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和“呲辟”声过后,远处的水面上跟着就腾起了一阵白雾,远看之下就如滚油入水一般,“咕咕嘟嘟”泛起一层水泡,本来翻腾的很热闹的怪鱼,随着这阵闪光和泛泡过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甚至连跟在船尾的也都不再游动,皮筏子四周立时就恢复到了刚入水时的平静状态!
蓝阳惊讶的用手电光顺着水泡照过去,发现那边的水面都被那群怪鱼给占满了,这帮刚才还蹦跳的极度凶狠的家伙,此时都不再活动,一个个翻着长牙乱齿的肚子,围绕着那条猪腿的位置静静的漂浮在那里,看上去很是诡异古怪!
“砰!砰!”几声枪响,把蓝阳的惊讶和愣神给打断,他扭过头,发现南兵正叫骂着用手枪朝水里漂浮着的怪鱼开火,楚思文此时仍然在划着船,看到南兵的动作,就出声阻止道:“南兵,冷静点,咱们这已经算是替科尔教授报了仇了,不要这样子!”
南兵又朝水里扣动了几下扳机,这才又坐了下来。楚思文扭头对蓝阳解释道:“刚才的猪肉里被我装上了超强电磁击发器,那东西一入水,我这边一摁遥控器,就能在瞬间产生出一次高压电爆!你也看到了,力量有多大!这下,不会再有东西来骚扰咱们了!”
蓝阳这才明白刚才的闪光和声音是怎么回事,不禁暗叹厉害!看这满水面的怪鱼尸体,刚才的电击压力没个几十万伏都下不来!司马戒插嘴道:“我说这位小姐,你这手段好到是好,可就是太歹毒,这水里的鱼估计都要断子绝孙了!”
蓝阳点头附和着司马戒的说法,楚思文则摆了摆手,说道:“不会的,远一些的应该只是被刚才的电爆给震晕了,应该不至于死绝的!”
“小姐,给他解释个屁,他是没看到科尔教授,要看到了,就不会在这里悲天悯鱼充大尾巴狼了!”南兵对司马戒的插嘴很不爽!
“悲天悯鱼?你个文盲,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是不是中国人?那叫悲天悯人!”司马戒一点也不示弱,大胡子一动一动的改正着南兵的语病!
“我是哪国人用得着你管?你给我闭嘴,要不就把你扔下去喂鱼,那些没死的估计很愿意尝尝你这两条人腿的滋味!”南兵瞪着司马戒威胁道。
蓝阳没顾上听这俩人的斗嘴,只是看着楚思文手里的那个闪着微光的仪器,问道:“咱们到底要去哪里?你这个仪器真的能检测放射性物质的含量吗?”
楚思文点了点头,在那个仪器上摆弄了一下,就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蓝阳赶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检测到了什么?”
楚思文摆摆手,说道:“老板,别这么一惊一炸,没你想的那么恐怖,这东西很灵敏的,顺着我的指示掌好舵就行了!这暗河可不小,得咱们一会儿飘呢!”
蓝阳又问道:“你不是说你们曾经探测过这里么,这个暗河有多大?”
楚思文头也不抬:“大小不知道,长度是二十多公里!”
蓝阳闻听不由的吓了一跳:“这么长?咱们现在的划船速度,啥时候能到头?”
楚思文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走着看了!”
“这???!”蓝阳差点被这话噎到,“这叫什么话?”
“我真不知道啊,你以为这里的山洞下边有那么好探测出来的吗?最先进的卫星地层图也只是能显示出地表以下几公里的样子,这暗河在地图上的显示十公里往后就分辨不清了,那个二十多公里的长度还是我大致估算出来的,它究竟通到哪儿,我确实不知道!”楚思文解释道。
蓝阳倒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这暗河的深处是通往地下的?”
楚思文看着蓝阳点了点头,司马戒此时不再和南兵纠缠,却扭过头来插话道:“地质学里对这种深入到地下的暗河叫做伏流,是地底的噶斯特破裂岩体地貌发育形成的,大都有出口,没入口!也就是不知道源头到底在哪儿!所以这位美女说的还是对的!不过这水看着不流动,到是奇怪的很!我可从没见过这种暗河,大多数地下的伏流都带有很强的流动性,有些还能用来发电,这条暗河如果真如这位美女所说,有二十多公里长的话,那可真就是古怪了!”
司马戒的一番话说出来,到把蓝阳给镇住了。他心说这大胡子看着邋邋遢遢没个正形,原来还真有料,并不是他自己吹牛的!弄不好他还真是那个古教授的弟子呢!
楚思文听到司马戒说出的古怪一词,就笑笑的问道:“这位新来的先生,你说这条暗河奇怪,我有些不明白,可否赐教?”
司马戒嘿嘿笑了笑:“我赐教个屁,你这妮子,自己都说有卫星地图了,还在这里装啥?这地下水不流动,就代表这水不是水了吗?有实体的东西凭空是变不出来的!你别跟我这学地质的打马虎眼,我问你,那地图上显示的这条暗河的上边是什么地方?你别告诉我不是岷江啊!”
楚思文笑了笑,摆手道:“我服了,司马先生,这暗河的上边还真是岷江,不过是一条小支流!”
蓝阳有些不明白的听着这两位的对话,司马戒哼了一声似乎象是解释一样的说道:“支流也是水!这水不流动,可不就是上边的江水渗下来的嘛,这可不容易!也不知道是几千万年存出来的,如果再往深了去,这水如果还不流动的话,那这条河可就真算是中国境内最大的地底不动湖了!好大的地理发现啊!”
楚思文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不流动,我猜测这里可能是个高于暗河干流的凹地,平时水量不大的时候,会断了同干流的连接,所以才会出现不流动的现象,随后咱们过了这条支流,再入干流,应该就能看到水流的现象了!”
司马戒此时瞪大了眼睛问道:“美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那上边又炸山又捣洞的,把自己弄到这条不知道通到哪儿去的鬼河上来,究竟想在俺们中国人的地界里找什么宝贝呢?”
楚思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四周。此时的水面很平静,除了皮筏子滑动所荡漾起的尾波外,几乎没什么动静,刚才那些疯狂涌动的怪鱼全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偶尔的几条小一点的跟在皮筏子后边,间或的跃出水面,但也不敢再靠近这条小船了!
楚思文呼了口气说道:“还不错,这水里的怪鱼吃了刚才那次大亏,群体性的生存平衡被咱们打破,应该不敢再找咱们的麻烦了!”
“这话你刚才说过了,姑娘,别跑题!我总算是你们的俘虏,没有自由权,但还是有知情权的吧!”司马戒抠着鼻子,哪里有个俘虏的模样。
楚思文皱了皱眉头,没搭理这个大胡子,而是看着蓝阳问道:“老板,你做为一个中国人,对这边的历史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