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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壶浊酒喜相逢

“今日谢客?这都已经谢客十多天了,梨丫头也该伤心够了回来开酒馆了吧?这些天去别的地儿打的酒,那都是又苦又涩,”中年男子摇了摇手里的小酒壶,仰头喝光最后一口,又道,“没有梨丫头酿的酒,可真解不了馋啊!”尽管这酒“又苦又涩”,他依然咂吧咂吧嘴回味一番。

“东叔,这‘梨花醉’怕是不会再开门了,您不知道夏梨姑娘今儿一早就出城了吗?”路过的青年好心告诉他一句,就挑着担子拐到正街去了。

此刻的夏梨正在城外十多里处的小酒栈歇憩。啃了口馒头,喝着粗茶,望着城门方向,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的。洛城,她在这里生活了十九年,靠着卖酒为生,与爹爹相依为命。而她的爹爹夏郁青,则是在半个月前酗酒身亡。

半个月前的那个清晨,夏梨开了铺子,端了盘清粥馒头放到柜台上,就朝着内堂喊着:“夏老头,起来吃早饭了!”以往无数个相似的清晨,内堂都会有人回应:“知道了,死丫头!”可那天却没有动静,于是夏梨一边喊着一边往内堂走,“夏老头,你不会是喝死了吧?”内堂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左边是夏梨的闺房,右边就是她爹夏郁青的屋子。外堂除了柜台和酒柜,连个桌子凳子都没有,所以这个响誉洛城的“梨花醉”,只能打酒卖酒,却不能在这喝酒。夏梨敲着她爹的房门道,“夏老头起床啦,今儿要给城西的李员外府上送二十坛月宫露,可不能耽误人员外一家晚上赏月呀!”夏梨一边喊着,一边诽腹她爹果然是穷酸书生,桂花酒就桂花酒,非得叫个酸溜溜的“月宫露”。 见屋里没人回应,夏梨又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喂,夏老头,你不会真喝死了吧?”夏梨推门进去,只见夏郁青趴在床沿,一条腿还落在地上,酒壶滚落在垂下的右手边。夏梨当他是睡得太沉,打算给他翻个身好好睡着,大不了就让对面米铺的壮小伙丁哥帮她把酒顺带过去得了,反正他也是要给李府送米去的。

夏梨很轻松就给夏郁青翻过身,尽管她爹挺沉的,可她干惯了粗重活,力气还是不小的。夏郁青被脱了鞋,躺到了床正中,后颈还枕着夏梨给缝的干谷粒枕头,夏梨还给他盖好了被子,把他两手端正地交叠在胸前,捯饬完毕她发现她爹这模样好像寿终正寝似的,不禁偷偷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爹的脸颊,“夏老头,还没醒呐?”她这才发现夏郁青的脸颊冰冷,似乎方才触摸到的他的手也是冷的,夏梨有些慌了,这才叹了他的鼻息、摸了他的手脉,“爹!爹爹!你怎么能就这么没声沒息地走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

后来夏梨的哭声惊动了对面米店的小丁哥,再后来邻里乡亲以及一些相熟的酒鬼主顾帮着夏梨给她爹下了葬…

夏梨吃了一个馒头,喝了茶水,放下二文钱就拎着包袱起身赶路了。说是赶路,她根本就没个方向,她打小就跟她爹一起生活,每日听着她爹爹一步一醉念诗唱经,而她就在一旁泡糯米,蒸糯米,晾糯米,搅拌,发酵……至于她的酿酒技艺是谁教的呢?虽然她的酒鬼老爹整天泡在酒坛子里,但酿酒技艺却是一绝,据说她爹的祖上便是颇有名气的酒坊,百多年前还给朝廷酿过贡酒,后来时局动荡,家族也逐渐没落,到了他爹这一辈,也就剩下她住了十九年的洛城的这间只有两个厢房的小宅院了。

夏梨从来没有见过她娘亲,只在她爹每次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信手勾勒的水墨画上见过她娘的面容。如今她离乡之时随身携带的物什,除了数十罐巴掌大的酒酿瓶子,就剩下一幅他爹装裱过的画卷,画上的女子策马扬鞭,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红衣醒目飞扬,女子背后还交叉别着两把短刀,而那面容就好似如今十九岁的夏梨。画卷一侧还有一句题词:春秋几度梨花雨,留卿不住杯难歇。

夏梨曾问过她爹,娘去了哪里,她爹也只说,你娘生在江湖,自然是要浪迹江湖。所以夏梨对于她娘是有所怨怼的,既然她一心要漂泊,又何必留情于此,害得她爹一生思恋,害得她如今孤苦无依。夏梨想着,伸手摸了摸她衣襟里的玉坠,这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而她则是在夏郁青死后才愿意将其戴在脖子上的。或许,她此行,只是想要找到那个叫做红九的跟她长相相似的女子,告诉她有一个叫做夏郁青的酿酒人,为她酿了一种叫做“梨花醉”的酒,只因为她说过,等到下次梨花开的时候,她便会归来。而那个酿酒人,直到临死也没有等到她。

