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都昏迷一天了,什么时候才能醒?”
“师父那里还有事找师妹呢,都是我的错,师姐做错了事情,定是我平时没能提点”
“别哭了,定是她心术不正竟然敢打伤同门弟子,还连累了师父,都是怪她自己”男子不知怎么安慰自责哭泣的师妹,有些不知所措的说着,心里暗暗恨着那个仍在睡梦中的罪魁祸首。
“是我的错,我去向师父请罪去”
“别去,不用管她了,她定是装睡的,就让师父来叫吧”
“可是……”
“师妹,你也关心一下我吧,我也不舒服”
“师兄,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别吓我”
“你多注意我就好了”
……耳边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和随之而来打情骂俏声音,让迷迷糊糊在睡梦中的钟篱落心烦,昨天才意识到自己穿书想到天亮,谁一大早在自己耳边哭丧,睡梦中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眉头紧皱的疼。
自己不就是看剧的时候吐槽了两句作者,硬生生把自己最爱的男二写死,被白莲花女主欺骗,被宗门利用落得一个镇塔石的下场,还被夺取记忆心神。结果自己就被穿书,唉想到这里钟篱落无奈的叹一口气,也许把任务完成了,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钟篱落勉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格外花哨辣眼睛的床幔,骚桃红色点缀着金丝银线的搭配,让人不忍直视,即使昨天已经受到了冲击,现在还是接受不来。
以后自己一定要把它给换了,实在是太丑了。
“师姐,你终于醒了”正抱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发现了早已睁开眼睛的钟篱落,楚雨棠面色慌乱了一下,赶紧挣脱扑过来,依旧是那副哭哭啼啼却又带着满面潮红。
果然还是时刻保持着我见忧怜,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模样,穿着万年不变一袭白色的纱裙,一层一层轻薄的纱,把她整个人包裹住,更是弱不禁风的模样,眼里满满的担心如果忽略通红的脸颊怕是更有说服力。
“师妹,你看她就是装睡,知道自己违反了门规,不敢去见师父还连累我们俩人被门中弟子指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个吵吵嚷嚷的男子走了过来,还摆出一副十分看不起屈尊降贵钟篱落的样子。
钟篱落手被楚雨棠死死抱住,一副担心她随时挂掉,还在哭泣的模样。这剧情到哪了,自己才刚过来啊,能不能有个人讲解一下?钟篱落真的是欲哭无泪。
“师妹,你先别哭了,我又做了什么事惹师父生气了”钟篱落小心谨慎慢慢问着,生怕稍微语气大声一点,旁边的杜经年那个白衣男子就动手,乖乖,这可是女主万年忠心备胎啊,自己可惹不起。
“我就是刚醒过来,脑袋疼想不起来了,师妹你就告诉我吧”
看到两人疑惑的神情,钟篱落生怕崩了人设连忙补充到,这个书可是个修仙文,自己还是保命要紧。
“你又耍什么花招?人都打伤了,你还装无辜的样子装给谁看”杜经年听到这更是忍不住跳出来当场指责。
“师兄,师姐也是无心的”楚雨棠柔柔弱弱回了一句,转头温柔解释道“师姐,你打伤奚师弟的事情,被师父知道了,现在要对你做出处罚”
“我打伤的?”钟篱落想了想剧情,对了是有这么一段,在奚飞溪向女主献殷勤的时候,被男主碰见,场面一度混乱中为了保护女主,在拉扯之间出手误伤了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奚飞溪,紧接着自己就穿书过来了。
可原文中钟篱落也是为了保护女主了,看着楚雨棠依旧为她担心的神色,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钟篱落心下一凉,这白莲花女主有点可怕啊!
“师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看到钟篱落看陌生人的眼神望向自己,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钟篱落,没病就不要装病,师父还在那边等着你呢,雨棠师妹,我们先去,不用管她了”看着磨磨唧唧仍是不动弹的钟篱落,杜经年心里更是不耐烦,认定了她是装的,不顾小师妹的反对,拉着就要走。
“可…,师兄,咱们等等师妹吧”被拉着的楚雨棠一副挣脱不掉的样子,但还是跟着出了门。
还未搞清楚状况反应过来的钟篱落。就这么稀里糊涂看着两人演了一出大戏,半推半就地走了。
“等等”。
想起了什么?紧急冲了过去却已发现没了人影,钟篱落心想要怎么过去啊?又不知道师父的住处在哪?只好失落的坐在床上。
低头看向自己,先不论这奇怪的配色样式,单看着衣裙的模样,还有自己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也不知道古人怎么打理的,自己可是一直图方便留短头发的。
正在想出门探索一下时,钟篱落突然听到有一阵响动,有什么东西由远而近的过来了。
一张泛着光芒黄色的符纸突然飘到钟篱落正前方,从光芒中隐隐约约透出一个道风仙骨中年人的模样。
“逆徒,还不速速前来”一道突如其来的气流从中间飞出从中伸出一只手抓住毫无防备钟篱落身上,一下子被抓了进去,还没有来得及惊讶换了一个场景,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钟篱落疼的差点当场去世,刚接受自己穿书的事情,结果一大早醒来,先是女主跟备胎在自己床头打情骂俏哭哭啼啼,现在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自己还没有认清楚地方,又差点被活活摔死。
刚刚那个出现的男首先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气势汹汹指着瘫在地上还没缓过来的钟篱落,一脸正气的说道。
“师父,你看钟师妹毫无悔过之心,竟然在历练之际向同门出手,这次绝不能姑息下去了,望师父秉公处理”
还没等钟篱落疼痛反应过来,才这并不是在梦中震惊情绪中反应过来,就被一旁刚才出现的男子,指着请站在前面道风仙骨的中年男子讨伐自己。
“我吗”钟篱落气愤的一下子跳起来,一脸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我吗,我那是为了保护师妹,误伤到师弟的,再说当事人还没你这么激动呢,拜一个师傅,至于这么想踩死我吗?”
