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敢管你剩爷的闲事,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厉害!”
苟剩气势汹汹,一脚踹翻门口的一条板凳,恶狠狠的盯着叶成帷道。
他的腰现在还疼呢,都是拜这个小子所赐!
必须让这小子知道他的厉害,陌城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叶成帷冷冷看着猥琐青年,眼神中没有惊慌,也没有惧意,有的只是深邃与沉静。
“苟剩是吧?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就等我一会儿,我们出去谈,不要影响我的客人饮茶。”
啪!啪!啪!
苟剩气笑了,忽地鼓起了掌,旋即用手指着叶成帷道:“好,你小子有种,我苟剩,在外面等你!”
苟剩一挥手,带着身后三名大汉走出了茶馆。他没想到,叶成帷会表现的这么淡定,这让他感觉自己被小觑了,内心极为恼火。
小子,你很好,非常好!原本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但既然你这么有种,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叶成帷看着苟剩走出店门,面上若无其事地拎起茶壶向青衣劲装女子走去,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
叶成帷不想惹事,所以刚才救老人的时候,尽管心中极为愤怒,却只是一脚踹开了苟剩而已。
方才,叶成帷也看出了苟剩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但是,霸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如果这一次自己低头了,那下次呢?
下次还低头?
那样自己在陌城,估计会永远也抬不起头来吧!
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一点,宁为玉碎,不求瓦全!
“一会出去,要怎么做呢?”叶成帷扪心自问。
叶成帷心中思索,走到青色劲装女子桌旁,拿起桌角倒扣的茶杯,为其倒茶。
“你有把握对付那四个人?”女子忽然抬头问道。
叶成帷一愣,看向女子的脸,只见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眉宇间更是气宇轩昂,比起男子来也毫不逊色。
好一个女汉子,哦不,女豪杰!
叶成帷心中暗赞,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刚?”女子好奇问道。她看得出来,叶成帷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只是不太喜欢向别人卑躬屈膝。”叶成帷语气平静道。
说完,叶成帷将已经倒满的茶杯推到女子面前,转身向门口走去。
女子眼睛眨了眨,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成帷的背影。
叶成帷走出茶馆。
“小子,你倒是真敢出来啊!我还以为你要做缩头龟呢。”
苟剩迎面走来,一把揪住叶成帷衣襟,狞笑着把脸凑近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苟剩的身高比叶成帷要矮许多,此刻的样子显得有几分滑稽。
叶成帷俯视着苟剩,忽地一笑,猛然挥拳打在苟剩的脸颊上,将他撂倒在地。
趁苟剩身后那三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叶成帷又是抬腿,一脚踢向站在c位的那个大汉的胯下。
结果
叶成帷的那一脚踢实了,C位大汉嗷嗷叫着,瘫倒在地,双手捂住胯下,身体一个劲的颤抖,抽搐,痉挛…
叶成帷心知,唯有速战速决,今天才能安然无恙。
但是,叶成帷终究是低估了那三名大汉的实力与狠辣。
见到同伴受伤,另外两个大汉没有丝毫动容,一齐挥拳,打向叶成帷的胸膛。
砰的一声,胸前一阵剧痛
叶成帷倒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两名大汉见此,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低头看看在地上不断打滚的大汉。
“估计是废了。”左边大汉道。
“那怎么办?要不要把他带回去,交给老板?”右边大汉道。
“不用了,老板不会管的,让他自生自灭吧!”左边大汉说完,一脚踢在不断打滚的大汉背上,把他踢晕了过去。
右边大汉见此,皱了皱眉,但并未说什么。弯腰抱起被叶成帷一拳打晕过去的苟剩,对左边大汉道,
“我把少爷先带回去,你处理一下那个小二,让他死的惨一点,不然老板会怪罪我们的。”
“放心!”左边大汉说完,狞笑着向叶成帷走了过去。
叶成帷见大汉逼近,心中焦灼,有心想站起来,但胸口剧痛难忍,着实是站不起来。
今天难道就要这么挂了吗?
真是不甘心啊!
可惜,到死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叶成帷挣扎着,双手撑地,努力向后挪动着身子。但大汉已经走到了他的脚边。
他咬着牙,准备迎接死亡,但就在这时,眼前一道青影闪过,淡淡幽香闯入鼻中。
叶成帷瞪大眼睛,看着那道背影,身形修长矫健,马尾高高束起,不是茶馆中的那个女子是谁。
“真是欺人太甚!”女子秀眉微皱,一指点在大汉肋下。
大汉登时身体一僵,站在原地不动了。女子旋即轻飘飘一掌拍在大汉身上。
叶成帷目瞪口呆的看到,那个二百多斤的大汉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远远的,只见大汉撞在了那个抱着苟剩的大汉身上,一同扑倒在地。
“这个小二我罩了,你们,有多远滚多远!”女子一声娇叱道。
远处一团凌乱的地上,只有先前那个抱着苟剩的大汉站了起来,望着女子,一脸骇然的不住点头。
女子回身看向叶成帷,道:“小二,你没事吧?”
…
尘缘茶馆中,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叶成帷犹豫再三,在女子的劝说下,终究还是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去。
“小伙子,是我连累你了。”
掉光了牙齿的老人,倚靠在墙边,极为勉强的喝了口茶,含含糊糊的说道。
“老丈这是哪里话?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您为什么要跑到人家酒楼里去吃霸王餐呢?是因为没钱吗?”
叶成帷胸口受伤,说话间中气有些不足。
青衣女子也是望向老人。
“唉,还不是贪嘴。老朽这辈子不知吃了多少霸王餐,唯独这一次,翻车了,说起来,也是应得的报应。”
老人叹了一口气,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