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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难道是短暂即逝的幸福吗

柳伯经过一阵时间的修养,终于出院了。打算和柳伯母在田巷开一家小餐馆,做点小生意,车是开不了了。柳伯希望杨伯,杨伯父一家有空就去餐馆做做,吃吃东西,唠唠嗑。杨伯十分开心地接受了,并且在餐馆开张的那天还特地去捧场了。柳伯给餐馆取的名字就叫星星餐馆。希望餐馆是柳家下一个指路星。自从柳伯餐馆开张起,帆宸经常在阳台盯着星星餐馆四个字发呆。特别是每当杨伯说起要帆宸接管未来公司的话题使得自己特别烦躁不安的时候,看到星星餐馆四个字立马安心。这是种什么魔力呢?恐怕帆宸自己也说不清楚。

日子过的非常快,转眼一个学期要过完了。放寒假这天,杨伯特地去学校接星星和帆宸。等到家后,杨伯特地把帆宸叫到书房,杨伯说:“你该下定决心了,要不然有大怎么办?我们作为男人就需要有责任心,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

帆宸冷淡说着:“有大是你的,和我无关。”

气的杨伯当场咳嗽,杨伯母听到杨伯咳嗽,在外面提醒到:“注意身体,二个人说话好好说。” “你不为我,你不想想有大多少员工,多少家庭。再从小的看,你看看你妈妈,你为你妈妈着想吗?有大的今天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心血,我一个人的付出,那是有大所有员工,还有你妈妈,你奶奶所有人的支持和付出。MBA这就是你的规划。”

帆宸听到这个词都烦死了,立马从书房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到阳台上,看到星星餐馆四个字,随机拿出手机给星星发了个信息:

想看日出。

星星一看信息,虽然觉得帆宸这个想法有点变态,但是还是没有犹豫回了个:田巷后面的梅岭很适合哦。二个人相约凌晨3点蹑手蹑脚,全副武装,从家里溜了出来,然后一起向后面的梅岭走过去,经过一个多小时候的攀登,终于走到了山顶。

“冷吗?”帆宸边把星星的帽子往下拉,边问到。

“还好,不冷除了有点累,呵呵。”星星依旧招牌式的开心地笑着,随后二个人挑了个最好的地方坐着,等待着日出。

“你打算高考后考哪?有什么想法?”帆宸问星星。

“我就留堤市哪也不去,我热爱这里的一切,这里的花花草草都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离开这。”星星笑着回答,然后转过头问帆宸。帆宸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看着远方。星星接着问:“你呢?有大不是在堤市吗,难道你还想离开这吗?”

“所以,我的命运已经早早和有大锁在一起了吗?”

“其实和有大联系在一起,也不见得是件坏事,那是杨伯创立下来的,如果你能把他巩固好,而且你有能力把他巩固好。”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啊。”天空泛黄了,太阳要出来了,帆宸紧紧抓着星星的手,星星也紧紧地回应着。“啊,我是柳星星,啊旁边的是杨帆宸,我们会永远陪伴彼此。”星星对着太阳方向呼喊着。“幼稚。”