还没搞清楚情况,反正不是自己做的,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认,就看不起这样无耻的人,自己这么碍眼吗。
“信口胡说,窥视镜都有证据,你还不敢承认,非要当堂对证吗?师父,你看她犯下如此大错,还一副不知悔改还狡辩的样子,不罚她,弟子不服”被气到的杜经年心一恒干脆跪了下来,一幅钟篱落不受到处罚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等邪祟小人,终于露出真实面貌,师妹还不相信,居然选择相信这种无赖女子,今天定要让师妹认清这女子。
“师父”钟篱落一看白衣男子都跪了下来,咬咬牙干脆也跪了下来,不就是演技吗?我一个现代人看那么多宫斗剧还能不碾压你,一个低头的瞬间再抬起脸,满目的泪水洗刷着脸庞,摆出一副很柔弱很委屈的模样,大声凄惨的叫了一声。
看到这一声音吓的师父都一愣,钟篱落自以为很成功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继续声情并茂不停摸着眼泪,结果不知怎么辣到眼睛,眼泪真的是哗哗的流说道,“师父,徒儿实在一心为了保护师妹,我也是受了伤,结果刚醒就被师兄一张嘴这般诬陷,徒儿太冤枉了。”
可能看到钟篱落泪如雨下委屈不行的样子,中年男子从一开始面无表情看着两人,到现在明显一顿,平静无波折地说“既然你二人有争议,不妨我们一同去问一下那外门弟子,查看窥视镜,想来当面对质,你二人也都能心悦诚服”
钟篱落看着杜经年丝像是笃定自己会受到责罚的样子,不对呀,这个局面对好像对自己会不利,算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谁让保护的是女主呢,想到女生身边的同性悲惨结局,想来只能找个一个大腿抱住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中年男人挥一挥衣袖默念一声“出”只听到嗖的一声,一把利剑跑了出来后停在半空中一下放大数倍,还散发着一股清冷气息,跟着就见师父轻轻一跃跳了上去。
“师父,我这身体还没好,跟你一起吧”钟篱落眼睛大方光芒万丈,惊叹看着眼前发生的,任谁从电视里看到根本不可能,结果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眼馋的凑上前问道。
钟篱落等了一下还没听到反对的声音,就连忙也想跳上去,结果还是非常丢脸双手扒着爬上去的,自己还没法去,只能厚脸皮蹭一下剑,正好体验下御剑飞行。
杜经年狠狠瞪了一眼钟篱落,看到她这一副市井无赖小人模样,更是不屑与之为伍,朝师傅打一声招呼,便先行一步。
与想象中不一样拉风的出场不同,风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把她头发全都砸到了脸上,啪啪抽着她的脸。等她下了飞剑,头发卷成一团,衣服更是凌乱不堪,从一开始吓懵的钟篱落嘴巴紧闭,愣是没法发出一个声音。
就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一个诺大的厅堂里,上面同样做着几位道风仙骨的人,看起来都比师父的年龄略微大些,早就赶到的杜经年,正跪在台阶处正中间。
看到随即而来的钟篱落冷哼一声,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把头转了过去。
“你怎么没有撑起防护罩”同样下来的师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很少打交道的徒弟,似乎很不理解。
“师父,这也是一种锻炼身体”没法解释自己现在什么情况的钟篱落,巴拉巴拉自己凌乱的头发,只得含糊的说。
没有得到答案的师傅并不纠结于这个问题,向前方行了一礼后,就直接提步走向前面自己的座位,没有给上方说话的机会。
果真自己的师父真是特立独行啊,众目睽睽之下都敢不给自己领导面子,钟篱落默默低头在心里佩服着自己的师父。
“弟子杜经年拜见掌门和各位长老,师妹她目无法纪竟然在试炼期间打伤同门弟子,更是平日里不勤加修炼,整日游手好闲,此等弟子只怕,只会给我等宗门抹黑,弟子请求,将师妹逐出师门”
白衣男子杜经年在底下一字一句的说着,故意把钟篱落简直说成宗门里的一颗老鼠屎,坏了这个清净修炼地方,想趁此机会把她逐出师门,除掉这个眼中钉。
“哦,钟篱落你可有何辩解”正中间的位置坐着的人说道。
钟篱落缓缓地抬起头,看到面前加上师父五个人对自己当堂问审,正中间的是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的模样,端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暴露出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弟子拜见掌门和各位长老,弟子不知师兄误会了什么,但我确实是只是为了保护师妹,身为宗门弟子,定不会对同门师兄弟出手,请还弟子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