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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幸存

沈序淮一行人在得到允许后,便准备出宫。途中,沈序淮淡淡的说道:“怜儿,今日你可是立了大功。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本王都会一一满足你的。”

“王爷,怜儿不要赏赐。怜儿这么做,都是为了小姐。不过……”怜儿开始犹豫,便是心中有事不太敢直言。

袁紫烟自然明白自家小丫头心中所想,低头微笑道:“有什么你就直说,王爷面前不必吞吞吐吐。”

怜儿听到袁紫烟的准许,自然不再遮遮掩掩,便开口说道:“奴婢不明白,光靠奴婢这么一说,怎么就能让皇上下如此大的决心?难不成皇上真的在意奴婢这条贱命?”

“是,也不全是。”沈序淮发现袁紫烟身边的人胆子真的挺大的,刚刚当着皇上太后面前淡定自如的演这么一出戏,现在又胆敢和自己对答如流,他也不卖关子,直言继续道,“堵住悠悠众口,皇上自然能办。但是,袁家和我圣王府的面子必须给。今日之事,不管如何,过错方在于李贵妃,为了朝廷上势力的平衡,此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再者太后震怒,原本对立后之事采取反对意见,今日正好有一套说辞。皇上与太后原本因此事而闹不和,即便是夺取主管后宫之权,既保护了李贵妃,又遵从了太后的意愿,皇上也是有个周全之策。”

怜儿默默点点头,懵懂的说道:“那这么说来,奴婢这条贱命好像也不重要了。”

沈序淮顿了顿脚步,看向袁紫烟,两人一对眼,便转身向着怜儿说道:“怜儿,你错了。你在你家小姐心中什么位置,便在本王心中什么位置。就算他们不处理这件事,本王也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袁紫烟担忧地扶上怜儿的脸颊,皱了皱眉头:“今日,你受苦了。这淑荣下手也太重了,希望不要留了疤才好。”

“小姐,怜儿不苦。怜儿看着某人受罪心里高兴着呢。您不用担心,表小姐的药可是很灵验的。”怜儿举起临走前林思思送的药膏,脸上绽放出笑容。商默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事不关己。

“怎么了?感觉你心神不宁的。”马车里,沈序淮察觉到袁紫烟的异样,从宫里出来她便开始魂不守舍。

“王爷,你说,死去的人,会起死回生吗?”袁紫烟思虑许久后,问了这个问题。可是他满脸疑惑,笑着说:“怎么可能呢?在想些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好奇罢了。”袁紫烟故作轻松的回答,对啊,起死回生,这太荒唐了。

“那就别想了,想我吧!”刚刚在众人面前那个冷峻的王爷又回到了傻子模样,袁紫烟瞬间觉得她认识的王爷真的和大家认识的王爷不太一样。

“可是,王爷不是在我面前吗?”袁紫烟秉着装傻的态度,想要继续看看他想干嘛。

只见沈序淮突然凑近的脸,吓得袁紫烟一个激灵往后倒,忘了她在车内,眼看着头要撞上后面的木头上,沈序淮眼疾手快环住她的腰,使其向自己靠近,这才避免了撞击。

待二人坐定下来,沈序淮的手又逐渐收紧,轻轻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淮!”这暧昧的气氛,让人难堪。

“姐姐!”马车外的叫喊,犹如一道警钟,敲碎了这尴尬的局面,袁紫烟感谢关键时刻,总有人救场。于是她迅速推开面前的沈序淮,直奔车外,“思思。”

下了车,这丫头直奔袁紫烟怀里撒起娇来:“姐姐,可想死我了!”然后看着袁紫烟身后的沈序淮,她眯起双眼笑了,“谢谢姐夫把我的姐姐安全送回家!”

“你这丫头说些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还不见过圣王爷?”袁紫烟对林思思的宠爱已经让她和自己一样口无遮拦了。

“无碍,思思,我喜欢你这个称呼。”沈序淮记得袁紫烟说过,林思思去了塞外,想必这也是刚回家,看着姐俩高兴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断。袁紫烟却被这两个人一唱一和难堪了,她苦恼的看着正从府里走出来的袁天承。

“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妹团聚,天承,有空我们去喝酒啊!”沈序淮趁着此刻的机会,当然要讨好自己的大舅哥。

“王爷今日不去府里坐坐?”袁天承倒是反倒嘲讽起他来了。

沈序淮默默转头看了看袁紫烟,像是和她交代什么:“今日就不去了,还有事情要处理。烟儿,我走了。”

沈序淮在等袁紫烟挽留他,说不定自己也会考虑留下来,然而等来袁紫烟一句:“你走吧,路上小心。”

随后袁紫烟便和思思打打闹闹的回了府里,袁天承见状作揖告辞,沈序淮无奈,只好入骄。坐在轿中,他突然将脸色一沉,眸色暗沉。“商默,好好查查赵至!”

“是!嗯……”

“怎么?”沈序淮看到商默有话要说,便开始询问。

“王爷说的可是太医院的赵至?”商默的问题让沈序淮更加好奇,怎么感觉大家都认识他。

“你认识?”

“属下手里刚好有一份案卷与他有关。”

沈序淮更加纳闷了,商默瞒着他接私活,便疑惑的质问道:“你为什么有他的资料?”

“王爷上次让我查林思思的时候,我注意到林思思身上有一块玉佩,与太医院的赵至身上的玉佩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便多留了个心眼,调查了他。”商默有些事情确实比其他人更仔细,沈序淮也想起来今日袁紫烟也是问的赵至的玉佩,想必这其中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又是怎么知道赵至有一块玉佩?”沈序淮记得商默与赵至并没有什么交集,就连他自己都不曾见过几次。

“王爷上次在水云间醉酒不省人事,恰碰到皇上,这才让赵至给您用药才得以苏醒。”沈序淮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多喝酒,害怕自己作出什么丢脸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许再提。”沈序淮脸上挂不住面子,只能强制性要求他人删除记忆或者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是。”商默不敢再议,王爷好面子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自己才说了一件事,他就不想再听了。

“待会儿把案卷给我送到书房。”

“是。”

“还有,看紧丞相府,适当提醒他们,别动歪心思!”沈序淮自是考虑周到,今日解决了李仪夏,他的家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

长乐宫宫内,李贵妃大发雷霆,摔碎了大量瓷器。寝宫内,一排排宫女太监皆伏地不起。

“贵妃娘娘,都是奴婢不好,要罚您就罚奴婢吧,千万别生气伤了自己的身体啊。”淑荣拖着残身,哭哭啼啼的劝导着。

李贵妃气急败坏的坐在椅子上,愤怒的说道:“本宫还不至于这么愚钝,都是那个贱人!本宫一定会让她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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