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深圳最奢华的一个房间,蓝琉璃制成的荷花吊灯在半空中挥洒着明亮但不刺目的光芒,如果看得仔细,你会发现镶嵌在花蕊上的,竟然是圆润的珍珠。还有充满了明清风味的沙发,红木上烤了一层景德镇专产的窑漆,绝对古朴,却也绝对精致;由斯里兰卡进口的茶几就不在敷述了,上面摆放的几瓶波尔多红酒,哪一瓶年份都没有超过1982。
这里奢华到让人目眩神迷,这里是林天侍真正的会客室。
此刻,茶几上摊开了一副精确的中国地图,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正顺着一根白皙的指头,在高山峻岭中游走着。
这根堪比女人的指头最后停在了西南边陲的一片绿色的海洋中。孙祥悠悠的叹了口气。
“一定是这里!”
旁边的林天侍显然已经饮了不少美酒,双目尽赤,愣愣的盯着孙祥:“你是说,他把我女儿拐到了云南?”他的声音无比嘶哑,神情也有些癫狂,漂亮的烟灰缸上,架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雪茄。
孙祥凝重的点点头,年轻俊郎的面容一片淡然的神色,只有当他怒到极点的时候,他的心,才能够真正平静下来:“只有这里,我的势力是覆盖不到的,所以,一定错不了……”
林天侍点点头,一把抄起茶几上的电话,但还没来得及拨号,就被孙祥夺过来,狠狠的摔到地上。“连‘净土’都无能为力的地方,你的那些人能做什么?”他冷笑着说道。
“我女儿在那里!”林天侍抓住孙祥的衣领,疯狂的咆哮着。
“我知道,我最痛恨的人,也在那里。”孙祥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微笑,他一根根掰开林天侍的手指,面无表情的接着说道,“如果他去了这个地方,那么他就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屋里翻涌着压抑的寂静。
……
……
这片仙境一般的土地上,有一个白色的小土包,看上去像极了女人高耸的**。这个土包一刻不停的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把一个山洞,愣是照得堪比白昼。
“大师,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这个山洞里的植物为什么颜色都如此诡异?”土包的周围是一片金色的树林,赵离跟在何马大师身后,有些泱泱的问道,这里遍地都是肉色的蘑菇,伞盖不大,茎却粗壮无比,有几个造型那叫一个经典,颇像男人征服女人的那枚人间凶器。
“进来你就知道了。”何马大师已经走到了土包旁,朝赵离招招手,一弯腰钻了进去,原来这土包竟是一个洞中之洞。
“看到那株草了么?我把它称之为‘生命的狂想’,而这个山洞,就是‘狂想之境’。”
赵离蹲下身子,细细的打量着这株生长在土包中央,有点象龙须草的植物。粗看上去,它和普通的草药没什么区别,但认认真真观察了一会,赵离看出了点门道。
这株植物不但通体散发着幽暗的光芒,更绝得的是它的每一瓣叶子的颜色都各不相同,不但如此,这些颜色似乎一直在不断变化着,一会红,一会绿,一会又是紫色,其复杂的程度,似乎已经包含了大千世界中人类所认知的所有色彩。
赵离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何马大师的指点,他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这种生命的奇迹。
“大师,这是……”赵离的脑袋里充满了惊叹号。
何马大师也满足的叹息一声:“这是神迹,这里可以称做你们认知中的人间仙境。”他的目光深邃起来,似乎一瞬间穿越了千年的时光,“从我们懂事开始,我们就知道草是绿的,天是蓝的,地是黄的,可我们从来都不曾想过,我们对于万物的认知,究竟建立在怎样的一个基础上,根深蒂固的观念,代代传承的知识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梦和现实,到底哪一个才更真实?我们……”
“停停停停停!大师,我不是来听您说教的,您和我一个粗人谈论哲学,不是白瞎了你这么个人么?”赵离不客气的打断了大师充满感情的言语。
“我靠!你个小混帐,难得我这么有雅兴!”何马大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终于明白对牛弹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等下次再听您的人生理念吧,我这次来的匆忙,能在这待的时间并不多。”
“哼!”何马大师不满的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这株‘生命的狂想’不论元素或者精神力都非常充足,带你在这里进行‘时之守望者’的传承仪式,效果会比外面好许多。”
“那还等什么?大师我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赵离朝这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挽起袖子,像个准备打架的小混混。
何马大师摇摇头:“有些事情急不得的,我必须先向你讲明‘时之守望者’的戒律和处世规则,这个仪式非常的神圣,一但你传承了上古的能力和知识后,哪怕你只是一个外围成员,你都必须遵守这些戒律!”大师的表情少有的凝重。
赵离只得郁闷的点点头。
于是N个三分钟过后,大师总算停止了吭长的演讲,赵离蹲在地上打着瞌睡,脑袋里不停的捣着糨糊,至于他究竟听进去多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些规则你一定要牢记在心,我可是不会再讲第二遍了,要是某天你违反了条例,那么抱歉,我会亲自收拾你,明白了?”
“明白了。”赵离像个熬了一通宵的堵徒,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那么好,下面我给你讲讲‘时之守望者’最重要的两种能力——‘二重劲’和‘自然触碰’。”
“这是啥玩意!?”赵离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