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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元旦

依柚下楼看着盛大的晚饭,桌子上都是她喜欢的食物,看着爸爸妈妈和秀莲阿姨开心的脸庞,依柚鼻子突然一酸。总有人会感动你,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大部分对你来说是家人的陪伴,造物者总是以一种高贵的姿态来省事秩序,以特殊的情感来调和,依柚感觉这种氛围特别温暖。

“依柚快来吃饭啊,今天秀莲阿姨还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王华招呼着依柚。

“柚柚,你看阿姨给你准备的惊喜。”依柚看着,院子里的烟花,依柚的开心又回来了。

佐凡搭着依柚的肩膀,拖着她来到餐桌旁,依柚被佐凡拉到锅包肉旁边,佐凡一直好奇怎么会有一个人对一个食物如此热爱,百吃不腻。依柚看着自己的白米饭,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但是依柚不想哭出来,低着头,佐凡看着依柚,走过来搂搂她的肩膀。

“佐凡,你知道我们家柚柚为什么偏爱锅包肉吗?”王华打趣的说着。

“妈,这不是你的黑历史吗?”依柚笑着说。

“我和杰钟刚结婚没几个月,就有了依柚,当时我俩谁会做饭呢,当时她姥姥和她奶奶,交替着照顾我,当生完依柚的时候,我和她爸开始吃外卖,到依柚七岁的时候,我俩只会做炒白菜和土豆丝,依柚当时特别乖,就吃着这些,慢慢长大,后来工作就越来越忙,依柚天天就楼里领家的蹭饭。”王华说着有点自责。

“妈,这还说吗,我这点个儿,可是每天靠着田奶奶家的牛养活的。”依柚打趣的说着。

“后来,我和她爸工作稳定下来了,我就学了第一个菜,就是锅包肉,当时那个菜被我做的具甜,当时找不到火候,肉都胡巴着。依柚一个人吃了一整盘,后来每次都要吃我的锅包肉。”王华说着眼里散着泪光。

“妈,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会做饭的男人,我可是继承了你的优良传统,做饭累的白痴。”依柚看着母亲说着,眼里不知何时泛起了涟漪。

“那佐凡,可以哦,我家佐凡做饭可好吃呢,依柚看来你的人生早已捆绑了。”秀莲开心的说着。

“好了,好了吃饭啦,别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杰钟说着看着大家。

依柚一口一口把饭,扒在嘴里,慢慢哽咽的咽下,佐凡突然拉起依柚,带她去一个地方,佐凡拉着依柚到了一个小吃街,大家在寒冷的冬天推着餐车,街头买着小吃,佐凡拉着依柚买了一堆小吃,边走边吃,依柚看着满是乐观的成人,她们依旧笑的开怀,人本来就是这样自己本就一身烂泥,却又见不得这人间疾苦而红了眼眶,依柚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佐凡把她拉到地铁站,看着大家疲惫的身躯依旧努力赶着通告,好像大家都在很努力的活着。

“小鬼,每个人都很辛苦,为了各种目标,那小鬼你可不可以自私一点,为了我在努力一阵子,好吗?”佐凡双手搭在依柚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着。

“佐凡,你看那人来人往捧花的人,明明晨间的花更好看,但是花确是在傍晚卖的好,这是为什么呢。”依柚像是没听到佐凡的话自言自语着。

“那是因为,不管自己多么辛苦,多么委屈,大家都想再遇到在乎的人的时候充满微笑,生活真的好苦,不管是上学,人际,还是道德标准,仿佛我从懂事开始就要学会约束自己,我不能恃宠而骄,我不能过度骄傲,好像过度积极的东西,整个规则都不允许我存在,我只能在我能愈合伤口的时间,学着消极,我学会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活在自卑中不能自拔。”依柚越说越激动。

“好了,依柚不要再说了。”佐凡心痛的说着。

“不,我要说,从小到大虽然没有人要我足够努力,但是这种比较就会消失吗?我用了我所有宝贵的时间,去做他们喜欢的事情,我依旧活不成她们喜欢的样子,在学校大家都在比较,我慢慢活着失去了自我,在太多的不应该中失去了自我选择的能力,在一切不公平面前,我学会了妥协,我失去了想要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拼尽一切的胆量。”依柚说的泣不成声。

佐凡把她拦在怀里紧紧的怕溜走,怕一不小心就错失了她的小情绪,在这个喧闹的长椅上,依柚说出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心可是这就是人生,在面对的时候总要有着很多的不情愿,很多的不如意。

“小鬼,我不能改变世界,但是在我这里我可以说所有的偏爱都属于你,我这里就是你所谓规则不存在的避风港,你可以发你的小脾气,发泄你的委屈。”佐凡摸着依柚的头。

在这热闹的街道上,忙碌的大家不会关心,手拿零食的男孩对面,为什么有个女孩泣不成声,不会光顾这长椅上的对话,过着自己忙碌的生活。

“好了,好了别哭了,小鬼该回去跨年了。”佐凡用指腹擦拭着依柚脸颊上的泪珠。

依柚看着前几日遗留的厚厚积雪,看着街道上为数不多的年迈老人,看着两个老人依偎在一起,讨论着谁的生意好,依柚跑到摊铺买了两个糖葫芦,积雪和红色山楂的搭配有着让人舒服的感觉。老奶奶真在向老爷爷炫耀自己的糖葫芦多么受欢迎的时候,佐凡走过来转到老爷爷的摊铺买了两条红色的围巾,看着老奶奶说到“婆婆,你的围巾更加温暖呢。”

“爷爷的糖葫芦也不差啊,相辅相成。”依柚补充着。

说完两人拔腿就跑,留下老两口继续拌嘴,依柚和佐凡跑回公寓的天台,拿着秀莲准备的烟花,等着前面大楼的倒计时,3,2,1。

“新年快乐,大丸子。”依柚点燃一根仙女棒许着愿。

“那就许,我和大丸子年年有今朝吧。”依柚调皮的说着,钻到佐凡的大衣里。

“准了。”佐凡低头看着她,慢慢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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