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如表面上轻松自如,其实内心却在敲鼓,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便意味着大难当头。叶子目前的身体状况,稍有不慎,便会一尸两命。她必须抓紧时间,完成所肩负的任务,还要把叶子放在自己的视野之内,唯恐会有什么变故。她夜以继日地在为当地群众查病诊病,为的是早早地结束医疗服务,提前回到洪洲城。
在行程已定的时候,她突然改变了只带叶子走的初衷,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发生了意外,她的孽可就作大了,不光保不住柳树,就连她也会搭进去,她不想冒如此大的风险。为此,她心怀鬼胎,同时又苦口婆心地说服了叶子的外公外婆,结束一切工作,随她一起提前回到了洪州城。
由于旅途的劳累,叶子的外公外婆双双住进了医院,等身体稍微恢复了,沈倩如让院长丈夫做了周密的计划,直接安排疗养院疗养。
自从回到洪洲城,叶子直接与外公外婆失去了联系,被沈倩如带到家中住下来。说是住下,其实就是软禁了起来,不让她与外界任何人接触。
安排好两位老人的疗养事宜,沈倩如轻描淡写地说,请二老安心疗养,一切有我呢。另外,等叶子的身体稍好一点,我想尽快安排手术。
外婆一听手术,吓得脸都变了色。她恳求沈倩如说,倩如呀,叶子的手术能不能再拖上几天,等我的身体稍好一点再做,到时候我还可以照顾她。
沈倩如大包大揽地说,干妈,你这是不信任我了,有我在,你尽可以放心。叶子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会让咱们远近闻名的一把刀,你的干女婿亲自出马,够规格吧。他是外科专家,以医学试验的名义,用最先进的医术,动用最好的设备,来做这台手术。
外婆怀疑地说,动手术还有什么先进设备呀,怎么也要把肚子划开才能把东西和积液取出来吧。
沈倩如煞有介事地说,干妈,隔行如隔山。我是医生,一切就听我的安排吧。
外婆害怕地说,你诊断说是积液,猜想可能是肿瘤,到底是什么呀?我心中总是没有底,不会有什么差错吧?这个家再也经不住折腾啦!
沈倩如开玩笑地说,干妈,你就这么信不过女儿呀?这还能是开玩笑的吗?我是说积液有时会形成肿瘤。你说这么个小孩子家,能是什么?不过不管是积液病变成肿瘤,还是最初就是肿瘤,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没有检测设备,只是隔皮猜瓜,没有定论。总之,看叶子的其他症状,无论是什么,都会是良性的,这个我还是敢打包票的。
外婆仍然不放心地说,倩如,有句话我一直憋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也不想把事情往更坏处想,怕先生担心。叶子长大了,会不会在外受了别人的欺负?
沈倩如心中咯噔一声,她知道外婆有所怀疑,还好她没敢肯定。她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惊慌,佯装没事人一样说,瞧你,叶子这么好的孩子,又没有和什么坏孩子接触,咱不能把孩子往歪处想。
一句话倒是说的外婆哑口无言。是呀,肚子鼓了起来,不是积液或者良性肿瘤,又能是什么呀?还希望它是什么呀?叶子还小,可不能瞎猜呀,讲出去是叫人笑话的。
外婆还是不放心地说,倩如呀,不会再节外生枝,出什么意外吧?也不会是人们忌讳的癌症吧?
沈倩如满有把握地说,你老人家多虑了。癌症的症状很特殊,它不但有肿块,还伴随着身体的疲劳、发热、体重减轻等等,这些叶子可以排除法排除掉。另外,我的医术你可以不相信,你总不能怀疑权威人士,你的干女婿的诊断吧。他要是不高人一筹,这个院长今后还怎么当下去,这全国知名专家的头衔可要给拿掉的哟!以后还怎么在卫生行业混呀。别说他个人没有了信誉,就连洪洲人民医院,也要关门大吉了。
外婆心有余悸地说,我不是怀疑你们的医术,我是害怕有什么不测,这个孩子不能再出事了。如果有什么事,连我和她外公的命,也一块拿了去了。
沈倩如神秘地说,干妈,你可尽管相信我。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能外传呀,连干爸也不能告诉,他老人家原则着哪。咱们医院有秘密武器,现在动手术有无创手术,是激光。这激光设备和技术,目前尚在保密阶段,只有院长和国内有关专家掌握。
听沈倩如这样一说,外婆一颗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了下来。疑虑重重地说,我还是怕叶子承受不了许多的痛苦,你可要多费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