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天誉制服这个人之后,他终于开了口。
“命令是中央监事院的东方分院的大执事邱海山下达的,至于什么原因,我这种职级无权知道。我只管执行命令。我和另外一个兄弟,带着命令到了东阳郡,组织人手具体执行,他们负责,我也只是参与。”
一听这个东方分院的大执事姓邱,李天誉立刻想到北海郡遇到的邱飞云他爹好像就是在中央监事院做事,这么巧合?除了下命令的人,他同时也想知道那晚都有哪些人参与。“那天的那些人都是东阳郡监事院的人?”
“差不多吧。好多人我也没见过。”
听到这,李天誉暗暗发誓,迟早一定把这些人杀个精光。
随后,从这个人口中又得到一些监事院的详细情况,监事院分为东部、西部、北部、南部四大部,分别管理全中部神洲的六个郡,每个分部设置大执事负责管理,四大执事均向监事院院长进行汇报,天元郡由中央监事院直接管理,监事院的院长和行政院的院长最后向白天一人汇报。
问完了那晚发生的事,显然这个人就是个执行者,对于原委想必再问他也说不出什么,于是天誉问起了他们吃饭的时候和那个人谈论的事情。
“你们这次来万昌郡是做什么事的?”
“这次来是给新刀门送一封信,是我们东部分院大执事给他们掌门的信件。”
“什么信?”
“这个具体内容我也不知,信是蜡封住的。没有上面意思,我也不敢私自拆封。”
“你和那个同伴住在哪里?”
“在同福客栈,天字九号房。”
见他回答的痛快,李天誉也挺满意。
“你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李天誉冷冷的问。
“我们做这个,也并非处于本意,有命令我们只是执行,希望可以不要祸及家人。来吧。”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说罢,李天誉一剑斩掉了他的头颅。
杀了他以后天誉感慨良多,是啊,祸不及家人,但我的家人呢?虽然没有完全解开谜团,但是起码现在知道了复仇的对象是谁,或许要得到全部的真相,就要找到这个下达命令的人了。
果然从这个人的怀里找到一封信,还有点银子和一些药品,以及一个腰牌,都拿在了身上。
此时他扫了一眼周围,幸好这段时间无人经过,迅速离开了这。
回到客栈后又仔细研究了下这个腰牌,上面一个鬼面,写着“中央”两个字,并未发现有归属人的信息。李天誉猜想大概,他们是分为各个大部制定腰牌,既然无名字信息。又看起那封信,果然如他所说蜡封住封口上面盖了一个小小的一方印鉴。李天誉找了个锋利的小刀,轻轻将一侧割开个小口,把信纸掏了出来。
只见这封信信封上写着:杨若望亲启。
抽出信封,内文写:吾儿见信如晤。
“难道这个新刀门的掌门也是邱海山的儿子?不对啊,看信封这人姓杨吧。先看看写什么。”他一边看着信,一边自言自语道。
自天元一别已有半载,为父每每多有思念于你。不知交办你之事可有消息,可回信告知。
另你弟飞云定于腊月二十于天元城大婚,届时可到天元城观礼。
汝之功力尚浅,需时常练习,早日晋升,才堪大用,为父殷切告之。
父名不具。
见完信的内容,更证实了天誉此前猜测,果然这个中央监事院东方分院的大执事邱海山正是天云门邱飞云的父亲。定于腊月***婚,这大概所娶之人正是我那貌若天仙的郑芸妹妹吧。
想到此处,李天誉不禁一阵悲凉,不过随即也释然,总是不属于我,多想无益,嘿嘿,届时有机会要去天元城闹个天翻地覆。
想想距离腊月二十还有一个半月左右,自己去一趟南沙郡再转往天元郡,时间应该正差不多。
打定主意,李天誉突然想到何不冒充这个信使,到新刀门走一趟,探探这个新刀门到底什么来路。但是又转念一想,这个信使还有个同伴出去逍遥快活,必须把他也解决了之后才行,不然两个人万一到那遇见,自己岂不是露出了马脚?
想到这,他收起东西,拿着无极剑悄悄的下楼,找到同福客栈,来到天字九号房门前。
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下,里面没动静,大概那个人还没回来。他推开门闪身进去躲藏了起来。
直到天将要放亮,天誉听见外面有人声响动。不一会九号房的房门被推开,天誉躲在床底,瞧那人是白天那个人。见他满身酒气,进门打着哈欠正要脱衣服,还问了声,“杨哥,睡了没,几点出发?”
见人没回应,他大概以为杨哥还在睡,也不理会,脱掉上衣往自己那张床上躺去。
他刚躺倒床上,李天誉从床底滑了出来,一剑往他脖子上砍去。在此疲倦且醉酒状态,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躲过这偷袭的一击。
只见他头往边上一侧,脚蹬床板鲤鱼打挺一下跳起来,同时问了声:“什么人?”
天誉见他跳下床去要拿兵器,并没给他这个机会。鬼影步一开,闪身到他侧前方一剑拦腰削去,一击不中又瞬移到他后方奔后心就是一剑。
对方一惊立刻向前一躬身,虽然避免了剑尖穿心而过,但也刺进去两寸有余。天誉紧接着步伐跟上再往前一送剑,剑尖在对方前胸穿出,一命呜呼。
李天誉想到想冒充这俩信使,还得借用他们的衣服,赶紧把这个人的下装也脱了下来检查了一下。
万幸的是上衣他一进来就脱了扔在一边并未污损,下衣虽沾了少许血迹,但是并不明显。于是在屋子里,天誉换上了这身黑红色的监事院的衣服,拿上腰牌信件,准备前往新刀门。
李天誉没走正门,悄悄从窗户跳下,回到自己的客栈骑上马,然后出了城。
刚出城门尚未走远,突然几匹马对面迎来,看他们打扮,也是同样的监事院的人。天誉心里嘀咕,“不会这么快被发现吧?看看对方怎么说再看。”
显然对面并未发觉李天誉有什么不对,见他过来,对方的三人拿出腰牌对他一亮:“你是哪个院的,怎么没见过你,出示下腰牌。”
李天誉一听,知道对方可能就是新安城里的监事院人马,于是傲慢的把腰牌拿出来一亮,“我是中央监事院过来的。”
对方一看腰牌,确实正中间大大的写着中央两个字,于是恭恭敬敬的说,“不知上差来新安有何公务?”
天誉正好想找个人打听下新刀门具体位置,便颐指气使的说:“大执事派我来送封信,新刀门在何处?”
要装就要装的像,说话之间,天誉摇头晃脑,眼睛也不看这几个人,装作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越是这样,对方就越不会生疑。
对方其中一人,往身后指了指,这条路直行大约六七十里有座山,山脚有座寨子,就是那。
听到回答,李天誉随手一抬做了个抱拳动作,歪着嘴挤出“谢了”二字,催马就过了去。对方几个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反正中央下来的,不得罪就是了,又恭恭敬敬的说了句,“上差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