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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炼金魔灵

看到了那些怪异的文字后,安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倘若那诅咒之子是真实存在的话,那对现在的人们而言,他们可是一个让人心生恐惧的同时也让人心生贪婪的遗族。安亚可不认为曾经的炼金术士一族遗留下来的东西会没人想要,那种指不定有多强大的东西,在这个个人争斗和战争频发的大陆,恐怕有些冒险家正在背后偷偷寻找着吧。

脑海里思考着这一切,安亚突然感到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源于他所预料到的不幸的意外。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洞穴,谁知道潜藏着怎样的怪物亦或布置着炼金术士们留下来的致命招术,要是突然窜出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等着,那……安亚赶紧趁着仅剩不多的油棒即欲离开这洞穴。

然而就在安亚转身离开的那刻,那团之前出现的蓝光蓦然出现,安亚被吓到,向后退两步站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该死,愚蠢的脑袋总是忘记刚刚预示着会出现的危险!”跌倒的那一刻,安亚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悔恨自己看到那些文字后怎么就忘了之前出现的诡异蓝光。

这一次蓝光出现后,它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闪烁几下便消失掉,相反地,它变得越加怪异。只见它的蓝光猛然大涨,随之而来的是四周刻有怪异文字的怪象。

四周那些原本怪异的文字,它在石壁上的雕痕里突然冒出了蓝光,跟那团怪异的蓝光颜色一样,那些蓝光像是受到原始那团蓝光的召唤一样,它们全部向原始蓝光涌过去,蓝光聚集在一起,整个小石洞被照得闪亮。

因为小石洞被照亮,跌倒在地上的安亚看到了小石洞里地面上的石块,那石块上雕刻着非常多的图纹。各种安亚见过的没见过的魔兽,各种魔法师用于召唤的魔法阵,还有一些其他的,比如芒星图案,一星、二星、三星……九星,各种星数的芒星图案。

“不要跟我说我已经无可避免地跟诅咒之子构成了关系!”当看到各种怪异的现象的时候,安亚内心变得更加恐慌,平日里善于以一种自娱的方式释然内心的他而今也无法安定下来,他把他渐加膨胀的恐惧以一种吼叫的方式发泄出来。

“诅咒之子?”就在安亚吼叫出来后,小石洞内突然响起了一阵苍老的嘶哑声,“噢!吾等已太久没有忆起这样的称呼了,吾等深刻埋葬的灵魂里还残存着那段记忆,那是诸神的胜利!却是吾族的耻辱!吾等……吾等正是为此而存活!”

当安亚听到这样的声音后,内心的恐惧突然减轻了。他知道事情已经进入了一个他个人无法把控的地步,无故的恐惧只会让事情更糟,他打算在仍然快速跳动的心下勇敢地去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便仰望着小石洞的上方,大声问道:“谁?是谁在说话?”

“人类有一个优点,那便是他们求知的意识,当他们遇到一件未知的事总会产生一种驱使他们探索的意识。年轻人,你同样有着这样的意识。”小石洞内响起的声音回答安亚道,“但显然你比一般的人类更优秀,不畏缩成恐惧,不膨胀成贪婪,你应该得到铁骑们的赏识,而不是呆在一个小镇上!”

“此刻我想知道的仅是你是谁,如果你是这个小石洞的主儿,我想我已被你掌控,在一个自己已经掌控了的人面前卖弄玄虚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我是谁?事实上你的内心早已有了结果。”

“难以想象,你居然是几千年前的炼金术士。”安亚可笑地说了出来他内心所谓的‘结果’。

“不,确切地说是我只是一丝亡魂!”小石洞的声音回答安亚道。然后那团飘荡在空中的蓝光突然飞扬,飘到安亚面前,最后化为了一个人形,那是一个老人,女人一样披散的长发,狮子绒毛一般的浓密胡须。也许他真的只是一个亡灵,他通体蓝色。

“那个时候,诸神企图彻底消灭我们,连一丝灵魂都不剩!该死!我们动用了花费数百年才凝聚出来的大地圣印才让我们得以存留,可悲的是,我们远离了我们的故乡!”

“真可笑!请允许我冒犯您,我从村长家的书柜上了解过你们炼金一族的事情,你的语气,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你们与诸神的争斗中,诸神成了屠杀的恶魔,但书籍上的信息与这恰恰相反。”安亚已经全然没有了恐惧,他索性大胆地和炼金亡魂交谈起来。

“哼,真相永远不会记录在那毫无可信的书籍上,只有真正触及神的领域的人才会有我们对那所谓神的愤怒和唾弃,我们——”

“那你们触及神的领域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安亚打断炼金亡魂道。

“我们没有恶意,你一开始就应该感觉得出来。”炼金亡魂说道。

“也许吧,但是为什么你一直在称呼‘我们’?”

