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修晚上回了自己的帐篷,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在想苏离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不相信爱情。”
“我,不相信爱情。”
“我,不相信爱情。”
……
这句话一直在莫林修的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在他的心上是一个疙瘩,不紧紧是这句话,还有苏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莫林修猜测,苏离是不是有什么过去,对爱情不好的过去,或者是有什么影响,不然,她怎么会有那么悲伤的眼神。
莫林修发现,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去观察苏离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行为,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只要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的心,就会落在她的身上。跟着她在走。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觉得有如此的吸引力,这种吸引,都让他自己颤抖。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想在这里中断,以后离苏离远一点,不要靠近,可是,心里会舍不得。
想到以后会离她很远,他的心就会莫名的绞痛。
这是一个陷进,明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明明知道不该继续,但是要放弃,要割舍,却做不到。
莫林修苦涩的摇摇头,看来,今晚他是难以入眠了。看看月色似乎还不错,莫林修从床边起身,披上一件黑色的长衫,想去外面走走……
走着走着,他竟然走到了苏离的帐篷的方向。他的脚步,自己走了过来,好像完全不受他控制一样。
看着苏离的帐篷已经没有了光亮,知道她今天可能是累坏了,已经休息了。莫林修的脚步驻足,在离苏离的帐篷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停住,不在上前。看着前方八角形的帐篷,那帐篷里,有对他非常大的吸引力的人。
突然,莫林修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竟然发现,陶然站在苏离的帐篷门口,停驻。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苏离的帐篷,不知道在看什么……
莫林修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紊乱,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里很乱。
陶然不是一个半夜会站在士兵帐篷外面的人,就算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人,他也不会在半夜的时候站在帐篷外吹寒风。
而且,帐篷里,还是一个女人。
突然,一个意外的想法窜出莫林修的脑海里,这样的想法让莫林修惊慌,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要被别人看上的感觉……
陶然一直在自己的帐篷里胡思乱想,他一向都不喜欢女人接近自己,知道了苏离是女儿身,本身的那种对女人排斥的想法就在他的思想里根深蒂固。可是他当时受了伤,总不能拒绝医治吧?如果说拒绝医治,必定会引起司徒棋洛的怀疑。
不想苏离被司徒棋洛抓到把柄,他发誓,当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苏离做的菜很好吃。不愿意以后没有厨娘而已。
可是当苏离接近他,为他仔细的擦洗和包扎伤口的时候,她的身体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的身体,他竟然能明显的感觉到苏离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的女儿家的体香。还有她柔软的身体……
陶然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可是这些想法总是在他的脑海里折磨他的神经,磨垮他的意志,在帐篷里呆着,竟然会觉得憋得慌,想出来走走,竟然不自觉的走到了苏离的帐篷门口。
看着苏离已经熄灯的帐篷,他站在帐篷外,久久不愿意离开。
因为,站在离她近的地方,他会觉得平静。
很平静,很平静的感觉。
是他喜欢的平静。
陶然突然想到,不久前,莫林修曾经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就在刚才,他的心里冒出了一个让他都诧异的答案。
想苏离这样的女人。
他喜欢,像苏离这样的女人。
不骄不躁,荣辱不惊,很有原则,有男儿的大度和从容,有女儿的英姿和聪慧。博学多识,还会很多他们都不懂的东西。简直就是天降奇才,从天上掉下一个苏离。
这样的女子,陶然在心里承认,他无法排斥。无法不让自己被她吸引。虽然他不知道苏离的来历,但是被吸引,就是被吸引了。
他不会不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也不会排斥。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吸引,还是在军营这样的地方,陶然轻笑,难怪他对女人不怎么上心了。因为在国都的时候女人太多,让他不知道该看谁。
而军营里,就只有一个。想不注意都难。
陶然只是打趣的消遣自己而已,因为他心里知道,无论苏离是在军营里,还是在国都的那一群女人中间。他相信,最后,她都是能吸引他的。
只因为,她身上的那种特别,绝对能让她在众多的庸脂俗粉里脱颖而出,倍受青睐。
陶然俊美的脸上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对这苏离的帐篷微笑的说:“好梦!”
如果这个时候苏离看到了陶然脸上的笑容,她一定会不可置信,原来陶然还会笑。
只可惜,这一幕,苏离没有看到。
莫林修一直站在远方看着陶然站在苏离的帐篷门口,他在她的帐篷门口站了多久,莫林修就在原地站了多久,心里,像被堵住一样,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开始蔓延……
他不知道,陶然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样子。陶然这么晚出现在苏离的帐篷门口,有很大一个可能,就是,他对苏离有好感。
他没有想到,以前司徒棋洛和司徒音朝都说他和陶然的爱好都很像,还有个性什么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在看女人的这条路上,也有着相对的爱好。
两个好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要么,两个一个失望。要么,总有一个要失望的。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伤害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就在刚才,感觉到陶然对苏离可能有好感。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强烈的占有欲和霸占的想法,他不愿意放弃苏离,绝不愿意。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爱情。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掂量,如何抉择。
他一向认为自己处事很果断,也很明朗。但第一次,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让爱情和友情都能保有。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不该,很无耻。但是,对于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会让他心动和牵挂的女人,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女人很难得。所以,他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