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扎了一根刺
提起女儿,心里沉甸甸的,从8月到现在,隐隐的酸楚萦绕在心头。
女儿从上小学就在她姥姥家住着,夏天的时候考上了高中。6月21日她考完了,我就说那你还不过来看看你奶奶,女儿说她玩几天再过来。可是一玩半个多月不愿意过来,让我过去。上次来这边是除夕前一天,2月11日。女儿上初三后,功课比较紧张,为了给她节省时间,我每周过去一次,后来,每两周过去一次。去的时候,在她姥姥家门口见她,在外面和她转转聊聊,过问一下学习情况,叮嘱一些事情,给她带去一些好吃的东西。之前,一直是每周日她过来,晚上我再把她送回去。理所当然我想着她考完试应该过来,看望一下她的奶奶,给奶奶汇报一下自己的考试状况。
可是,我没有想到,事情的发生让我始料不及,超出了我的理解。
7月中旬,她还没有过来,我就问她怎么还不打算过来,她回微信说“爸爸,你怎么总是勉强我?”我说怎么勉强你了?你过来看望你奶奶不应该吗?她没回应。后来,和她妈发信息又争执起来,她说:“孩子从小到大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过你那边,见你们家人。”听到此话,如针扎心般,我回想起从孩子上小学一年级我对娃的点点滴滴。从此话开始,双方发信息唇枪舌剑起来,她说“你现在如果不准备好娃上高中三年的十几万,从现在开始,你就别见娃了。”还说我们全家人对孩子虚情假意。
听完此话,我发信息歇斯底里了,并说你看我没钱能不能见娃,法院判决离婚也不会说娃的爸没钱就不能见娃,况且咱俩没离婚,你把我的两套房子租着拿着租金说我不给孩子生活费用……
我打车去了她家,7-8年了第一次上了她家楼,重重地敲门。半夜了,在门口像个无赖一样嘶吼,孩子她妈和她姥姥在门里面也喊叫着,说带孩子我不给生活费云云。她们没敢开门,女儿在房子里向侄子要了姐姐的电话,让制止我,怕我闹出什么事。女儿给侄子的微信里说,她从小就不愿意过来,来这边见奶奶和爸爸感觉到不开心。
那晚,凌晨回来的路上,沿着那条黑漆漆的长径我走得很慢很倦…
脑子瞬间闪过能遇到一个飞驰的车可以让我解脱了。可是,想到老娘,我立即打消念头,我一定要照顾好我的老娘。
心里酸酸的,却没有一滴泪,是那种了无牵挂甚至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我自认为我对女儿尽心了。周围认识我的朋友、亲人们都说我对女儿很有心,自己舍不得吃的、用的东西,都给女儿攒着,每个礼拜给她留着,她回去的时候提着重重的一大包东西。她需要什么,只要她开口了,我想方设法也要满足她。
那年我投资餐厅失败,手头拮据得连100元都拿不出的阶段。她说想要一个最新款的IPAD,我借钱给她买了一个,几年后的今天,IPAD早被她摔坏了,我欠别人的钱还没有还。
过去她过来的时候,我每次都给她提前准备好的课程,给她教历史、地理、国学、数学、作文技巧……而提前,我备课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她听的时候,却常常表现出不耐烦,觉得学的没有用。而她妈给她报的作文班,她听的津津有味。每次见面,走的时候都给她零钱,有时没有钱也要用花呗套一点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