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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划船

1623年,大明天启三年。这一年的天启皇帝明熹宗朱由校(以后保证不会为了凑字数写这么长)已经年满十八岁,从翩翩少年成长为俊美欧巴。同时,他的木匠手艺更是达到殿堂级水准,堪称大龄文盲自强不息的典范。

对于他来说,每天在木工房里挥汗如雨才是最开心的,什么家国大事一类,交给魏忠贤处理就行了;累了就到乳母客氏的怀抱里睡会儿觉,享受下婴儿般被呵护的感觉;当然偶尔去后宫找点快乐事来做,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起后宫,朱由校不由皱起了眉头。自己的皇后堪称国色天香,当初自己可是一眼就看中了她。可谁想皇后却整天一副木头菩萨的模样,弄得自己看见她除了想烧柱香祈求国泰民安外,根本没有别的想法。虽已大婚三年了,自己愣是连皇后的手指头都没敢碰过。

几个月前喝醉酒的时候,似乎碰过一个叫做张裕妃的,可这张裕妃长的什么模样,朕怎么忘了?也不知道怀上孩子了没有。管他的,这些后宫之事,自有乳娘打理。还是自己的木工活儿比较重要。

朱由校冲着魏忠贤挥了挥手:“魏忠贤,你待会儿陪朕去西苑划船,对了,叫上乳娘一起啊。”说罢,朱由校便背着手去了木工房,他准备待会给这些人一个惊喜。谁说朕只能做木床喷泉的?朕也能造木船…..

………………………………………………………………….

八月的北京早已闷热不堪,唯有西苑湖泊处的丝丝凉风令人稍感舒畅。朱由校躲在树荫下焦急等待,一边扯着衣领子让太监赶快扇扇子,一边不耐烦地擦去脸上汗珠。心浮气躁之余,心中不由暗骂了一声:这些人动作怎么这么慢?

朱由校遮着眼帘瞄了一眼红彤彤的太阳,心里不觉有些疑惑:怎么有两个太阳?可这种事不好问更多人,不然又会有自己的笑话传遍朝堂。他便拉过魏忠贤悄悄问到:“今日天上有几个太阳?”

魏忠贤闻言愣了楞,他抬头看了一下,随即拱手轻声笑道:“陛下,今日有两个太阳。”

“你也看见了两个?”朱由校诧异地问道。

“天地间只有一个太阳,而陛下是另一个太阳,在老奴心中,自然就有两个太阳。”魏忠贤再次躬身说到,说的言辞决绝不容置疑。这手拍马屁的功夫,让周围打扇子的小太监心中佩服不已:九千岁的功力就是不一样,信口胡说都带着那么一股子高远的境界…..

朱由校闻言心中虽然暗喜,但看着天上的两个太阳,心里还是不断嘀咕:难道是天太热了,我产生了幻觉?…于是他挥手道:“给朕取点冰镇杨梅汤来,这天太热了。对了,顺便也给魏忠贤一碗。”

这时月亮门外的宫女太监突然跪了一地,显然是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朱由校便端着酸梅汤打望。

一队宫女太监清尘除道后,香烟缭绕之中,就见一顶华盖出现在眼前,一个盛装丽人款款而来。朱由校顿时喜上眉梢,加快脚步来到了华盖前。

盛装丽人便是乳娘客氏。此刻见了皇帝,客氏眉眼间的妖媚之色更甚。她快步向前,优雅地行了一个福礼:“民妇见过陛下。”

朱由校咧嘴一笑道:“奉圣夫人何须多礼。”随即,他便挥手让左右散去。

“乳娘,今日炎热。孩儿这里有碗酸梅汤,可让乳娘解渴去暑。”朱由校说罢就将酸梅汤递了过去。

客氏拜谢后,只浅饮一口便又递给了朱由校,媚笑道:“陛下也请多喝一点。这天热,中了暑可就不好了。”随即客氏掏出香巾,亲昵地替朱由校擦去额头的汗水。还不停埋怨着那些小太监照顾不周。

朱由校很享受乳娘的这种照顾,除了咧着嘴傻笑,更是被这个风韵人妻的轻柔动作,熏醉的心神激荡。他紧紧抓住客氏的手说到:“乳娘,朕刚做了个新玩意儿。随朕一起去看看,”

………………………………………………..

