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薛语生的主动示好,孔瓷也逐渐卸下面具,展现出自己活泼的一面。其实薛语生经常刷朋友圈能看到孔瓷的动态,觉得孔瓷并不像电脑里的那样,老练又深沉,反而有丝搞笑,有事看着孔瓷的朋友圈能一扫阴霾。他很想认识眼前这个女孩,觉得怪有意思的。
孔瓷点开薛语生的朋友圈,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是一些日常或者学校宣传之类的,唯一感兴趣的是,薛语生居然会弹吉他,而且看样子弹得还不错。
孔瓷从三岁就开始学钢琴,从没间断过,一开始只是当兴趣弹着玩玩,后来十岁的时候因为搬家换了一个老师,从那之后,孔瓷的钢琴学习越来越专业化。这个老师姓娄,本身就是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毕业的,刚出来没多久,就遇到十岁的孔瓷,一心一意地想教好这个学生。以至于孔瓷跟娄老师一直学了十余年的钢琴,娄老师曾提议让孔瓷去专业音乐学府深造,孔母却更希望女儿做文化生,将来在考个公务员,过着稳定的日子。孔瓷在这个娄老师的教育下,钢琴水平不说多高,起码在业余的看来还算不错的,而且她也确实喜欢音乐,自然而然的孔瓷就对这个会弹吉他的薛语生产生了好奇。
很快就到了辩论赛的时间,那天是个周末,不同学校的学生来到K大,孔瓷早在前一天就和学生会的人布置好场所。她站在顶楼看着踏进校门口的一群学生们,心理希望这次辩论赛能完美进行。
但是事情并不如人意,学校有一组参赛选手临时有事无法参赛,这样导致等一会的抽签会有一组轮空,到时难免会被人说不公平。孔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候让她去哪找替补?这种2v2制的英文辩论在国内并不流行,不仅需要英语好,还要清楚比赛规则,这时候即使孔瓷自己愿意上,也没有搭档啊。
孔瓷询问学生会有没有人愿意暂时与她搭档,但是没有人有这个自信,毕竟平常很少开口说英语,这次参加辩论赛的,大部分都是各个学校英文系的学生。其他系的学生哪敢与英文系的学生比英语。
孔瓷急的没办法,用手机到处联系认识的人,帮忙替补一下。这时候旁边走来几个男生,其中有一个个子高高的,头发有些长的男孩子,长相很清秀,自带一种儒雅的感觉,不算特别好看,但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过长的头发也没有让他看起来有违和感,反倒增加了艺术气息。
孔瓷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薛语生,因为薛语生的右手五个手指的指甲都很长,这样方便用来弹吉他。孔瓷只是在他的朋友圈中看过他弹吉他的视频,即使没有露脸,仅凭一双手,还是认出了薛语生。
这是孔瓷第一次见到薛语生。
薛语生过来只是和学生会打个招呼,表示自己带着J大的学生过来了。他看着孔瓷他们焦急的样子问了一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需要帮忙吗?”旁边孔瓷想到薛语生之前有跟他提过自己想去M国读研的想法,那他英语应该不会差,于是急忙说道:“你是薛语生吧,我是孔瓷,这次辩论赛负责人,有件事情确实需要你帮忙,能单独跟你说一下吗?”孔瓷满眼期待看着薛语生。薛语生淡淡点了下头。
孔瓷将薛语生拉到一旁过道里,跟他说明了情况,想拜托他和自己临时搭档一下,到时候他们那组成绩就算作废。薛语生有些犹豫,这次辩题他也有查过一些资料,是关于难民问题的,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辩题。但是他没有准备素材,两手空空,面对有备而来的选手们,他也觉得有些为难。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没有素材,仅凭这张嘴也没法边想边说吧,他们可都是有备而来,而且称述观点阶段肯定是有稿子的,你是打算让我站着瞎扯三分钟吗?”薛语生半开玩笑说道
孔瓷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来给薛语生看:“这次辩题是我想出来的,在确立辩题之前,我就已经查了大量资料了,虽然没有成型的稿子,但是案例素材都是足够的,只要英语好,看着说基本上没有问题。拜托了,我真的找不到替补的认了。”孔瓷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薛语生了。
薛语生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没想到这么有价值的辩题居然是眼前这个个子小小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孩想出来的。薛语生对孔瓷的好奇更深了。
他答应了。孔瓷很激动,终于找到能替补的人了。她将资料发给了薛语生。资料很多,足足有几十页,有中文也有英文,条理清晰,只不过没有写成稿子而已。孔瓷做事很细,用不同颜色标记不同的重点。薛语生反而有些佩服这个小小的女生。无论是从最开始的提议到后面的赞助以及各校联系,都是眼前这个女孩完成的。他作为J大学生**,甚至有些自配不如。
孔瓷其实是一心想帮前任社长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其实在孔瓷刚到K大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很多问题都是这个前任社长帮她解决的。她其实是很感激这个前任社长的。孔瓷其实能力一直挺强的,就是年纪还小做事儿总是有点毛毛躁躁,这些都还要靠日后的积累。
辩论赛很快就开始了,赛制采取是M国2v2的赛制,最后比拼的是积分,由于孔瓷和薛语生特殊身份的关系,只是参与比赛,他们的成绩不作数,为此孔瓷答应请薛语生吃饭已报答今日搭救之恩。
比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毕竟是临时组的队,没什么默契,孔瓷英语不算弱,但是和英语系的学生比起来就欠缺了点。薛语生倒是还好,因为他打算去M国读研究生,一直在考TOEFL和GRE,孔瓷看着他,突然觉得他不像电脑前那个与她交流音乐交流数学的人,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同样都是数学系的学生,薛语生却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而她磕磕绊绊才能说完一整句话。
孔瓷有些羞愧,但她不知道的是,这种望尘莫及以后会被颠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