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郁,……多谢”苏歆牵着年幼的十一皇子站在金銮殿上,少年闻言顿了顿,勾起一抹笑,转过身来面对苏歆,拱了拱手“臣,恭喜太后,皇上”说罢转身离去,苏歆看着他的背影,抓着十一皇子的手紧了紧,“皇额娘,疼”听到幼子的痛呼,苏歆这才松开手,摸了摸佑骛的头。
“阿姐,你再不走,可真真的要晚了”江锦叉着腰对着屋子里大喊,“来啦来啦,阿锦,你看没看到阿姐的帷帽”江眠一边将东西放入背篓一边大声说着话,江锦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银“阿姐,你是不是傻,就在门口立着呢”江眠闻言看向门口,发现后讪讪的笑了笑,“那我……我也是太忙了,没注意到嘛”。江眠将帷帽戴好。
“那我先出门啦”“别忘了给我带酥饼回来啊阿姐,上次你都忘记啦”,江眠一边答应一边跑去城门。
夏泽,大燕国的都城,因着在天子脚下的缘故,热闹繁华,就连平常百姓的房屋,似也镶了一边边青灰色的琉璃,在太阳下反着光。江眠先去了一趟赵府“麻烦江小娘子了,还得你亲自送过来,若不是夫人紧着要这香引,江小娘子便不必再老远来一趟了”赵府的嬷嬷笑眯眯的说,“无妨,恰好我今天去红街有点事情要做,算不得麻烦的”江眠笑着说。
与嬷嬷说了几句话之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江眠便与嬷嬷告别去了红街。“老板,来斤酥饼”老板见只有江眠一人便问道“阿眠,今天阿锦没吵着要来吗”? ?“这小丫头今天倒是反常,没嚷着要来,估计是隔壁李阳今天正好下学回来,可能约好了要玩吧” ,江眠笑笑,趁着说话的功夫,老板已经装好了酥饼,江眠见状便要去摸腰间的荷包,但却并没有摸到任何凸起。
江眠低头一看,荷包不见了,她愣了愣,余光瞥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一旁藏,江眠见状大声说,“我荷包不见了”老板刚想说先欠着,等到下次来买的时候在补上也不迟,便见江眠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你站住,你个小偷,还我荷包”。小偷一愣 撒腿就跑,两人就在街上追逐了起来。奔跑中,江眠的帷帽掉落在路上,帷帽上的白纱被风吹起,飘在空中。江眠还没来得及注意帷帽。
远远的,宵禁的哨声传来,江眠心道不好,她咬了咬牙,但还是没有放弃追逐,这荷包里面放着今天的收账和一些零用,本打算今天好好采购一番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什么人敢当街追逐?”随着一声大喝,居九下马拦住江眠,江眠被拦住,急得跳脚“锦衣卫大哥,我荷包被前边的小偷给偷了,我得去追他”,居九示意身边的人去追小偷,在看清江眠的脸之后,居九愣了愣,但很快他稳住心性,拉着江眠来到队伍最后,在一个少年面前单膝跪地,拱了拱手,“大人,这便是当街追逐的人”? 沉郁眯了眯眼,没有说话,抬眼看去,在看清女子的长相后,也怔了一下,沉郁定了定,开口,声线清冷 “按照大燕律法,宵禁追逐者罚五钱,念你是初犯,便免了”少年一身黑衣,身形颀长,腰带处用金线绣着几根蜿蜒的蟒,眼中带着冷。“抓到小偷后 送她回去” 沉郁似是无意地说,握着缰绳的手明显的收紧,关节处骨节分明,似有些用力,手背露出青筋。沉郁转身,骑马离开,江眠看着少年背影,低下了头,她的心中感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