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父皇的连环追问下,汇报完所有事情的齐北辰逃似的离开了皇宫。
他坐着马车回到王府,一眼就看见坐在屋顶上的余年。
齐北辰脚下一点,就飞落到余年身边坐下,他开口调笑,"这是无聊了?"
"说什么呢你?"余年赶忙反口,"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一只鸟。"
余年也很无奈,但他显然还没有适应这份转变,在屋子里呆着烦闷,不知怎么想的,他没反应过来呢其实,身体就飞了上来。
但不得不说在这屋顶驻足外面的环境,沐浴着晨光微风,确实挺舒服的。
余年抖抖双手,就像抖自己的羽毛。
唉,巴适!
余年伸完一个懒腰,又看了看身侧的齐北辰,"在皇宫里聊了这么久,你应该什么都跟你父皇说了吧。"
"嗯。"齐北辰点点头,"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
"那就好,"余年十分开心事情的发展,他又发问,"那你父皇有没有说,他要怎么处置太子?"
"没有。"
"没有?"余年唰的一下站起来了。"他可是买凶要杀你唉!你父皇都不管的吗?"
"3567,你不是说皇帝格外宠爱齐北辰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查一下...】
脑子里闪过大篇阴谋论的余年被按住,齐北辰点了点头让其坐下,"我没有跟父皇开口提这件事情。"
余年疑惑,"为什么?别告诉我你要原谅他啊!"
这不会是个傻白甜圣母男主吧!
余年的手在身边捏紧了拳头,他喘息着情绪激动,好像下一秒就要一拳给过去一样。
"因为证据不够,"他耐心的对余年解释,"我们猜测是太子所为也只是因为刺客口中的红色莲花,他大可以诡辩说有人栽赃陷害他,他们说手下被收买...或是那名杀手被屈打成招。"
见余年开始沉思,齐北辰又叹了口气。
"现在证据不足就不能打草惊蛇,若是这件事先被透露出口风,太子行事将更为谨慎。"如果忽略手上的小动作,齐北辰的分析是十分到位的。"我们现在就要等,只要等到太子再一次出手,我们就将他一举击溃。"
【宿主,】看到一点小细节的3567开心的开口提醒,【淮王殿下开口的时候,说的都是你们哎!】
获得了男主的认同和友谊,他们的灵力涌动更加频繁了起来。
"那当然。"余年有点小骄傲,
"我可是要跟他齐头并进,荣辱与共,帮助他登上皇位的仙人!"
感受到灵力涌动的余年恨不得现在就扯着齐北辰的头在这屋顶上直接结拜!
京城原来歌颂着淮王治理旱情和瘟疫之功勋,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声音,有人说这汴州的疫情就是淮王殿下带去的,这个声音越演越烈,京城人心惶惶。
后面又有不少知情人士爆料。
有人说在路过淮王府时,曾见那名跟淮王同骑一匹马的男子在天空化成一只黑鸟,而后,那只黑鸟还口吐人言。
这时在八仙阁见过淮王的人都纷纷站出来指认,说当日怀王确实带着一只黑色八哥,还曾与许太尉家的小姐在门前争执,于是众人内心更加害怕。
过夜,又有传言,一打更人在半夜路过淮王府门口之时看到一阵黑气,随后便意识不清,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这才惊醒,连夜辞了这份工作。
京城上下人心惶惶。
天桥下,一说书人拍案而起,他怒目圆睁。
"传言这淮王殿下与妖孽勾结,先是装模作样治理了干旱,赢得一片民心,后又造出瘟疫,为的就是实验啊各位。"
下面的看客都极其认真,他们手里端着半碗茶,杯身还在发抖。
"你想想,与妖孽为伴是多么危险的事,淮王生怕自己把握不住,于是拿了汴州实验,果不其然!"
说书人声调拔高,手上一顿,案板砸在桌面,就是一声"铛"响。
"是妖孽妖法深厚,其威力竟能祸害一城。"
他环顾四周,又扫视着下面的看客,"若是淮王和那妖孽继续留在京城,实乃京城之灾,百姓之苦啊!"
经过这些天的流言蜚语,坐下的看客显然对说书人讲述的事那是深信不疑,他们在下面。激烈的讨论了起来。
又是一位带头的高声呼喊。"咱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淮王怎么了,花王真的是我们的命如草芥了?"
"就是,"台下人附和着,"淮王殿下居心不轨,汴州偏远干旱之地,他都能狠心至此,更别说是我们了!"
看着台下的一片混乱,说书人嘴角微勾。
他和台下那带头起哄的二人对了个眼神,三个人就一起退到那天桥边儿的一个巷子里。
"给,这是今日的银钱。"
那黑衣人将一摞银子丢到他们的手里,"这件事你们办的不错,明日便搬离进城吧,不要让自己留下把柄。"
"大人。"那个说书人掂量了一下手中零钱的分量,心里还有些想法。"我可以为大人再多说几天,让淮王殿下的名声臭到捞都捞不起来...你看这...哈哈哈哈。"
他凑前去嬉皮笑脸的,试图为自己再捞上一笔,说一天的淮王殿下就能拿到这个数,这可是他平时想都不敢想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黑衣人听了也笑出声,说书人以为有戏,正想凑上前去,却被一把剑横住了脖子。
"做人可不能贪得无厌,"他脸上的笑容褪去。"是我主子宽厚,做了这事儿,本该将你们杀人灭口,既然饶了你们一命,就要懂得感恩,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真是死钱眼上了,那个说书人战战兢兢的拨开脖子上的那把剑,"那小人即刻准备,保证不让别人抓了去。"
"识相就好。"他松了手,"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