不管你是皇亲贵胄还是小门小户,在接受八月份紫外线照射的时候,是没有贵贱之分的。此刻正在海南一艘拥挤的游船内,等待潜泳的李由校,已经深刻体会到这点。

对于老板为何安排在八月这种高烧天气去海南游玩,李由校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某程打的“某程在手,说走就走”的三折广告外,他想不出更多的理由。更让他气愤的是,这个三折价格竟然不包含潜泳这种高大上的项目。

李由校与远方的闺女开心的视频聊天后,急忙关掉了4G。随即便觉得有些牙疼,怎么刚买的几个G流量这么快就用完了?难不成天热还能加速流量的损耗?李由校撇撇嘴,决定待会儿找联通小妹好好沟通一下。

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油腻男,但对于清凉美女,总还是有那么点不死心的。看着周边女同事不堪入目的身材,再看看另一艘游艇上的莺莺燕燕,李由校不禁感叹,美丽的女同事总是别人家的。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带着艺术眼光好好欣赏,顺便缅怀自己并不成功的人生。

自己从小到大除了用普普通通来概括以外,似乎就找不到其他的词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越来越喜好文史一类的书籍。李由校认为“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是错误的,应该是老少都不应该读明史。读了明史除了憋屈还是憋屈。大明,怎么亡了?

虽然舍不得花钱买正版明史,但好歹盗版的《某朝那些事儿》还是读了很多遍的。疯魔的时候,甚至还半夜与人论战。作为一个半罐水的民间草根历史学家,自己还是当之无愧的。可这不能当饭吃,只是用来打发自己无聊的时间,让乏味的生活有那么一丝念想而已。

或许是天气过于炎热,脸上盖着遮阳帽的草根历史学家李由校同志,已经在晃晃悠悠的小船里睡着了。浑然不觉,此刻海上的天气忽然发生了变化。

一阵莫名的狂风过后,海浪骤起,原本悠哉的小船立刻变成了游乐场里疯狂的海盗船。一片哭爹喊娘声中,船老大终于稳住了小船。脸色苍白的公司老板,急忙让人清点人数。

可数来数去,却发现少了一人。这时,有眼尖的同事发现海面上漂浮着一顶草帽:“遭了,那是李由校的帽子,他掉海里了!!!”

…………………………………………………………..

魏忠贤的得力助手王体干,大呼小叫的指挥着几个人,将一艘色彩斑斓的小木船放进湖里。依偎在朱由校身边的客氏,指着小船极为夸张地惊声喊道:“好漂亮的游船,陛下真乃鲁班转世。”说罢,又暗中将挺拔的前胸,往朱由校的身上挤了挤。

朱由校的眼光,从客氏丰满的身体上恋恋不舍地挪开后,得意地笑道:“这是朕花费半年时间所做的小船。朕这就下去亲自操控一番,以后好与乳娘泛舟西苑。”

客氏闻言,轻轻抓住朱由校的手,捏着嗓子柔声道:“陛下注意安全。”说罢,指尖在朱由校的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朱由校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英俊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羞涩。随着朱由校抽手离去,客氏心中的控制欲已经无法遏制:皇帝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朱由校带着魏忠贤和随行小太监,登上了摇摇晃晃的小船,向着深水区划去。开心不已的朱由校突然发现,太阳不知何时又变成一个,正在兴头上的他也懒得想那么多了。为了证明自己的造船能力,他决定暗中轻轻摇晃一下,试验一下小船的承载能力。

事实证明,隔行如隔山这句话是正确的。朱由校在木工领域可谓天赋秉异,可面对造船这种需要多工种协作的事情,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沮丧而担忧地发现,小船摇晃过后,竟然开始无法控制地向一边偏转。

魏忠贤一看这还了得,只见他狠狠瞪了随行小太监一眼。小太监吞了下口水,“咕咚”一声跳水里,小船终于恢复了正常。朱由校才刚刚长长出了口气,却发现往日里风平浪静的西苑湖面上,突然刮起了一阵不知哪儿来的狂风,波涛中的小船立刻摇晃不止。

跳下小船的小太监只是略通水性,此刻在汹涌的波涛下,为了活命也管不了许多,拼命向着小船游了过来。挣扎之中,也顾不得抓着谁的裤腰带,便用力一拉。小太监终于伸手抓住了船帮,可皇帝陛下却掉进了水里。

根本不识水性的朱由校,胡乱挣扎了几下后,便如同一块铁石向湖底沉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际,他感觉自己的腿脚又被谁给拉扯住了,不由地哀叹:总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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