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誉这天夜里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郑芸妹妹,这让他一晚上翻来覆去并没睡好。直到天快亮他才算好好睡了一会。
睡熟没过一会,管家已经叫门起来吃早饭了。寄人篱下,李天誉尽管正困,但还是起身洗漱了。
吃早饭的时候,郑海波完全没有提和郑芸的婚事,只是说今天让管家带着天誉去各个铺子熟悉一下生意,然后吃过饭,就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李天誉只得跟着管家,在城里各个店铺之间转来转去,听管家介绍这些生意赚钱的点在哪里,该怎么管理,进货价出货价之前有多少价差,有几成利润,做这些买卖的诀窍在哪……
他对这些东西完全没兴趣,一心就想着早晨吃饭的时候也没看见郑芸,不知道晚上会不会一起吃饭。她昨天对我笑,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她也喜欢自己?
本来就没睡醒的李天誉,听了大半天管家介绍,越发的困倦。中午来到了他们家的一家酒楼,管家让后厨做了几个菜,李天誉自己在这吃饭的时候,终于可以得到一些安静。
李天誉虽然感觉表面上这一家人对自己很热情,很客气,但是就是感觉客气的同时,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感,不亲近。他本来想和郑海波聊聊自己父母的事,想看看他知不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什么的,但是他也没给自己机会。
反正还会在这住下去,也不急于这一时,天誉这么想着。
到了下午,管家又带他去了绸缎庄、山货商行、首饰店等几家铺子。终于转完了,回到家里准备吃晚饭。
然而又一次让他失望了,晚饭吃饭的只有自己,郑海波在外有应酬,郑芸也不知道在哪,一个偌大的餐桌只有自己一人用餐,好像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他们一家人都不想在这个桌子上吃饭了一般。
吃过了饭,李天誉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香风吹来,他一抬头,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郑芸妹妹。
郑芸今天内里一身浅粉色薄烟金丝长裙,外面一件紫色半袖披风,将她妩媚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脚上踩着一双双色祥云绣花鞋。见到李天誉正面走来,她也不避,只是微笑着轻声的叫了声“哥哥”就要带着丫鬟小翠过去。只是在和李天誉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好像突然一步没踩稳,“哎呦”的一声,身子歪向李天誉。他赶紧扶助她的身体,关心的问,“芸妹妹,可是崴着脚了?”此时李天誉手里正一手搀着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只感觉这个芸妹妹全身柔若无骨,细腻嫩滑。
只见她似乎脚上吃痛,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让人看得怜爱万分。“哥哥,芸儿好像是崴到脚了。”只听郑芸幽怨的说着,声音似乎就快要哭了。
傻傻的李天誉,满是担心的低下身去,只想帮她看看伤的如何,恨不得把所有她的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才好。当李天誉快接碰到她的脚时,她这才一阵银铃般的发出了笑声,“逗你的,天哥哥,我先进去了。”
她似乎有着无尽的魔力,一个表情,一个声音,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李天誉神魂颠倒。李天誉正要抬头,结果发现地上掉落一物,他捡起一看,这不是刚才郑芸妹妹手里拿的手帕?这是故意丢给我的还是?
看着已经渐渐走远,快要进入三进的那个院子的郑芸,似乎他依然可以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以及“哥哥,哥哥”的叫着自己的声音。
李天誉迷迷糊糊,拿着手帕楞在原地许久,开始缓缓的向里院走去。懵懵懂懂的刚走到三进的那个穿厅走廊,他感觉似乎听到芸妹妹在说话,“你怎么进来的”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当然是翻墙进来的,好芸儿,快让我亲一口,想死你了。”
“不要嘛,郭哥哥,院子里好多人那。”
“哪有人,小翠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快来嘛。”
听到这,李天誉就像被无数天雷击中一般,全身麻木。
只听见郑芸开始抽泣起来,“郭哥哥,我何尝不想你,只是我父亲就要将我许配给他人,恐怕,恐怕以后咱们再也不能相见了。”
“究竟何人,如此大胆,敢和我郭三少抢女人。我让我爹派监事院的人把他剁成肉泥。”
“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的儿子,呆呆傻傻的,但是从小定了亲事,呜呜呜”说着,又抽泣了起来。
“管他什么人,敢来北海郡找事,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郭哥哥是要娶芸儿吗?”
“这,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婆娘实在太凶。”
“呜呜呜,呜呜呜,你们男人,还不都是一样,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还是死了算了。”
听到这里,失望和愤怒同时涌上心头。巨大的打击下李天誉全身的灵力已经紊乱,在他的身体里四处乱撞,他犹如被万箭穿心,又如被烈火焚烧,又仿佛烧红的铁块,直接扔进了冰河。他渐渐的脚步不稳,一口血从嘴里喷出,身体再不能保持平衡,摔在了通道边的花盆上,被压到的花盆散落一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郑芸和那个郭三少也听见这动静,一起过来查看。郑芸看见竟然是李天誉,脸上神色稍一慌张,给那个郭三少一个眼神,示意他快走。这郭三少刚想打李天誉,看见郑芸的眼神,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此时郑芸并不清楚李天誉听到多少,于是假装无辜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刚才那贼人不知道从哪里进得后院来,拉着我就要非礼我,幸好哥哥及时赶到,救了芸儿。不然,呜呜呜,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李天誉他这套说辞气的又是一口鲜血,他看着眼前这个比天仙大概还要美上几分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看着她那清澈的双眼,浅浅的泪痕,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刚才那些言语,会是在她的口中说出,看着看着,他发觉眼前开始模糊,就像昨天做梦的那样,芸儿就在自己面前,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郑海波在外面赶回来,见到这个场景,郑海波问郑芸,“芸儿,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
“爹,他……”刚说了两个字,就哭的梨花带雨。
“快说,他怎么了?”郑海波焦急的问。
“芸儿今天在外面回来,他就拉扯我衣服,芸儿不从,他一路纠缠,还抢走了女儿的手帕,追到这的时候,我推了他一把,他就撞到花盆上了,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呜呜呜。”郑芸越哭越伤心。
听见女儿叙述,郑海波也一股怒火上来,“哼,竟然如此欺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