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周末,乔意从妮森那里打听了一番,飞囊的负责人今晚会出现在莲城的高档会所里,这种会所不同于夜色酒吧,而是一些室内的娱乐场景,什么桌球、保龄球、休闲保健、茶道等。
乔意自然也是这里的贵宾之一,很自然便进去了,她的身后依旧跟着妮森,两个人并肩着往里走:“等下分开行动,你去找飞囊的负责人,我去引开陆听寒。”
“好。”妮森应着,又看向她问:“我们在哪汇合?”
乔意想了一下,看了一圈,才开口道:“茶道馆。”
“明白了。”妮森开口,只需要把飞囊的负责人带去茶道馆,等着乔意与之碰头就行了。
两个人从中间分开,这间会所分为三层,乔意从第一层开始找。并没有看到陆听寒的身影,转念一想,这里都是桑拿房,妇女中年大妈居多,想必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调转方向,从另一边拐角处拐弯去了楼上。
二楼是浴池,以及一些spa的养生项目。
浴池分为合浴还有男女分开的格浴,当然也有贵宾的专属浴池。
乔意思索了一下,走到了另一边的专属浴池门口,都是木色的门,雾色的窗户,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但这样一间一间找未免也太显眼了。
她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伪装成这里的工作人员比较好。
这么想着,乔意走到了工作区,趁人不在,偷偷拿了一套工作服。这里的工作服像是浴袍似的,只是有领口,白色的工作服,蓝色的衣领,就连腰带都是与领口一样的颜色,还都得束好。
乔意将自己的短发快速又潦草的束了和丸子头,露出整张精致的鹅蛋脸。
她随意拿着个托盘,又将干净的毛巾和精油放在上边,起身就走。
接着直接走到了专属浴室,一间一间借用送东西为由,查看这里是否有陆听寒的身影。
尽管会被训斥,但她也一笑而过干净利落地赔礼道歉找下一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推开最后一间专属浴池的时候,里面居然没有人。
而屏风另一边,若影若现的人影背对着门口。
“谁?”
乔意在听到这一声嗓音的时候,整个人有种“让我好找”的愤懑感。但又有些得意,多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来源于自己的死对头陆听寒的声音。
“陆先生,主管让我送东西过来。”乔意暗暗清了清嗓音,用一种自己用来没有说过的软甜声音开口。
与她本人的声音完全不同,她原本的声音清脆又御。
“放那,这里不需要服务。”
“是,陆先生。”
乔意虽这么应着,却只是起身关上门。她尽量脚步轻盈,走过屏风的时候,才看到伏案上的一把黑色的流苏吊坠扇子,她蹲下身,拿在手里。后院是半扇型的浴池,旁边一个托盘里放着一杯未喝完的红酒,陆听寒背对着她,他的后脑勺乌黑的发尾有些湿意,肩膀宽阔健康的肌肤显露头角。
要是平常人,估计会觉得又欲又性感,但乔意只觉得他这是在蛊惑人心,轻浮无比。
她捏着扇子,将扇柄似枪口一般,对着陆听寒的后脑勺。
“陆先生,让本小姐好找啊?”乔意恢复本来的嗓音。
陆听寒明显顿了一下,才缓缓侧着身子,他是站起身的,因此胸前袒露无疑。
“靠!陆听寒,你……”乔意下意识的用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选择不看他。
陆听寒却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扇柄,原本想扯过来扔掉,没想到乔意不肯送,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噗通”一声,掉进了水池里。
一米多深的水池,她喝了两三口水,才勉强蹬直了腿站起身。
她全身上下都被淋透了,脸颊满是水渍。
乔意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直接捧着一把水往上脸上浇了过去。
“陆听寒!你好像有那个大病!”乔意脸色微红,因为怒意语气特别不爽。
陆听寒下意识的避开了些,像看落汤鸡一样的看向乔意:“自作自受。”
乔意直接再次往他身上泼水,见他如此说,她这次不怒反笑地走到一边,将他托盘上干净的衣服扔进了水里。
“不好意思了,手滑。这下陆先生,你得这样光着身子出门了。”乔意说完耸了耸肩,一脸反击胜利的架势。正准备离开,手腕忽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一拉,乔意整个人直接往后一倾,就被他禁锢在池边的内壁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猛然被这么拉进,乔意的下颚骨被迫抬起,对上陆听寒那双琥珀色又冷又透着一股怒意的视线。
“乔意,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度?”
“错,我在想看你出糗的边缘疯狂试探。”乔意轻笑了一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故意恶心他似的,眼角却明媚动人:“陆听寒,听说这次你是跟飞囊的负责人一起来的,怎么办呢?那负责人估计这会儿都被我的人请去喝茶了。你知道醉茶是什么感觉吧?”
“乔意……”陆听寒刚准备捏住她的手腕从他肩上移开。
乔意见他捏着自己下颚骨的动作轻了,食指连忙竖在陆听寒的赤唇中间,她侧着脑袋,让陆听寒也被迫微微垂着耳朵,她的声音清脆又黏腻似某种独特的诱惑:“我这次带了合同来,就算飞囊已经答应了你们,但陆听寒,他可以答应陆氏,自然也可以答应意瑞。”说完,她的脸色又浮现出一抹可惜:“怎么办呢,我今天的任务嘛,自然就是让你见不了飞囊的负责人。”
陆听寒:“乔意,这次我不会让给你。”
“让?”乔意听着他这句话,像是在听一个笑话:“老娘凭的是本事。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故意着重强调最后三个字,松开陆听寒的手,但那人却并没有松开她,揽着她腰上的手依旧强而有力,他的视线变得深邃又危险,低头深深凝视着乔意,琥珀色的眼眸像极了深海里的沟壑:“乔意,你是真的觉得,我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