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嘶吼驱使着张小千四处寻找目标,突然一抹红色落在他眼中。
张小千冲上去就一拳。
‘碰’的一声。
也不知道是张小千拳头击打的声音还是张小千心跳的声音。
随着声音落下,张小千瞬间回复了神智。
剧烈的疼痛也让他的脑袋更加清醒。
拳头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一跳半米高,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啊啊啊...哎呀吗呀,疼...疼...痛死小爷了。哎呦,呜呜...疼...啊..”
张小千跳着脚甩着手腕,接连用脚后跟猛踩地面十几才,也依然解决不了疼痛的事实。
疼痛过后是火烧的感觉,眨眼的功夫手指已经肿起老高。
直到此时,张小千才看清自己刚才击打的是一块木板。
上面写着三个字,一碗香。
准确来说,这是一块牌匾。
牌匾是那种竖匾,贴在店门一侧那种。
一碗两个字是黑色的隶书,而那个香字则是楷书。
而且比前面俩字大很多。
在香字的外面是一个红色的圆圈,字是雕刻上去的,自然会凹凸有致。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一拳打在上面是多么的酸爽。
就在张小千仔细观察时,一直在门口站着的老板也蒙了。
‘你说你杀狗就杀狗吧,你打我牌匾干什么玩楞儿。这可是十公分厚的红木,红木知道吗,可以冒充小叶紫檀那种。’
老板心疼的摸着被钉在墙上稳如泰山的牌匾,又顺手擦了擦被张小千锤过的地方问张小千:
“疼吗?”
张小千呲牙咧嘴一阵点头,老板瞥了他一眼转身进屋了,眼神中满满都是‘该’活该的该。
张小千瞪了老板背影一眼却没敢吱声,理亏是一方面,关键怕被讹是真的。
毕竟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咱可不干。
张小千收回目中时,一个四十岁上下,身穿制服的叔叔同志走到了他面前,胸前执法记录器上的小灯一闪一闪,说明是开着的。
随着一个标准的敬礼后说道。
“你好小同志。”
教科书般的执法让张小千肃然起敬,本想也回个礼,但手抬到一半又尴尬的放下了,但还是自来熟的说道;
“都是一家人,什么你好我好的,别这么客气,但您能不能别叫我同志,自从这个神圣的词被脑残们玩坏了以后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要不你还是称呼我同学吧。”
“呵呵,好,这位同学你不用紧张,我们是XXXX所的,我姓药,我叫药正意,这是我的证件。”
药正意面容刚毅,身材健壮匀称,满脸堆笑,给张小千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绝对是从部队复原转业的干部。
说道军人张小千有种莫名的好感,但并不是因为看些电影电视剧就搞个人崇拜,而他是发自内心的,主要原因还是来源于他的父亲。
“嘿嘿...警察叔叔,您看我像紧张吗,您执法也不用那么死板,我又不是刁民。”
药正意被张小千最后一句逗笑了:“你很有意思啊...呵呵...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吧。”
“OK,没问题。”
张小千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报以微笑后便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药正意说了一边。
期间没有丝毫夸大也没有丝毫炫耀的成分。
听到张小千的讲述,再加上之前跟附近的居民商户的解了,药正意已经基本将情况掌握了。
“呵呵,小伙子身手不错吗,虽然你这种行为不是见义勇为,但还是值得表扬的,哦对了,你是那个学校的。”
张小千被说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道:“嘿嘿...我是Z大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运气而已。”
“哈哈哈...”药正意抬手关闭了执法记录仪:“不错,居功不傲,不错,同学,我们的同志在配合120抢救伤者,你是不是也....”
说着指着张小千的右手,以示他用不用去包扎一下。
张小千看了一眼自己手,连忙活动了几下:“不用,小意思,过两天就好了...呵呵...没事...你看还能动...”
他可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刚才抽风打人家牌匾弄的,可一看之下又愣住。
明明刚刚还肿的像面包一样的指关节,现在已经消肿了一半。
就连那种火辣紧绷的感觉也已经荡然无存。
在细细感受下,居然还有一种抹了清凉油后凉飕飕的舒服。
一时间不得不让张小千又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狂暴、暴躁、无法支配的力量?还有想要发泄的情绪。
这...这...这不是跟自己发狂时的状态一样吗。
张小千猛地向白色小球破裂的地方看去。
可此时哪里已经空空如也,别说痕迹了,连根毛也没有。
这不免让他心中更加好奇起来。
“同学?同学?你怎么了,是什么东西丢了吗,如果是,我可以帮你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