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流听了,心中恼火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道:“真是天命注定!” [space]
后,二人散后,高流坐地长嚎,累了久了又回刘觉宅中,时过半月,忽然听闻刘觉已回到执事处。 [space]
高流连忙办了好酒宴接风,又托了几个道友关于方婷婷之事与刘觉说上一二,然刘觉有意凫鹤从方,便道:“我与方氏虽为结发,相处却少,能与她为妻实属贪恋她美色,虽日子久了,但感情还是有的。既然高道友喜欢,我也不好拒绝。然则,此事非我一人可以定夺还应该问方氏之意,如若她愿了那就把高道友叫他来吧,我再与他商讨一二。” [space]
高流听了几位道友传答的话,拂身入座,一面打恭一面道:“刘道友,我虽与方氏相识时长不足与你相比,但其中情缘是早已深种,不用叫来方氏我也知她愿意。譬如半月那钱道友来找方氏麻烦也是我一人劝退,其中他也跟我说了刘道友之事。” [space]
刘觉道:“他说了什么?不就是卖妻之事?”高流双眼一怔,缓缓点头道:“确实是,但此事我也替刘道友解决了,因为你拜托过我,也因为方氏,如此算下来我如此尽心尽责了。” [space]
刘觉道:“高道友确实尽心尽责,但都因为爱方氏,但我也爱,如此一来我们皆是亲家,那不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space]
高流道:“我实在不懂道友之意。” [space]
刘觉道:“不瞒你说,我对道友蛮有好感,说到底,我也不像方氏如此专情,深爱一人,我也考虑到高道友是位正直之人,今年我已有八十多,相貌不老却心老,修行难以有起色,既而你与她一起,一我也放心,二你也较为年轻身体也壮实,方氏也比较喜欢,三,我也对方氏有情,思念难以割舍,然则每月须有一两日让她来看我,而你们二人每月日常开销,我报销,一来如此,大家一起生活岂不是其乐融融? [space]
故所以我期望道友不要多做考虑,现今多数青年汉子思想作古,实属可气,而我虽年老,但思想确实前卫,看开了许多事,现今许多青年汉子思想还如此保守,我实在不懂。” [space]
高流听了,笑道:“我知你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如此状况发生。我虽孤身一人无什么妻妾,但确是我唯一,与你共享那不是痴人说梦?” [space]
“哼!”刘觉道:“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强迫你,况且你还不知方氏意思如何呢。” [space]
高流一听不乐意道:“你可唤她来当面对峙。” [space]
不一时,方婷婷便到。刘觉问方婷婷说道:“你可愿意与他一起?” [space]
方婷婷摇头不愿道:“我与老爷相亲相爱怎么会愿和他一起。” [space]
刘觉笑道:“你看!她并不愿与你一起。” [space]
“绝无可能。”高流冷笑一声:“娘子,你再说一遍,若真是如此我便走。” [space]
“我……”方婷婷低了半日头,方说道:“是被他所迫。” [space]
刘觉笑道:“那又如何。既然你们如此情深,那我售价三十颗灵石,你若有现在就可以把她领走。” [space]
高流道:“明日我来。” [space]
当日,高流东凑西借总算凑出三十颗灵石来了,到了馆内,只身一人喝起酒来小二常兴问道:“官人为何满脸苦愁呢?” [space]
高流红着脸把事情原委一一诉说出,常兴道:“这还了得,若这刘觉不讲信用,如官人你说那次一般,怎做得。如今与人易物,凡涉及自身利益无不以契约书为证以后若是对方反水也有凭据,况刘觉此人以有先例,口头应承绝不好,不但易危,只怕反咬一口。”一面说着,一面从袋中拿出纸笔,递与高流。 [space]
高流道:“你倒是好心肠人。”话还未说完。 [space]
馆主陈常瑞随后到来,说道:“方氏来见。”芦帘后现出一人正是方婷婷,一把钻入高流怀中诉苦道:“多日未见官人,奴家心中苦愁的很呐。” [space]
原来方婷婷为见高流竟半夜偷偷溜了出来,衣衫不整想必是行时仓促。 [space]
高流见了很是怜惜,道:“愁倒不必,明日我交了灵石我俩不就可以安稳过日子了么!今我三十多些,日子还长着。” [space]
方婷婷道:“只怕官人为奴家受了些苦头。” [space]
高流道:“此言差矣,为了娘子,珍珠不如真情,钱财不过情缘。只是怕他不讲信用,收了灵石不肯把你……人心不古,明日我得与他定一张契约才行。” [space]
方婷婷听了,说道:“官人说的有道理,但只是如今世上是不行。” [space]
高流沉声道:“那该如何?” [space]
方婷婷道:“奴家已经想好一个主意。官人明日站与武台纸鹫传信与刘觉下赌战,刘觉已经是年老色衰必不可能赢得官人你,奴家再哄他接下,再放些药物于茶壶之中。众人见了官人赢,自然合理,想来也无话可说,官人觉此计如何呢?” [space]
高流道:“不妥,我再斟酌一二。” [space]
二人静默良久,烛光映影,待到半夜之时,二人才散去。 [space]
翌日,高流站与武台写好行文纸鹫让人送与刘觉府中。 [space]
此时良馆的白行听闻此事,与掌柜说道:“前年二人还好的很,为什么今年就如此纠缠相斗呢?” [space]
掌柜道:“事事如此,不是利益纠纷,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