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花很是不解,看着王氏,道:“奶,这些还不够呢?我要是多拿了,早晚被府上的人发现,到时候我连丫鬟都做不了,只能回来了。”
王氏见江梅花不悦,讪讪的笑了笑,道:“奶的意思是,你没拿点钱回来?”
江梅花脸色一垮,“奶,你逼死我算了,我哪里有钱啊,我每个月的月银就那么点,全都拿回来了,还得往家里偷摸着拿东西,就这你还不满意,你逼死我算了!”
说着,就要拿头去撞墙。
王氏忙伸手拦了一下,许氏也不乐意了,“娘,你以为人家高门大户里都是傻子,梅花去了就随便拿吗?梅花都这么不容易了,你还不知道体谅体谅!”
王氏闻言,很是不爽,想教训许氏几句,却见江梅花一副要寻死的样子,只得闭嘴了。
江梅花委屈道:“我上次陪陈小姐去绸缎庄买衣服,就看见江夏带着俩小野种也在那边买衣服,等他们走了我就去问那掌柜的,掌柜的说江夏一下子花了十五两银子买衣服呢。”
啥?
王氏大惊,“十五两?”
江梅花咬着牙点头,“那小贱蹄子哪里弄的钱啊?”
王氏闻言,气的是怒火中烧,“这个小贱蹄子,准是以前的老奸夫又给找着了,所以才有钱花了!”
江梅花冷哼一声,道:“江夏也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为了钱连老头子都肯伺候!”
许氏道:“谁能看得出来呢,这小蹄子就是不要脸!”
王氏想了想,道:“俺一定得好好整整这个小贱蹄子!”
说着话,下了炕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拿走全部江梅花带回来的东西。
等到王氏走了,许氏才下了炕去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小声道:“梅花,你在陈家咋样?说亲的事儿呢?”
江梅花有些不悦,“什么说亲的事儿,没有一个好的,上次还要把管家的儿子介绍给我呢,我才不要!”
许氏一愣,“管家的儿子咋了?这不挺好?”
“好什么好,都是给人当奴才的,以后生的娃也是人家的奴才,我才不想当奴才!”
江梅花很是生气,“我一定要找一个高门大户的公子!”
许氏无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她担心着,江梅花已经十六了,再拖下去明年十七了,哪里还能说得着好人家啊。
这边,江梅花却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来,道:“娘,这是我偷着攒下的银子,你可一定给攒好了,千万别让我奶看见,要不然就都没了。”
许氏接了银子,喜滋滋道:“就知道你有心眼,防着你奶是对的。”
晚上,天色有些擦黑。
江夏和四个孩子吃了饭,便回屋换了一身衣裳,拿起了灯笼来道:“我去一趟村长家,你们四个在家里乖乖的,有事儿就跑去你张婶儿家里,知道不?”
四个孩子齐齐点头。
江夏拎上了点心盒子,便拿着灯笼出门了。
她对村子里的路熟得很,也不害怕,一路快走到了村长吴瑞祥的家门口。
江福海正出门拉屎,就远远地看见江夏打着灯笼走远了,他想了想,忙往家里跑。
王氏跟自己说了,一定要把江夏的事儿告诉她。
江福海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往家里跑。
江夏到了吴瑞祥家门口,便吹灭了灯笼,敲了敲门。
没多时,便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谁啊?”
江夏柔声道:“婶儿,是我,江夏。”
听到江夏的名字,孙氏有些好奇,拿着油灯开了门,就看见江夏站在门口。
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虽然这个江夏身上是非一直很多,但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孙氏也只是笑笑,“夏丫头啊,你咋来了?快进来吧!”
江夏笑着走了进去。
吴瑞祥也披上了衣服起来,道:“夏丫头,你咋来了?”
江夏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道:“吴叔,我来这一趟是有事儿找您的。”
说着,把自己带来的点心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道:“哦对了,这个是醉月楼掌柜的给的点心,给您拿一盒尝尝鲜。”
吴瑞祥一听醉月楼,便知道这点心价格不菲,急忙道:“那不行……”
“哎,什么不行?夏丫头一片孝心呢!”
孙氏双眼放光,生怕吴瑞祥真的推脱了,急忙上前接过了点心盒子。
一看这点心盒子制作的都这么精致,这点心肯定值钱了。
孙氏心满意足,笑着道:“你们俩先聊,婶儿给你倒水去。”
说着,美滋滋的转身离开了。
吴瑞祥无奈,叹口气道:“夏丫头,可是让你见笑了。”
江夏笑笑,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婶儿挺好的。”
起码是个正大光明的势利眼,而不是躲在背后放冷枪的那种。
江夏又道:“吴叔,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江夏把自己要开作坊重新修缮房子的事情跟吴瑞祥说了。
“吴叔,这地皮我想买下来,省的以后又这个那个的,我不放心。”
吴瑞祥倒是惊讶,道:“买下来倒也可以,这村子里挨家挨户都有自己的地皮,按理说你是不用付钱的,可是你已经和你爹娘一起从江家分出去,另外起房子的话,肯定得花钱买。”
江夏道:“那倒没什么,我差不多买一亩地左右就可以。”
一亩地的话,足够自己盖房子和开作坊了。
等稳定下来了,以后再去想买多些田地的问题吧。
吴瑞祥道:“行,那我明天帮你去镇子上镇长那里问问,要是可以的话,就直接给你拿回买地的文书来。”
江夏笑笑,“那就太好了。”
吴瑞祥有些好奇,“夏丫头,你哪来的钱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