夏梨好似闲庭信步一般,走了一天,依然晃荡在洛城郊外。尽管天色将晚,她却依然不疾不徐地赶路,她知道前面不远就有个土地庙了,虽然是破败了点,但有片瓦遮头也是好的。

洛城的西城郊,夏梨每年都会来,因为西城郊的洛君山上有一大片梨树,据夏郁青说那些梨树便是夏梨她娘种下的,而在她娘策马扬鞭去笑傲江湖之后,夏郁青便每年来这里摘梨花,酿梨花酒,然后等着她娘回来。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夏梨总算到了土地庙。才进到院子,夏梨便看到庙堂里有一堆篝火,还有一阵细碎的“滋滋”声,夏梨闻到了肉香。 一只类似于兔子的动物被烤的油光闪闪,香味四溢,夏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却不敢突兀上前,只喊着,“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既然没人答应,那姑娘我可就不客气了。

夏梨从头顶取下发簪,先在衣袖上蹭了蹭,又将簪子往兔子的肚子、腿各扎了几下,确认没有毒,这才乐滋滋地取下这只肥美的兔子,而后大快朵颐,吃掉一只兔腿肉后,夏梨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只小酒壶,正是准备中秋时节跟她父亲共饮的“月宫露”,好肉配好酒,随着一壶酒饮尽,大半只兔子也进了夏梨的肚子,只剩下一只兔腿肉了。夏梨取出一条手帕,将这美味得无以言表的兔腿仔细包裹起来,太好了,明天赶路就不用光啃白馒头了!

夏梨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咻”的一声,一道银光穿梭而过,而后“砰”的一声,夏梨包裹好的兔腿就着她那绢丝手帕一起被插在夏梨身后的香案上。“你这小贼也忒不地道了,吃饱了就算了,还要全部带走?”

夏梨只闻其声,而这声音主人却是嗖地就飘到香案前,拔出他方才扔过来的匕首,取下烤肉咬了一大口,“哎,小爷我这烹饪技能怕是满级了!小贼,可便宜你了!”这位小爷啃着肉,走到夏梨跟前坐下,把方才包裹兔子腿的手帕递给夏梨,上面已经有了两个大窟窿,“这下好了,你要是戴着这面巾,还能留俩眼窟窿,哈哈哈!”

夏梨早在匕首呼啸而过的时候,手背上的汗毛就自发地竖了起来。此刻看到自己唯一一条为了臭美而攒了许久银子去云缎庄买的绢丝帕子就这么被糟蹋了(她当然已经忽略了她方才就是用这条颇为值钱的手帕去包裹油淋淋的兔子腿,当时她只顾着馋嘴,也只有这条手帕足够大,鉴于美食的诱惑,她还是选择牺牲手帕了。),夏梨气得一把抓过帕子,扔在对方脸上。小爷被手帕盖住了脸,依然啃着肉,“嗯,香,真是香!肉香,女人香,酒香!”说到酒香,“小爷”一把扯下手帕,凑近夏梨嗅了嗅,“酒香,好浓的酒香!”

小爷凑过来的时候,夏梨满面羞红,赏了他一巴掌,“臭流氓!”挨了巴掌的流氓跳了起来,又咬了口烤肉,用那只烤兔腿指着夏梨说,“我说这位大姐,你不问自取吃了我的东西,还反过来说我耍流氓?”

“谁说我不问自取了,我方才可是问了三遍,没人应声我才吃了一点的。”

“只吃了一点?你不仅吃了还要全都带走,不仅要带走我的劳动成果,还打了我,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婆娘么?”

“呸!你才是婆娘!你全家都是婆娘!”夏梨不满地叉腰吼道。

“哎哟,你可说对了,我们家除了我,可就全都是婆娘了!不过小婆娘,你身上怎么有股子酒香呢?”这臭流氓说着又凑近夏梨一阵猛嗅,被夏梨一巴掌把脑袋拍在地上,正巧他脑袋凑到了方才夏梨喝完的月宫露空酒壶旁,流氓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抓起空酒壶往嘴里滴了两滴,满意地咂咂嘴,“这什么酒?怎么这么香?还有么?”

“你看到了,就那么一小瓶,已经被我喝掉了。还有,这酒叫月宫露。”夏梨摆摆手,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以示让他离远点,姑奶奶并不喜欢他凑这么近。

“月宫露?有桂花香,倒真是月宫佳酿啊,可惜可惜,就这么两滴。”这流氓说着拿起小酒壶又舔了舔,恨不得把舌头伸到瓶子底下好好舔干净。

“你一定还有酒!”夏梨稍不留神,就被那臭流氓靠近嗅了一番,夏梨气急,奈何自己又不懂武,脸皮也没这人厚,只得咬牙切齿的说,“没酒!”

