣服便跑出了后台,空无一人的花园廊檐下,安若素正抬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那轮清冷的明月,今天的她穿着的正是那一身月白色的曲裾,与天边的那轮明月洒下的月色那样的融合,俏丽容颜未施脂粉看起来如绽放的纯美芙蕖,陆慕白瞧着那一脸无邪的模样,心中不忍。
这样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玲珑的心思,竟然会把自己和江菁蓝轻巧的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看不透,手中已经抹上了春药的素帕在他的袖下不由的攥紧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禽兽。
在他万般思索犹豫之间,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是他挚爱的女人用着碎瓷片割着颈部的一幕,那鲜红的血液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他若不出手,那么菁蓝……
这样想着,他狠了狠心,平复着心情上前“王妃,这方帕子可是你掉下的。”月光穿过树阴,漏下了斑驳的树影,洒洒的打在他的身上。
在听到那一声轻唤时,安若素本能的回头,见到来人后,吓得浑身一颤,倒不是被人吓得,而是被即将到来的阴谋吓得,那种不知名的机警,让安若素摇头“我从来不用这种颜色的素帕,先生只怕是找错了人。”
安若素的机警不在陆慕白的算计之内,无奈下,他只能浅浅一笑,打算先让安若素放下戒心,可他不知道,安若素的心里早已经把他当成了一等危险人物,那戒心除非他离开,否则根本不是那么轻易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
“那应该是王府中的哪位夫人或是小姐掉的,我一个男人拿着这东西会遭人非议,万一让哪位姑娘遭了不明之冤可就不好了,这个,还是给王妃吧,若王妃能够寻到失主,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不要!”安若素在他的话才落下时,就快速的回绝,在察觉到语气好像有些强硬的时候,安若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说,这东西,先生若是不想带着,那你就还放在捡到的地方,若是真的是其他人的心爱之物,她一定会回来找的。”
安若素不拿那个帕子是她觉得那帕子里面一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万一爬出个有毒的蜈蚣或者是个有毒的什么虫子,一口咬在了她的手上,那她死在这里,也只能说是自己倒霉被东西咬了,完全不是他杀,多么完美的一个计划,她在心里想着。可她千算万算却忘记了,迷药混合着春药洒在帕子上,也能够害人。
所以当陆慕白将手里的那方素帕抖开时,她只是诧异和警惕的盯着生怕里面会落出一个不知名的毒物咬死自己,直到闻到那诡异的一丝香气后,她心中警铃大作可为时已晚,迷药,她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在心中懊悔不已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在安若素的身子瘫倒在地上的时刻,陆慕白已经将素帕收了起来,藏进了怀中,而安若素却已经跌进了昏迷中怎么无法清醒,陆慕白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嘴里念念有词“对不起,你不要怪我!”正打算将她抱起时,颈后一阵疼痛,随后眼前一黑跌了下去。
再一次醒来时安若素只觉得眼前一片迷糊,浑身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抬手间她却发现自己浑身竟然滚烫,口干舌燥。“唔……”好热,安若素紧咬着唇瓣,撕扯着束缚着她的身体的衣衫,完全的没有了一点的理智,只觉得她把衣服脱了,才会缓解从心底里散发的热气。
“素素,素素……”
在她无力的手和身上的衣服做着抗战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一阵柔声的轻唤,努力的,安若素用着氤氲的水眸看着正凝视着自己的人,好不容易认清了来人后,她嘟着嘴,哀求了起来“公孙卿,我好热,我要喝水,我要脱衣服。”下意识的话让坐在床沿的公孙卿泛着无奈,看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若不是他提早的洞悉了一切的计划,那么这会这个女人是不是会对着陆慕白说这一番话,这样一想,公孙卿的面色不自觉的凝重了三分。
黑暗中,跳动的烛火泛着微弱的光芒,而床榻上,安若素紧咬唇瓣,蜷缩着身子如水蛇般的扭动,娇喘声声,伴随着痛苦,此刻,她的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钻着一样,她好难受,难受的除了喘气外,便是不停的去扯衣襟。
这一刻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因为被人下了春药才会想现在这样浑身发热,看着床榻发丝凌乱浑身布满细密汗珠的安若素,公孙卿取了一条冰毛巾,为她轻敷额头,感受着额头传递的冰凉,安若素只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柔荑不自觉的攀上了公孙卿敷在她额头上的手,只希望他能够帮自己驱散身体上的那股火。
“公孙卿,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带着哭泣的低语来自于安若素,她紧咬着牙关,哀怨道。
“很难受吗?”公孙卿低下身,在她的耳畔用着喑哑的声音且诱惑的语调问道。
安若素不住的点头那张美丽的小脸泛着不规则的一抹嫣红,眸儿如水晶般泛着晶莹,朱唇轻启间,诉说着自己的难过,而胸口处的衣襟已经让她拉的大开,泛着红色的肌肤,刺激着公孙卿的感官,他是个男人,这样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只能说,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素素,你被人下了春药,而我现在是你的解药,你要不要我!”诱惑的语调再一次响彻在安若素的耳旁,而这一次,安若素却像是被电击中一样,整个人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