帆宸面带一丝嘲笑得对着星星说,星星一听激动了,说:“你说谁幼稚呢,提出看日出的人好像是你吧?”然后朝帆宸胸口轻轻打过去,帆宸说:“别动!”然后把鼻子凑过来,和星星的鼻子贴上,二个人眼睛都目不转睛盯着对方,这是他们十几年来离的最近的一次,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转眼马上到春节了,柳伯说要带星星和柳伯母回一趟柳伯母老家,苏市。计划去一个礼拜,临行前,杨伯一直说要送柳伯一家去,柳伯宁说不想太麻烦了。杨伯只好作罢。帆宸看着星星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心里说不出的生气。也没有出去送一下星星,只是在阳台偷偷看着他们。等到晚上还是走出来看星星餐馆四个字,只不过,这几天,招牌不亮灯了。星星每天都会把在苏市遇到的人发生的事拍下来,然后做成vlog发给帆宸,只是帆宸前面还偶尔会回应一下星星,后面几天帆宸都不吭声,星星打电话也不见帆宸接。星星便想起,之前杨伯说,从这个寒假,帆宸就要去有大实习,正式接触管理公司,以为是帆宸在忙,也就没有继续追究帆宸为什么没有回应她信息。加上过年期间,亲戚走动频繁,他们一家人难得回来一次,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时间转眼过的很快,星星和柳伯他们开开心心从苏市回来了,一回到田巷,柳伯和星星就想着来找杨伯,特地给他们带了特产,只是感觉很奇怪,大门紧闭,连张姨都不见身影。柳伯即给杨伯打电话,也无法接通,星星给帆宸打电话也还是无人接通状态。太纳闷,也太奇怪了,然后就去街坊邻居打听,隔壁的陈婶说:“你们总算回来了啊,杨伯他们一家搬走了,也是好奇怪,在这巷上住了几十年,发家致富了都没见他们搬家,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搬走了,也没有和街坊邻居打招呼,搬家都全是保姆在,没有看到杨伯他们一家人。”柳伯一听心里开始担心,这怕不是出什么事了吧。然后马上要动身去有大问问情况,星星一听,也跟着去。

等到,星星和柳伯到了有大,有大的一个保安和他们说:

“董事长一家出国去了,前阵子股东都闹事了,最后不知道董事长做出了什么决定才平息这场闹剧,这一年公司变动太大了,柳伯你离开公司不久,你不知道公司发生了多大的变动,现在执行董事都变成了陈总了,杨总一家人就在前几天全出国了。”

此话一出,柳伯和星星都没了神,

“这,这也太不敢让人相信了吧。怎么好端端地就出国了啊,之前也没有听董事长说一个字啊。”柳伯非常不敢相信地说,星星也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帆宸从来没有说过这回事,前段时间还都约好都要在堤市的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星星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拼命掐自己,“哎呀好痛,这不是梦?”

帆宸走了,杨伯走了。星星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柳伯看到星星哭,赶紧一把抱了过来,“别哭别哭,爸爸在呢”柳伯安慰着星星。

数日过去了,星星还是不敢相信帆宸一家搬走了,出国了的事实。发信息给帆宸,打电话给帆宸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星星又担心他们发生了什么,又害怕自己打扰到了帆宸,这种感觉就好像蚂蚁在钻自己的心。星星开始写日记,她写到:

帆宸,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给我留下,就这样走了呢?你不知道我在找你吗?我们不是才约定了会一直这样相伴下去的吗?原来之前发生的一切才是假的,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现在的这一切才是现实?

寒假如期过完,星星还是没有接受帆宸已经离开的现实,帆宸的那个微信也没有回过一个字。星星开始一个人上学的旅程。走到学校,正好碰到沈溪,沈溪看到星星开心地打招呼:“柳星星,新年好啊。”

星星礼貌地回了一下:“好。”接着说:“你应该马上也会出国留学了吧?”

“我不打算出国学习了,我就留在堤市,我怕离开了这里会不习惯。”

星星一听,好开心地回答:“真的吗,我觉得你是思怡那些风云人物唯一一个不离开堤市的了,呵呵。”

“你是说帆宸和叶朵都已经选择出国留学了吗?”

“叶朵?你也知道帆宸出国了吗?”

“对啊,帆宸父亲帮帆宸申请出国留学这件好像放假之前就已经听到风声了,只是也想到他们二个会选择一起出国。”

“他们二个一起?”星星听到这个话,心里好像有什么石头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心里想着:原来他杨帆宸早就有出国的打算,原来连沈溪都知道他会出国,原来他是和叶朵一起,而我像个傻子,还以为他会和我这个傻子一直陪伴,原来小丑是我一个人。越想越难受,沈溪看到星星脸色不对,连忙问到:“怎么了吗,星星?”

