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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马大当家的梦想破灭了

大乾王朝彻底乱了,十二个州府有一半都举起了义旗,起兵造反!马三又有点耐不住了,他找到赵飞熊商量想将手里的山头扩大点,让手下的人马也弄多点,更想摆脱了圣天大王的统治自力更生的发展!至少,他不想再给圣天大王上供了,每次看着一车车的金银送去青阳府城,赵飞熊都觉得马三好像心在滴血!至于么,花钱买平安啊,都是无本的买卖有什么不舍得的!再说,在这鸟不拉屎,没大油水的地方也没人惦记,自力更生闷声发大财,远远的带着兄弟们下山抢一票就够过日子的了,平平安安不好么,非要弄的流血丢命才觉得不白活!这不是有病么!

“兄弟,你不能这样说,咱志向不得远大点么!你看这山下这个大王那个大王的,咱本领也不差怎么不能夺得一片天下!你不是常说么,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马三这话有点伤人,通常这句话都是赵飞熊说给他听的。“兄弟,咱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了寨子里的老幼想一想啊,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打住!”赵飞熊在寨子里虽然身份是二当家的兼职师爷的角色,但话语权渐渐的超过马三,“当家的,你要是说前半段我还想支持你!可说什么为寨子里的老幼,那就不好说了!”

“当家的,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说实话在这山寨中,你若是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不好么?非得出去服低做小跟着各个大王做小喽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觉得以你的能耐,能在那么多的大小王中闯出个名号么!”

对于赵飞熊的质问,马三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不是还有你么!”

“我算哪根葱啊!”赵飞熊不屑地说,“就我这三拳两脚庄稼把式,山寨里还可以横一横,出了门我就找不着北了!而且在那么多人才济济猛将如云的大大小小的大王面前,有我说话的份么?到时候我就什么也不是!大当家的,下面的话兄弟若有说的不到之处还请大当家的见谅啊!”

“我不知道大当家有过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个想法没有,可你是否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历史上有千千万万的造反的,可历来成功的却只有一个,剩下的都死了!!从良心上讲,大当家是打铁的出身,起义造反也是被逼无奈,跟着你干的兄弟也都是左亲右邻的,很多都是亲朋好友。跟着你马当家的为了你的野心,儿子没了父亲,母亲失去了儿子,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失去了爹!你愿意为了你一时的野心让他们去死了?”

最后一句是赵飞熊吼叫着说出来的!

马三捂着脑袋,满面羞涩的低着头,使劲的摇着手,有点呜咽的道:“别说了!兄弟你不要说了,我是被猪油迷了心才想着去争什么!”

赵飞熊没再说什么,起身拍了拍了马三的肩膀,然后走出屋子。

人都是有野心的,马三也不例外。在高处呆久了总觉得自己真的可比山高,可以俯视原来和自己一样高的人了,可当你下了山来再看山也还是需要仰视的!且自己其实还是原来的高度,一样的平视同辈!。

马三毕竟是个老实人,他的良知还在还没有膨胀到失去自我!可这种现象有点不对头,这让赵飞熊对于马三身边的人有了怀疑,莫非又有幸进小人开始蛊惑马三了?!

身在高位,身边的人总是捡着好听的好看的好玩的给你,让你渐渐迷失自己膨胀了,觉得自己上可手摘日月星辰,下可五洋捉鳖。对于这种人马三身边不少,赵飞熊是知道。可那些人多数是为了哄好马三为自己捞点好处,可没有胆子怂恿马三发动战争,这可是要命的事!

此事没过两天,便有一个新来的小头目被马三借口办事不利给打断了腿。听到这消息,赵飞熊呵呵一笑,看样子马三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赵飞熊和刘金仍然每日里练刀不辍,可赵飞熊总觉得不得寸进。他想了一个下午。自己这样的操练已经到了瓶颈还是根本就不得法,如果到了瓶颈自己的应对之术就是离开山寨寻访名师去;若是练法错误,那还这么继续练就根本是做无用功,还得出山访名师!不论如何,离开山寨,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老话是不会错的!

晚上赵飞熊和刘金商量好了一起离开清风寨到外面寻师访友。对于离开山寨,其实更深层次的是马三想要做大这件事让赵飞熊有了新的想法。虽然清风寨安宁,继续呆在这里暂时也还是一片安宁。可长久来看,会让人有点颓废的感觉!赵飞熊刚到双十年华,清风寨这地方就这么大,接触的人和事每天也都差不多,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一些话给别人说说也就说说了,可自己是个未来青年,原先是知书达理,现在武力值也有了一些,天下大可去的了,还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怎么能行!说好的要修炼仙道,白日飞升呢!

想好了和马三的说辞,然后想和刘金商量了一下对以后的看法,结果刚提了一嘴,刘金就说:“熊哥,你决定就好!”

第二日赵飞熊便向马三提出自己要外出一段时日,寻师访友继续磨练自己的刀法。

“兄弟,咱不能请高人到咱山寨教授么,非得去访么?”

“当家的,高人是没那么好找的。年初的时候我和刘金收过路费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济州府济源城内有一个隐世的瘸子刀客,刀法高超,几近乎道!而且我这刀法在山寨中自己闭门造车终究是难成气候,所以兄弟想去济源城看看!”访高人寻名师是赵飞熊自己想到的,刀法一道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入门了,可推开点门缝却发现自己差多了!

“也好,多余的话哥哥就不多说了,希望兄弟你早去早归,早日学艺归来!哥哥祝你一路顺风!”