“因为我是我族残存之灵魂的聚合体,我们得益于伟大的大地圣印而存留,确切地说是,我以灵魂的形式成了有异于灵魂的魔灵,我不是亡魂,而是魔灵。”

听着炼金魔灵的解释,安亚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为什么这炼金魔灵会或者说是要告诉自己这些?难道他接下来要进行的是一种掩于所谓无恶意下的身体剥夺?值得肯定的是,一个亡灵会对一个人类示意除了它想要侵占这个人的肉体外别无他意。

“我想你一定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你不该有那种想法。”突然炼金魔灵对安亚说道。

“你什么意思?”安亚疑惑道。

“值得告诉你的是,我们伟大的炼金一族不仅仅如你们的书籍所描述的那样,我们更是预言师的结合。只要我们拥有足够的等价材料,我们便能预知短暂的过去以及未来,当然,包括一个人此时的部分想法。”炼金魔灵向安亚解释道。

听了炼金魔灵的解释,安亚不得不佩服这个神奇的种族,能创造,能预知,如若不存在众人所信奉的神,那么他们估计就是人们心中的神了。这样一来,想想《诺安斯的忠告》里面关于炼金术士的“野心”的解释,或许应该进行些许的纠正。

在这个个人冒险与王国统权争斗结合的大陆,一本出名书籍的力量是巨大的,它能直接影响一个人的思想。事实上,很多王国发动战争需要的就是书籍里冠冕堂皇的一段话。

随之安亚之前萌生过的疑惑回来了,为什么这炼金魔灵要告诉他这些?于是安亚对炼金魔灵说道,“虽然我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事实上它已经不可思议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如果你企图剥夺我的身体,你没有任何掩饰的必要,如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会是我?我不相信几千年来没有人进过这个小石洞。”

“噢,年轻人,你不该如此质疑我的品德,我绝没有要剥夺你身体的意思。”炼金魔灵对安亚说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我只是想确保我下一刻的命运不会走回灭亡。”安亚对炼金魔灵说道,他觉得跟一个头冠几千年诅咒之子称号的魔灵谈品德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

“因为你同样来自那遥远的北方,你让我想起了我的故乡,我深信我们之间可以进行一番友好的洽谈。”炼金魔灵给出了安亚这样一个解释。

“哈!”听了炼金魔灵的话,安亚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下,这笑包含了极大的鄙夷和无视,然后他对炼金魔灵道,“很抱歉,我想我必须向你声明,救了我的索高尔铁匠说我是一匹来自南方的野狼,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说你来自北方是愚蠢而可笑的?”

“难道不是?”安亚望着炼金魔灵道。

“不,也许你忘了,我还是一个预言师。你从南方而来,是因为你在拼命地赶往故乡,你让我想起了北方故乡那贫瘠的土地上崛起的宫殿,那里的人们绝不轻易逃亡,他们有着绝对不屈的令人颤抖的精神,所以你并非从南方逃亡而来。”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但是,你不觉你应该给我一个更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吗?难道你想说我正是来自你的故乡?更可笑的一点是,难道我是你们的族人?”

安亚说完后,小石洞内陷入了一种沉寂,炼金魔灵不再说话。很显然,安亚并非来自炼金魔灵的故乡,也并非他的族人,他之所找到安亚另有原因。

“你不可以如此沉默,我即刻得离开。”安亚打破了沉寂。

“我不觉得你回到那个小镇是个英明的决定。”炼金魔灵重新说话道。

“为什么?”

“因为那里即将染上来自圣狄黎铁骑的鲜血,那里将成为严酷的战场。”炼金魔灵回答安亚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亚表示对炼金魔灵的话表示疑惑。

“这仅是我潜藏于此的最后的一个预言,我确保它可信,因为它关乎着我能否继续生存!我是魔灵,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实力,我有可能被一个稍有实力的人摧毁。为了生存,我发誓我没有任何的谎言。”炼金魔灵对安亚解释道。

“我想你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安亚知道炼金魔灵的话还没有说完。

“是的,年轻人,你的洞察力非常的敏锐,这也许跟你的过去有关,但你的过去我已无法预知。我想我该准备回答你为什么我会出现找到你的原因。不管你相信与否,这绝对是建立在巧合之下。当我预知了来自圣狄黎的军队将攻破雅歌大雪山防线而向维希小镇迈进的时候,我深知我必须得离开,因为在那军队里有着那可恶的神明们忠实的使徒,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将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毁灭!而你恰好出现在了这我本潜藏的狂野之森,所以我指引你来到这里,因为我想让你带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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