“没事。”

然后二个人便走进了学校。

时间来到高考,沈溪留在堤市科技大学,虽然也是一所211知名大学,但是对于沈溪来说实在是屈才,他这一个选择也是大家都非常不解。小雅选择去北京了,而星星也是选择留在堤市的师范大学。而帆宸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帆宸从那个春节起,就好像消息在了星星的世界里,从此查无此人。

而与此相反的是,沈溪从高考结束,联系星星的频率越发频繁。这天,小雅约星星一起逛街。

“天气好热啊,热死了,赶紧坐下来喝杯奶茶。”小雅拉着星星走进一家奶茶店。

二个人坐下来,小雅问星星:“帆宸还没有消息吗?”

星星摇了摇头。“难道你不知道吗,大家都在传叶朵和帆宸是一起去的国外啊?”小雅接着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一个字也没有透露过给我。”

“沈溪蛮好的啊,你为啥不考虑一下沈溪啊,帆宸这种已经是要和历史划等号了。”

星星赶紧打断小雅:“你说啥呢,什么沈溪的,不要乱说。”

小雅推着星星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沈溪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哦。而且他不是留在堤市了吗?你们还是很有可能的。”

星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

小雅不甘说:“我可是真心为你分析,我真是肉包子打狗了。”

“你说谁是狗呢?”

二个女生互相打趣着。随后,二个人路过一家IP服饰店,橱窗模特身上穿一件雪白色连衣裙,小雅和星星同时留住了脚步,异口同声:

“这也太好看了吧!”

“可是这是IP也,他家衣服不是我们可消费的。”

星星一看招牌,对小雅拍了拍肩膀说:“走吧,看看就好。”

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有个人叫住了星星,星星一回头,原来是沈溪。

“沈溪,你怎么在这啊?”星星问到,沈溪看到星星每次都肉眼可见的开心,说着:“这是我家分店,我恰好过来看看。”

“IP是你家开的啊?”星星和小雅都十分震惊。

星星想着:原来小雅说的没错,思怡的都是一些有人有脸的人物,除了我这个赠品。沈溪接着说:“这件裙子是我家新品,刚刚恰好看到你们好像对这件裙子有兴趣,要不进来试试?不过就是只有这一件,你们谁能穿的上,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这不太好吧,谢谢你了,不用了吧。”星星赶紧说,可是一旁的小雅却不觉得,她兴致可足了说:“好呀,真的吗,那我们不客气了。”任何拉着星星就往里面走,

“小雅,小雅。”星星在后面追着。

小雅试了那件衣服,感觉上身没有模特那么惊艳,随后要星星上身试试,星星无奈,只好去试试。

“哇,这简直是量身定做吧,这衣服就是为你做的吧,太漂亮了,星星。”小雅看到星星试完后说。

沈溪在一旁也看呆了。导购小姐眼力十足,赶忙和星星说:“小姐姐,衣服也是靠缘分,真的没有看到第二个穿的比这还合身还漂亮的了。”

星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心里也很满意。但是立马清醒,这太贵了,我可能承受不起。在一旁的沈溪赶紧说:“星星,这是我们家的新品,正在找试穿人,正好你就是这个幸运儿,你啊就拿去,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答应我毕业酒会的时候穿的去,这样呢,帮我们做个宣传,让那些同学看到你穿的这么漂亮,然后呢也为我们家做个广告,怎样?”

星星一听,还没说话,小雅就在旁说:“对啊对啊,这样你们双方都意。”星星推了推小雅,但小雅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沈溪说:“小雅,你也可以帮我们做做推广吗,这里的衣服,你也可以随便挑一件。”

小雅一听,立马欢呼:“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随后就去挑选自己的衣服了。星星看来看小雅只能摇摇头,任何走到沈溪面前说:“谢谢你啊,要不这样,为了感谢你送我们衣服,我请你到我家餐馆吃饭。”沈溪一听,二话不说好。

随即,沈溪,小雅和星星一起来到田巷。柳伯正在忙,看到星星带着同学来,特别热情地招呼小雅和沈溪。并且和沈溪说:“咦,新同学吗?第一次来哈,这次让你尝尝你柳伯的拿手好菜。”沈溪一听,十分开心,回到:“真的吗,柳伯,那我今天真的有口福了。”柳伯信心满满拍着自己的胸膛,说:“等着吧。”随后沈溪和小雅就选了个靠边坐,星星请后厨帮忙了。沈溪问小雅:“怎么叫星星餐馆,以星星名字。”

