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
春节过后,三月的风些许凉薄,寒风凛冽,路上行人渐行渐少,阴凉的风吹起地上的树叶,树叶随着风在地板上滚动,夜晚的天气有些凄凉,晓梅站在街上无从去路,恼苦着心中的沮丧。
站在街头的女子穿着朴素的白底蓝褂,灰色的布裤子。头发梳的乌黑亮丽,编两条麻花辫,两鬓的碎发随意地飘散着。手里提着一袋帆布行李,里面装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她的眼睛发亮,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的面色发黄,但由此能看得出来,女子生的不错。
她今年19岁,家里贫困,父母共养育了5个孩子,晓梅是第二个孩子,下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刚出生的弟弟。大姐从小命不好,出生有小儿麻痹症,只能在家帮忙做一些简单的活,已到23岁,往年村里这般年龄早已成家,奈何这病,在村里被人说三道四。晓梅性子傲,看不得姐姐受这般屈辱,奈何风大树大,架不住他人的嘴巴。两个妹妹都在上初中,家里的经济撑不住,一家老小,也重重地压在了父母的头上,晓梅也很早辍学。
拿着1000块便踏上了省城的列车,第一次,她看到了省城的繁华,橱窗里的婚纱,金店里璀璨夺目的黄金首饰,门店华丽地汉堡店,一切都让她感到十分地好奇,她忘了来省城的目的,转身投入了繁华耀眼的城市。
当她将身上仅有的1000块花的只剩下600块钱时,她才如梦初醒,此时的她站在街头,却没从去路。这里的房价一个月最低600起,晓梅身上的600钱如同救命草,紧紧地攥在手里,直到手里的汗溢出,她才发愣过来。
正当她苦恼的不知怎么办时,身旁响起一句沙哑低沉的声音,“小姑娘,有去路没?”
晓梅瞬间被吓了一跳,全身发麻到脚底,回头见状,是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条花纹短袖,顶着啤酒肚,全身肥肉横长,肚子的肉因为肥胖而挤压在一起三层,头顶秃起,笑起来牙齿泛黄,眼神眯起一条直线,实属有一种兔头獐脑感。
男人的上下扫视让晓梅泛起一阵恶心感,强忍呕吐说道,“我有地方住,麻烦你让开,不要挡住接我的人。”
男人似乎不信,啧啧两声说道,“我在这里观察你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你有没有人接,我会看不出来?”
男人的一番话瞬间击破了晓梅的谎言,她有些举手无措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想其他拒绝的话语。
男人此时开口道,“我是这附近的房东,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跟踪你,只是恰好我这啊!有一个房客刚搬走,空了一个房间,地段小,你要是没有找好去路,倒不如来我这里,我给你算优惠。”
晓梅有些半信半疑地说,“多…多少钱?”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看你长的这么漂亮,550一个月,怎么样?”
晓梅有些坎坷不安,她半信半疑地看着男人,不知是否该相信。
男人见不信,立马掏出一个本本说道,“这是我的房产证,你要不信,我立马投案自首。”
晓梅瞧了一眼,确实是房产证,晓梅没见过房产证,但从小在邻居家看电视也有所耳闻。
于是放下了戒备心,又踌躇地问道,“多少?”
男人见好商量,立马笑呵呵地回复,“你跟我走一遭,然后你再考虑考虑?”
晓梅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不该听信男人的话,但此时的她寒冷难耐,身上穿的衣物抵挡不住寒冷,南方的天气开春时期总有些湿冷,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她的小脚有些僵硬,血液不流通导致她的脸色泛白。
她决心赌一把,跟着这个男人走一趟,于是说道,“那带路吧!”
男人笑容挂起,随即露出了笑容,“嘿嘿嘿~大妹子,你听我的,准没错,哥不害你。”
男人带晓梅边走边说,此时路人的行人不多见,男人七拐八拐地走进一条巷子里,阴森地气息向晓梅扑面而来,她顿时感觉到不安,一股发麻的气息聚集在头顶,她硬着头皮说道,“我有一表哥在省城当警察,改天他会来接我的。”
表哥是晓梅随口捏造出来的人物,为的是能吓住这个男人。
也不知是否起了作用,先前语言上调戏晓梅,此时男人微微地收敛起来。晓梅见状,吊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
过了一条漆黑的小路,晓梅此时跟着男人到了一处三层楼高的房,楼房看起有些年份,透过月色的光晓梅看到楼房外面都已掉灰,整个楼道漆黑一片,男人用手机敲开一楼门口的灯,灯光泛黄,一开不断地闪烁,发出“滋~滋” 最终变为黑暗,男人怒骂一声,“晦气!”
随即表情立马恢复到原始那个笑脸,“大妹子,房间呢,在5楼有一空房,面朝南,有阳台,独立卫生间。”男人眉欢眼笑地介绍房子的构造。晓梅却无心听,她从进入这栋楼起,整个通道,甚至身边的男人都给她充斥一种诡异的气息。
夜色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路边的树簌簌地吹动,来回的摇曳,也不知晓梅精神过度紧张,还是真有,楼道表瞬间掠过一抹黑影。
晓梅越发觉得这栋楼诡异,她的心跳动更快,一点风声,她都把自己吓的,于是,停下脚步。
男人发觉,转身问,“怎么不走了,大妹子,就在5楼。”
经过二楼时,晓梅听到二楼居民插着一段新闻,似乎在找一个逃犯。晓梅动作开始缓慢地走着,想要拉着耳朵听逃犯的特征,房间里传来了,“男,36岁,身体有些发胖,身高大约170公分,左脚畸形,我方警察前不久击捕时曾用枪扫到右手的胳膊处,此歹徒凶狠无比,广大民众若有发现立即报案,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晓梅当即一惊,不由地看向前方走着的男人,仔细上下打量男人,男人的左脚走路有些歪扭,两条腿的弯曲不一,两边的肩膀明显看出高低,晓梅越看心里的恐惧不由得更加深,她再看男人的右边手臂,一晃一摆之间,男人露出了右边手臂,那是包扎伤口的纱布。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男人露出了诡异又骇人的笑容,晓梅脸色泛白,惶恐不安地看向男人,似乎确定了男人是逃犯,全身的恐惧聚集在头顶。
男人还在不断地说话,他越是想让晓梅上楼,晓梅越发不敢,男人见晓梅纹丝不动,语气逐渐生硬起来,过了几秒,见晓梅还是不动,男人露出微笑。
见到这一幕的晓梅哪里还镇定,她双腿发抖,想要迈开大腿向外跑去,但恐惧上升,整个人有些发愣。
男人开始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晓梅走来,原本楼道暗然黑夜的暮色里,缓缓探出一张诡异又惊悚地微笑脸,晓梅恐惧冲击大脑,突然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霍然晓梅像疯了一般,尖锐的声音突然在这惊悚的黑夜里响起,发疯似的转身向楼梯口处的那一抹亮处奔去。
男人被惊到,似乎有话要说,奈何晓梅的速度太过快速,没愣几秒,晓梅已距离10米外,她的精神一下提到嗓子眼,身边的一惊一幕让她头皮发麻!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一步也不敢停留,她飞奔似地冲向出口,整个楼房都是静悄悄地,由于跑动,楼房响起了粗踹气和“塌塌塌~”的声音。而身后不断传来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呼唤她,“大妹子,别走啊!”
一听到这话的晓梅头皮发麻,整个心脏止不住地狂跳,剧烈地跑动,她大口地喘着气,一刻也不敢停留,仿佛被抓就会进那无黑无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