那流氓不信,直接抢吧,又有违自己大侠的风范。这丫头的酒香味周身都有,她一定自身就是酿酒人,若是不从她这捞点酒回去,还真对不住自个儿“百酒仙”的名头,于是这位流氓开始对小丫头实施威逼利诱、坑蒙拐骗。

“我说丫头,这荒郊野外,就我们俩,你肯定打不过我,我完全可以先杀后抢,所以呢你还是乖乖把酒上供给哥哥我反倒省事儿。”

夏梨睨了他一眼,撇撇嘴并不理会他。看他衣着干净,说话虽然不着调了点,但也算是斯文人,面向周正,看起来并不像坏人,或许真的只是个小酒鬼。夏梨自诩经营酒馆多年,看人还算有点自信,所以对于他的“威逼”半点不害怕。

见夏梨并不搭理,这流氓又道,“我武功高,你一个小姑娘去哪里或者要办点什么事情,我能保护你啊,给你当保镖总行吧。至于报酬么,姑娘若能偶尔赏口酒喝,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想我堂堂一代少侠。给你个酒肆小丫头当保镖,委屈的可是我……”流氓一脸谄媚,就差扯着夏梨的衣袖撒娇了。

对于这“利诱”夏梨其实有点动心。这次远行,并没有目的。说是去找自个儿娘亲,却又没有方向,也许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又能干什么。爹爹活着的时候还能说要照顾爹,可是爹走了呢,街坊邻居都劝自己找个能干活儿的男丁嫁了,一起经营酒馆。可她并不想这样匆匆嫁人,也没有想嫁的人。或许是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不知道怎么接受街坊邻居的好意,只能推辞,借口想寻找离家多年的母亲,把爹为她酿的梨花醉给她喝一杯,了了爹一辈子的心愿。然而,说实话,夏梨并不抱什么找到母亲的希望。他们所说的江湖是什么样夏梨并不知道,以往酒馆里也常来些江湖侠客,偶尔能听到他们闲谈之间的见闻,但若真要去那江湖走一遭,夏梨这不懂规矩不懂自保的小丫头还真是心里没底,没准出了洛城就死于非命……

“我叫卓剑,卓越的卓,剑术的剑,就是说我剑术卓越超群。”夏梨被这位自称剑术卓越的卓大侠打断了思绪,“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没出来混过,一个姑娘家家的,只身一人,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跟我讲讲,好歹我卓大侠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总能为你指点一番。”卓剑好似在一旁自说自话。其实他也有仔细打量过这丫头,确实一点武功没有。不过就是个酿酒的小丫头,要不是她那两滴酒叫自己颇是垂涎,还真没必要在这跟她费着唇舌硬要攀谈。

夏梨思量片刻,就跟卓剑报了大名,并告诉他自己因为爹爹过世无依无靠,所以就去寻亲。而所寻那人是江湖中人,名字叫红九,至于这名字是别名还是大名连她爹都不清楚,总归就是这么个称呼。卓剑问还有没有其他信息,夏梨不情不愿的拿出那幅画像,卓剑打开看了许久。表情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夏梨也琢磨不出他瞧出来什么。

“下个月初十,贺云山庄大小姐比武招亲,这是江湖大事,我们去苏城吧,兴许能找到点线索。”卓剑收起画还给夏梨,就突然说了这句话。

夏梨一愣,“我还没答应跟你一道呢,谁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你又懂武,吃亏的总归是我。”夏梨嘀咕着,不过她也清楚,两人这番交谈,除了刚开始凑过来闻她的酒香外,卓剑并没有什么地方特别让她反感,这也是夏梨慢慢放下戒备的原因。

“为什么要去那个什么贺云山庄啊。对了,你就没什么正事?真的跟着我去找我娘?”夏梨还是半信半疑,这人真为了一壶酒跟着她当保镖?而且自己已经说了没酒了,难道藏起来的酒真被他闻到了?

卓剑并不隐瞒,“方才看你娘那画像,她腰间的坠子颇为眼熟,她那双刀上的花纹也不一般,我没记错的话,去贺云山庄应该能找到点什么。”

夏梨摸着怀里的坠子愣了下,“贺云山庄,”夏梨小声念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贺云山庄,现任庄主贺云峰,武功在江湖上排行第七,不过这樱枫阁的江湖排行榜可是有五年没更新了,上一任庄主、贺云峰他爹贺云正,当年可是武功盖世称霸武林,稳坐武林盟主之位。后来新帝即位,朝廷令都尉府监管武林,至此江湖上再也没了武林盟主之说。贺云峰的功力虽是及不上老庄主,不过贺云山庄在其打理下依然是威名赫赫,幕后又有贺云老庄主坐镇,所以江湖各派依然是以贺云山庄马首是瞻……”

夏梨听着卓剑絮絮叨叨的八卦慢慢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下包袱就骑马一同往苏城放向行去.也许夏梨是真的相信她娘就像卓剑说的跟贺云山庄有关系,也许她只是无聊没地方去,又或许只是单纯觉得,有个武功高强的人领着走江湖,也挺新鲜,个中缘由,夏梨也没有多想。

卓剑倒是确实有事要去贺云山庄,正好遇上夏梨,又实在不舍得那酒,就忽悠她娘也许跟贺云山庄有关系。但说忽悠吧也算不上,如果他没看错,那玉坠确实挺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个大派的信物或者图腾,反正各大门派江湖侠客都是要去苏城的,到时候一定会有线索,于是两个人总算目标一致,一路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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