“之前柳伯在帮杨家做司机,后来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开车了,就开了这家餐馆,取名星星,是意味着这是他们第二个指路星。”

沈溪一听心里若有所思。

“菜来了。”柳伯端了几个大菜来,水煮鱼片,红烧肉,啤酒鸭,狮子头。

“这也太丰盛了吧,谢谢柳伯。”小雅兴奋地说着。“你们慢慢吃,还想要吃什么尽管和柳伯说。”柳伯和沈溪、小雅说。

“没问题”沈溪回答说。

小雅满足地吃到,然后说:“太开心了,有你们这样的同学,有衣服穿有饭吃,就是马上我要请北京了,可能联系就少了。”

星星接着说:“我们就在堤市,只要你想我们,就回家,我们一直都在这。”沈溪听到星星说这话,特别赞成,然后对星星心里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

小雅举起杯子:“来,为了我们的同学情干杯!”

“干杯!”三个人一起站起来,其乐融融。

到了约定好的毕业晚会,星星穿着那天沈溪送的Ip 白裙参加了。大家看到星星,都不约而同地说:“星星,这裙子也太适合你了,你今天好美哦。”

星星听了以后,十分不好意思,但是又莫名有自信地说:“谢谢。”

据说今天的毕业晚会是思怡高三全体一起举办的。所以星星今天来,也是抱着一丝希望,甚至是一丝幻想,没准他会出现呢,也或许叶朵会出现。所以星星四处打量,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很遗憾,奇迹没有出现。校长在台上发表了一番祝福语,然后就请了学生代表发言,不出所料,学生代表是沈溪,星星心里想着:

如果他还在,今天发言的会不会是他。然后大家一番祝福,一番寒暄,一番不舍,晚会结束了。

等到大家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好像下大雨了,这个时候沈溪提出送星星回家,星星没有拒绝。

“你今天很漂亮。”在车上沈溪说,星星礼貌地笑了笑。

今天的雨可真的应景。刚刚还那么大雨,等到田巷的时候,停了。

“就到这吧,里面开车不好走,我自己走回去吧,谢谢你啊,沈溪。”

沈溪听到后特地找了个有大灯的对方,把车停了,然后帮星星打开车门。星星下车了,沈溪说:“星星等下,我有话和你说。”

星星停住,面对着沈溪说:“嗯,你说吧。怎么了?”

突然沈溪把双手搭在星星肩膀上,然后说:“从那天在球场的人海里看到了你的第一眼,你的样子就深深刻在脑海里。然后想着一切方法想和你取得联系,我觉得我忍不住了,我必须和你说,柳星星,我喜欢你,你可以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星星一听,脸突然涨红。眼前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上次是帆宸这样对自己。“不好意思,我,我。。。。。。’”

沈溪听到星星说这话,连忙打断:“没关系,今天是我太唐突了,我没有准备好,就说出这个话,实在不好意思,我应该给你一段时间准备好,我下次也应该仪式再满点。”

“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好像还没有走出来,所以对不起。”

沈溪听到这话问星星:“还是因为杨帆宸吗?”

星星点了点头。

“我给你时间,我等你,但是在这期间,你还是当是我朋友好吗?以前需要他的那些对方,能不能现在由我来代替,由我来陪伴你。”

星星听到这些话,说不感动怎么可能,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沈溪一看,赶忙摸摸星星的头,安慰着星星。在路灯的衬托下,二个人站在车的旁边,风缓缓吹来,把星星的裙摆吹乱,这一幕太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星星要的美。

随后,星星回家了,经过一阵子的调整,星星的心情终于平复了,这时沈溪发来信息:我一直在,星星。星星看到后,嘟了嘟嘴。然后拿出那本自从帆宸走后就一直在坚持写的日记,写下这段:

帆宸,今天沈溪说要我做他女朋友,他说他一直都在,你好像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是我却一直在等你。可是我怕,我怕自己要坚持不住,因为,我不知道你在哪,和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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