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兮和南宁王回到房间,她仍在想这件案子,南宁王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问:“怎么样?想通了吗?”
她没有听到南宁王说话,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呆呆的思考着。
南宁王见她没反应,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啊,王爷,什么事?”
“我说,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想法?”南宁王回答道。
“南宁王,你不好奇到底谁是凶手吗?”
“本王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张大易吗?”
“相信。今天在公堂上,他悲伤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彻底相信他了。你啊!”南宁王用手打了一下洛兮的头,“啊,疼。王爷,你干嘛打我啊!”她摸着疼痛的头,不满的问南宁王。
“疼,本王看教你的都白教了。你可以说他的感情是真的,但却不可以相信他的话。至少,不要完全相信他。”
“怎么?南宁王看出什么来了?”
“到没有看出什么来,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以后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哦。”洛兮点点头。
当天,县令和那位黑衣大人,到牢房去找了张大易。
“小惠的头部受了两处伤,受伤也在两个地方,也就是说你不是凶手。”县令说。
“我不是凶手,那……那是谁杀了小惠,大人,谁?到底是谁?”张大易激动的抓住县令的手臂。
“要想知道真凶到底是谁,你就得说实话。”旁边的黑衣大人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 张大易低下头,放开县令的手臂。缓缓道。
“如果,你不说实话,凶手就永远会逍遥法外,难道你忍心看着小惠含冤而死吗?”
“我……”
“你在犹豫什么?是有人在威胁你吗?你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不,不是,没有人威胁我。”
“那是为什么?你这样吞吞吐吐的不说,对得起小惠吗?”
“我……那我要是说出来你们能不治他的罪吗?”
“可以。”黑衣大人说。
“大人,这……”县令对黑衣大人说。
“没事,你说吧。我说到做到。”黑衣大人用手向县令挥了一下手,意在:有事他承担。
“其实,那天,我和小惠大吵一架后,我就回房间了,过了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看,原来是王管事——
“王管事,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张大易问。
王管事进来,立马关上房门,拉着张大易小声的说:“你杀人了!你竟然将小惠杀死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呢?”
“你刚刚和小惠吵架,走时,推了她一下,结果,她撞到石头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就在池塘边。”
张大易惊慌的跑到池塘边,看见额头满是血的小惠,一时吓坏了,腿软的坐在了地上。稍候来到的王管事,将坐在地上的张大易拉起来,说:“快走,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快走,走!”王管事拉着张大易想让他离开,“快走吧,再不走,到时候你肯定会被抓进监狱的。”
一时害怕的我,稀里糊涂的听王管事的话,逃走了,但刚回到家中,看见年老的母亲,想起母亲以前说的话:人,可以贫穷,但绝对不可以因此,而去做一些违背道义,违反司法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我的父亲被关进监狱吧,母亲才从小就对我说这句话。
后来,我决定自首,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来抓我的官差。”
黑衣大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刚才提的条件,我恐怕不能答应你。”
“大人,为……”张大易抬头有些激动道。
“如果王管事是凶手呢,你也决定让我赦免他?”
“王,王管事怎么会是凶手呢?大人一定是搞错了。”
“你和王管事私下交好?”
“没有,我只是一个下人,他是管事,怎么会搭理我们这些下人。”
“那他为什么让你逃跑,为什么帮你?如果他不是作贼心虚的话?那就是帮真正的凶手找一个替罪羊。”
“我……”单纯的张大易似乎被点醒了,吃惊的望着黑衣大人。
“没错,你就是那个替罪羊。你不想替小惠申冤吗?你就这样看着凶手逍遥法外,让小惠死不瞑目?”
“说吧,大人,只要能替小惠申冤,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张大易道。
“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小惠的死和王管事有关系,就算你指证他,控诉是他让你逃跑的,他也只是犯了包庇罪。想要让他暴露,需要你配合我。”黑衣大人挥手示意张大易过来,附耳轻语了片刻。一旁不明所以的县令,只见张大易微微点头。
这天,洛兮跟着韩氏,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来到了一个假山的后面,她悄悄地伸头去看。看见韩氏正在见一个穿着黑披风的人,她听见她们说。
“不是说,那件事就完了吗?怎么还找我?”黑披风的人有些微怒道。
听声音是一个女的。
黑披风女子继续说:“之前夫人费尽心思从西域买来冰蛊,将西域的冰蛊,通过小佳放到她母亲的食物里。现在那件事好不容易过去了,我躲到现在才敢出来,现在又想让我做要命的买卖。我是不会答应的。”说完,正准备离开。
冰蛊,原来母亲中的是冰蛊。韩夫人竟如此大费周折致母亲与死地。
“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那件事东窗事发,你觉得乔洛兮会放过你吗?”
“你……”
“我劝你别这么生气,现在乔洛兮又回来了,我怀疑她知道了什么?你去查清楚。”
“好,我会查清楚,不过,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你就……”韩夫人用手在脖子比了一化,“杀了她。”
洛兮震惊的捂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回到房间后,她就飞鸽传书给李瑾,写道:李瑾,你去查一下凌夫人身边丫鬟小佳的来历,事情紧急请尽快!
那天之后,洛兮一直在想那个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谁?
