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楚江此时也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强行越了数级击败了通幽境的叶辰,以及超强化身躯的同圣级功法的武者,又强行无视了规则召唤了另一只灵兽,加之九罡通虎的超高体能消耗,楚江自己都觉得,他还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都栽在你的手里了。”
楚江见叶辰终于露出了服输的模样,将他一把丢在地上,说:“今天我就把你押送到海州,我已经听暗流帮秦家二兄弟说了,州牧柳真为了保护天地火炮下的百姓,已经牺牲了自己。叶辰,届时我要拿你的性命告慰柳大人和那些拼死保卫海州的人们。”
叶辰扶着自己的额头,开始抽抽地笑,仿佛自己并没有输。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现在的叶辰即使再怎么想反击,楚江仍有最后一口气,能将他击倒,楚江说:“你尽管笑吧,反正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到了海州城,我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拿我的性命告慰柳真?空口无凭,就算你说天地火炮是我发射的又如何?谁会相信你?李农大人,还是圣上会相信你?别开玩笑了!老朽才是仆射帮的帮主,是朝廷的亲信!”
楚江笑了笑:“那又怎么样?”
“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赵国!你是和圣上过不去,你这是欺君谋反!你就算把我打败了,你敢对我怎么样,你敢杀了我吗!我告诉你,等回到了海州城,我就会让李农大人动用海州的所有兵力去缉拿你,至于你,不过是一介逃犯,阶下囚,谁也无法给你开脱,区区一个暗石城的帮主又能如何!”
楚江觉得多嘴都是浪费口舌,不如整点实际的,直接一脚踢在了叶辰的侧身,他有好好控制九罡通虎的力道,直接一脚断了叶辰的两根肋骨。
“我告诉你,你可比童烈那家伙的骨质差多了。”
脚感不好,这一点楚江要给他差评。
“你……你要杀了我,就趁现在吧,等到了海州,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楚江从地上随便捡起了一把短剑,估计是刚刚战斗混乱,叶辰的弟子掉落在地上的,但无关紧要,无所谓是谁的兵刃,能用都行。
楚江将短剑一把捅进他的胸口,说:“你猜我敢不敢杀了你?”
他先前双手就已经沾染了鲜血,不管是为了向星宿派的暗杀者复仇,而击杀了五位长老,还是为了向攻打梧桐山报一箭之仇的靠山宗,他都用自己的双手将那些来犯者都杀了个灰烬不留。
他杀过的人,也不在百位以下了,他还会介意再多加一个吗?
这样左右生死,楚江也不曾想过,但自己一路修炼过来,变强过来,无不招惹到了其他人分蛋糕的权利,他不曾主动去招惹别人,都是自己通过系统获得来的正当渠道。
却遭受了众多人的针对,不是他沾染鲜血,就是别人削了自己的脑袋。
叶辰万万没想到楚江来真的,一把短刀插入体内,虽不至于大出血,但钻心的疼痛让他甚至无法呼唤出声。
气管似乎被破开了,叶辰的疼痛感和器官的损伤让他连动都动不了,楚江拔出刀刃,在其大出血之前,丢了一颗普通的治愈丹药给叶辰的嘴里,再加上现如今叶辰的通幽境自愈能力,根本不需要楚江多做什么,叶辰也能快速愈合好伤口。
“现在就让你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楚江就这么没带任何一点感情地说道。
“让他们来处理你,就足以将你碎尸万段了。”
楚江望望那些仆射帮的弟子们,他们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现在正准备来将叶辰给手撕了。
叶辰也注意到了这些弟子,虽然刚刚的混战中,他无差别的攻击已经折损了一半的帮众,但现在其他幸存的帮众们苏醒了过来。
弟子们没有别的想法,现在只想拿叶辰来祭天。
“你们……你们谁敢动我!我是朝廷官员,我是仆射帮的帮主,你们谁敢动我!”
“我敢!”
“就算是死也会跟你一起下地狱!”
“还我功法!”
“我修炼了十年的灵基就被你毁了!你要如何偿还!”
“吸收我们的灵力,就为了满足你的通幽梦,满足你的圣级功法梦!”
“楚帮主,这里不需要你出手,把那个混账交给我们就好!”
现在,剩下的五十位仆射帮帮众已经彻底和叶辰对立分割了起来,他们被叶辰传授了功法,在他的门下修炼,现在全部被毁于一旦,可以说,他们的人生也彻底毁了。
在这个崇尚武力,崇尚修炼的世界,灵基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叶辰却咆哮:“就算我死了!米重城也跑不了,地下要塞是米重城的,天地火炮也是米重城的,我有不在场证明!你们没人能够证明是我控制了天地火炮!”
楚江却问:“是吗?你承认是你启动了天地火炮?”
叶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是我又怎么样!是我启动了天地火炮,是我将炮口对准了米重城,我就是为了让柳真被天地火炮给炸死!都是因为他,处处要限制针对我们仆射帮!如果他老老实实带着城主府的人归顺于我!多将封地分割给我!多将修炼的资源集中到我的手里,他就不至于被我轰死了!他死有应得,他死有余辜!”
楚江微笑道:“系统,你都记录下了吗?”
系统回答道:“已经为您全程记录下了语音。‘哈哈哈哈!是我又怎么样,是我启动了天地火炮,是我将炮口……’”
叶辰这会笑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妖术,居然能够记录下人的语音,并重复播放的?
那自己启动火炮攻击米重城的事不也就!
楚江不断循环播放叶辰刚刚叫嚣的话问:“现在,你还有什么逞能的机会吗?”
杀人诛心啊!
叶辰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一场战斗,他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