辞别了马三和山寨,赵飞熊和刘金一路向北,第二日就踏入了济州府的地界。从山区到了平原地,这人烟就越来越密。

青阳府的骚乱还没有波及到这里,毕竟济州府是除了京师之外最繁华富有的地方,是大乾王朝的粮仓和钱仓,由当今天子的幼弟云亲王亲自坐镇。

济州靠海境内有多条大河入海,船运、海运十分发达,省府济源城是济水的入海口也是一座港口城市,各国海商聚集,各种各样的货物遍及码头货栈,到处都是人声鼎沸一片繁荣升平的样子。

赵飞熊和刘金到了济源城,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此次出门,赵飞熊将在清风寨这些年分得的金银全部带在了身上,到住宿打尖的时候都是尽可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在济源城大街上,赵飞熊一身锦衣打扮得如同一个富家公子,而身边的刘金的装扮更像是一个随从,一身劲装手里提着一个长长的包裹,脚上穿着一双牛皮的靴子。

刚到济源城就听人说威远镖局多厉害,如何的镖行大乾十一省,打遍天下无敌手,让江湖上吃道上饭的无不叹服!

赵飞熊听到这些传言,看了一眼身边的刘金,就想笑。这镖局也真敢吹!他在清风寨引领着做了那么多次无本买卖,也碰到过威远镖局好多次,镖师、趟子手还有喊山的,他都认识了好几个,具体这镖局是个什么情况,走镖的怎么拜山头的知道的已经不能再多了!赵飞熊喜欢劫镖车,这是清风寨上下皆知的,但每次赵飞熊都是奔着磨练刀法去的。甚至,有几次人家都答应交买路钱了,他还非逼着镖师和他打一场,胜负不论、生死不论,非逼着人家下狠手! 好在每次都是有惊无险,每次到了生死关头单打独斗眼看着自己要输了就让刘金一起上,要是两个人都不行,那就让喽罗们准备放箭强攻。

如是几次,这路上的镖师们就知道藏拙了,不管打赢还是打输交过路费就好,人家劫道的山贼也不会多为难你,反正就是就是图个乐呵打着玩!

镖行和绿林劫道的有个默契的潜规则,只要不是有了梁子结了仇的绿林人物到了镖行,镖行不仅不能报官,还得负责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论多久!

他们要去城里最大的威远镖局看看,说是镖局其实也是一座货真价实的武馆。

济源大街是济源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云亲王的王府就在大街的最东边,占地广阔、亭台楼阁无数,几乎占了半个东城!大街上除了王府,还有众多商铺、客栈以及各行各业的会馆商馆。威远镖局坐落在济源大街的最西边,是一处四进的院落。

赵飞熊到了门前,对着门子宣称自己外面山里来要债的,然后大摇大摆地跟着门子进了一进的待客厅,也不管人家高兴不高兴,一屁股坐在了主位,拿起桌上茶壶倒水。

很快,镖局的跑山的趟子手牛二快步就到了待客厅,冲着赵飞熊和刘金抱拳大声的道:“两位掌柜的好!小的牛二给二位爷请安了。我们当家的常爷正在外面办事,招呼不周还望谅解!”

“呦呵,牛二兄弟,好久不见了啊!”赵飞熊没起身,端着茶喝了一口,道:“我兄弟二人初到贵府,就要麻烦诸位了啊!”

“当家的这话就见外了!您二位到了我们镖局那是看得起我们!平日里多蒙二位当家的照料,常爷早就吩咐了,咱走镖的全靠江湖上的朋友给面,所以不论江湖上的朋友来济源城办什么事,我威远镖局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一定竭尽全力!”

“好!早就听说威远镖局的常爷义薄云天!”赵飞熊拍桌子叫了一声好,然后竖起大拇指说道:“今日兄弟来确实有事,就是……”

还没等赵飞熊把话说完,牛二就接着说:“不管二位当家的有什么事,我威远接着了!”

对于被别人打断话。赵飞熊很不高兴,他在山寨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况且牛二这答应的未免太痛快,难道你一个趟子手也不去请示请示,这镖局不是拿大话混弄人吧!赵飞熊觉得自己好歹是一个山寨的二当家,份量上也不算低啊,这威远就出来一个趟子手招呼,有分量的镖师都没有来一个,难道看不起人!?

这是赵飞熊对镖局内部不甚了解。跑山的趟子手在镖局内就是负责迎来送往,结交各路山主头目江湖英雄的,到了外面跑镖则是负责攀交情找门路;则镖师是武力值的象征,只要能打就成。跑山的趟子手谈不妥了,才让镖师出面以武力解决。

牛二看到赵飞熊有些不高兴,忙解释道:“威远在这济源城内还是有些牌面的,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事也多一些。还是那句话,赵当家的事就是我威远镖局的事,我镖局上下绝对全力以赴!”

赵飞熊听了牛二的话,便深入的想了一下,牛二这小子是不是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到了你镖局的主场了,说话就硬气了!光拿大话糊弄人,就不给来点实际的!啥玩意,这话里话外讲自己有牌面,那我的牌面呢!

今天这哥俩是来干什么?拜山头的啊。在威远的地盘赵飞熊既然来拜了山头,威远就有义务帮助。就如威远走镖到清风寨,总要送上三色礼物外加说好的买路钱,清风寨就要保证威远镖局不在自己的地头上出现什么意外!否则,就失了道义,没了信用!

难道这江湖规矩不对!赵飞熊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都是按江湖规矩来的啊!

也罢,且不管自己做对做错,等见了威远镖局的当家人常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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