这天,她在房间外偶然听到韩玉燕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对话。
“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如果那个张大易说出我的话,县令一定会查到我身上。那……那很快就会查到是我杀了小惠。”那个陌生男子十分害怕道,说着说着,突然,跪在了地上,“夫人,我们是同一个村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我心中你就像我的姐姐一样。这次,如果我被发现就真的完了。救救我,夫人。”那名男子跪在地上,拉着夫人的衣角哭泣着说。
小惠原来是这个陌生男子杀死的,那张大易是被冤枉的,可张大易为什么说是自己杀死小惠的呢?想不通,想不通,洛兮继续听下去。
“你……你让我怎么救你,这次可是出了人命,原来那些小事还好解决,可这件事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
“夫人,你看在我这么多年服侍你,为你当牛做马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好了,我会为你想办法的。”
说完,那名男子离开了,韩玉燕也在之后离开了,洛兮正准备跟上去。突然,有人从背后,将她的口捂住。拉着她到了房屋后面。
“是你?你做什么?”她抬头看。
“你跟这么近想被人发现啊,如果被她发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不到,堂堂南宁王妃,这么喜欢偷窥啊。”
“跟你有关系吗?大人,你不去查案在这干什么?”
“我不正在查吗?”
“查?偷窥啊?第一次看见喜欢偷偷摸摸查案的大人。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她嘲讽道。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你就应该好好在家呆着,没事,别出来乱晃,竟添乱。”
“我出不出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叫给你添乱,明明就是你给我添乱好吗?要不是你拦着我,说不定我早就找到证据了。”她气愤的说。
“证据?你也在查这个案子?为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凭什么告诉你?哼。”说完,转头走人。
可他却跟上来,继续说:“你也查到这件案子跟王管事有关?”
“王管事?刚才那个人是王管事?”她停下来说。
他点点头说:“是啊。你不知道吗?你可是这家的小姐啊,你不认识?”
“我家这么多人呢,我都认识吗?”说完,她继续走。
“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件案子跟王管事有关的?”
“刚刚听到的啊,你不是也听到他亲口承认了吗?”
“这么说……那你为什么偷听他们讲话呢?”他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
“可我没兴趣知道。”
“你偷听她们讲话,不是为了王管事,那么就是为了那位夫人。”他说,她愣了一下,又继续前进。“我说对了,是吧?”
“不对,你猜错了。”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那位夫人的秘密。怎么样?”他不信,用他那双明亮的黑眼睛,盯着她继续道。
“什么秘密?”她停下脚步,转头好奇道。
“果然,你对那位夫人很感兴趣。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她……她只是父亲的一个妾,我母亲才是正室,现在,她走了,我不想有别的人来霸占她的位置。现在,她是父亲最得宠的人,我不想母亲这么快就被父亲遗忘,掉进狐狸精的温柔乡里。”她眼皮稍稍下垂了一会儿,又抬头缓缓道。
“就这件事?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现在,轮到你说了。”
“说什么?”他一脸茫然的样子。
“秘密啊?那个人的秘密。”她有些着急的说。
“哪个人?什么秘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边说,边将脚向后移,距离离她越来越远,她正欲向前去制止他,结果他立刻转身用轻功飞走了。
“唉,站住,你竟然骗我,别让我见到你。哼!”洛兮气愤的将手握成拳。
第二天,县令重新审理这件案子。
“堂下张大易,在小惠死之后,是何人帮助里逃跑的,从实招来。”
“大人,上次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杀人凶手,更没有人帮助我逃跑。”县令一脸吃惊,昨天说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县令和那位黑衣大人对视了一眼。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能让他一夜之间就变卦的,莫不过是受人威胁。
那个黑衣大人走到张大易的面前,蹲下凑在他的耳边私语了半天后,回到原地。县令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谁帮助你逃跑的?”
听完黑衣大人的话后,张大易表情变得格外焦虑,脸已经变得通红,身体也开始有些颤抖,眼睛在眼眶里不断地转动,显得十分不安。县令又加大嗓门问了一遍:“到底是谁帮助你逃跑的?说。”
“是……是王管事。”张大易被县令这一大声吓得一颤,然后,颤抖的说。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王管事脸色骤变,立马跪在地上,道:“大人,别听他胡说八道。张大易,我什么时候要你逃跑了?你休要冤枉我。”又转头对张大易喊道。
“现在,人证明明白白的说是你做的,你还要狡辩吗?”县令说。
“大人,恕罪,我……我也是好心帮他,看他与我相识多年,不忍他进监狱。”王管事慌张着说。
“帮犯人逃脱,那可是重罪。你好大的胆子。”县令拍了一下案子,一声震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公堂。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王管事害怕的整个身体趴下地上。
“我问你,小惠死的当日你在哪?有谁可以帮你证明?”
“当日,我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和布料,府中的石列和草民一起去的。”
“来人传石列。”
“小人石列,参见大人。”石列不久后来到公堂。
“本官问你,王管事所言是否属实?”
“如王管事所言,当日,我们上午出去采购,中午回来的。”
“那你们回来之后,又做了什么?”
“我……我们”
“我们一直在房间里,核对账目。”王管事抢先一步说。
“没问你,石列你说。”
“对,我们回来后,一直在房间里核对账目。”石列小声的答道。
“所言属实?如若经本官查实,事实不是如此,你可知后果将会如何?”县令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石列说。
“退堂。”现在,案子又遇到了一些困难,无奈之下县令只能先退堂了。
“真是可恶,明明知道他是凶手,但却没有证据。”回到房间的县令气愤的说。
“县令先不要着急,真正的凶手永远不会逍遥法外的。至少现在还有一条线索。”黑衣大人安慰县令道。
“什么线索?”
“你忘了,那个石列。”
“他?今天在公堂上,你也看到了,他明显是护着那个王管事的。”
“那就用其他的办法,让他说实话。”黑衣大人的眼神里漏出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