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万般诸事皆有渊源
“等等。留他一命。”
宛如铁锤的主人般控制住,铁锤在空中岔开。
最终砸向一边,在泥地上留下一道大坑,可见威慑力之大。
“起来,”少主用一只脚蹬在阿酷利亚的手上,便不太耐烦说,“赶紧起来,别装死。”
刚才的力道,自己一只臂膀以下确认是断了,不用看也知道血肉模糊,里面淤青。
“看你剑耍的不错,八个人硬是敌不过你。陪我练练剑呗。”被称作少主的人说道。
人命关天,杀人、放火,还有闲工夫练剑。这是什么心理素质?
面带微笑,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看样子,你是一直在山上观战。”阿酷利亚自带杀气有两下子。
“三叔,这个青年真的有那么难对付?”被称作少主的人并没有正面回复他的问题,而是询问平日里教自己用剑的叔叔。
“对啊!这小鬼不容小觑,练剑的天赋异禀,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明的多,好像有一套自己的打法。”
“哎,可把我累坏了。”同旁的伙伴附和道。
“是啊。”
“不可大意啊!”
“既然这样,你让让我,让我一臂,作为代价你赢我,我就让你达成心愿,领着孩子回去,做一回英雄。”
其实阿酷利亚更惯用双手剑,接了下来这个挑战了,“来吧!”
自己刚刚已经死过一次的,从鬼门关里闯了出来。
生死早看淡,能有什么别的东西干扰我的思维吗?此时思维是无比冷静、清晰。
虽然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剑,可已经足够,体力对于阿酷利亚来说。自己越战越勇,身体不会因为不适而气喘吁吁,相反在一定条件下,越激发身体的血液循环,此期间反应越快。
他把身上仅剩的衣物脱下来,剩下内里的一个背心,这样使身体轻快一些。
“坦诚相待。”见到自己肩膀处血流不止的血液,用衣物包裹一下就行。借着把注意力放在战斗上,每一个划痕都将最直接的,也警告自己不要中伤。
“请你指教啦。”少主一脸享受,眼神中充满谐谑。
男人间的对决马上开始。
两人剑锋所指,比预想的还快融入战斗。一道弧形如雷式的对砍,每过招都击中剑身,产生出锵锵的碰撞音。
转身、跳旋等无数身法步步展现,这两者都是武术中的身法,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少主的下属并没有阻止他,他们更好似更相信少主有这个能力,一张掩盖的王牌手段还没有亮出来。
武术中身法起着极大的作用,配上剑艺威力极大。
劈砍就是从上至下的重量威压,这时起跳可以增加一倍的重量。譬如带动身体两臂惯性的转身刀,都是阿酷利亚拿手的技术。
就凭这两招,仿佛是手到擒来,慢慢的就察觉到被称作是少主的人被压了一头。
尽管他也使出浑身解数了吧,但对战这个青年宛若遇上一个盾,往前使劲逼近反倒会撞你,直觉告诉他危险。
阿酷利亚手中只有一把剑,另一只手臂不能动,却在此时好像演化出了另一只手,灵动挥舞,肉眼不见,但只要是身法带动下的剑艺都有极强的劲道。
很快形势就差出来了,少主略逊一筹,但旁边人看的也称赞起进步已有很大。
“形势已被逆转了。”一下刀架在脖子上,阿酷利亚已经想好劫持的动作了,以他们少主性命威胁开路。
“不然。”
阿酷利亚毛孔紧张,浑身竖起来寒毛,只感觉一身冷汗,赶紧撒开剑,退到后面去。
许久不见的杀气又回来了,少主低着头,抬眼望向他,水中的刀像灌输了能量,紫气腾腾,“该认真了,你有这个资格让我用能力。”
接下来,阿酷利亚吃惊的是每一刀,刀刀重击。
每一剑虽然速度不加,甚至可能会察觉出来好像慢了半拍,但又插不进去。
为什么?每一刀的重量是原来的五六倍样子,至少是这感觉,声音也越发洪亮,这么打下去剑身都会被砸碎。
杀气腾腾的直觉又回来了,重新附身在这个人身上一样。有个开关,开关一开剑术还是原先的剑术,但刀似乎是强化了。
一刀,两刀,阿酷利亚能扛住,慢慢就适应不过来了,有的时候费很大劲才化开。
重新调整姿势,结果这就是为什么剑打得慢却没有机会进击的缘由。
再加上,对方用的是长柄刀,行似剑,锐利锋芒毕露,这下子又是少主占了先机。
“什么玩意?”阿酷利亚臆测他说的能力是什么新奇词汇,这家伙的臂力不应该是这么大,而是剑解封了成倍的的重量。
又是几十回合下来,处于不停歇的防守,不防守就会输。
其中那几次更是逼近要害,幸好用剑身挡了过去。
但强大的冲击力硬是把自己推出好远。很快身体便承受不住,倒了过去。
这是长久以来,阿酷利亚第一次感觉到精疲力尽,自己身体从未被如此开发过了,最终闭上双眼意识渐渐混沌过去。
等到疲惫感来的时候,酥软的也很快。
身后扎好辫子的金发女性征询少主意见:“是否除掉他?”
俊朗的少主看着倒地不起的青年,又漂移的山的另一边,释怀的说,“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啥的,我不杀无冤无仇的人。”
“此人是将终身奉献给邪恶党羽的一份子,此时不拔除,无疑于放虎归山呐。”
少主的脸庞动容了一些,但坚持的说:“不一定,再者一个就是他天性好勇,但我在山上发现他孤身一人奋战,即便他知道毫无可能性也依然在做。这就不是一般人奸猾本性干的出来的。阴阳相生相克,恶的环境容纳不了善,走着瞧,这两种物质像排斥一样能使人觉醒。”
女子听了少主的说辞,又感觉有道理,但还是想反驳几句,不过只是心里不同意。
一行人走了。这场灾难祸及了村中几十家百姓遭殃,财务掠空,房屋尽焚。
让本就不多的粮食再度匮乏。
大雨过后,天渐亮。
冒着风雨,云气之下有一群人冉冉活动,详细一看,妇孺在翻找屋内残存的物品。
阿酷利亚如约醒来,谨防的看向周围,屋里竟然有如此多的妇孺,他们不是人贩?
空中隆隆响起炸雷,周围一里地仅有的一座没被烧毁的建筑。
外面小孩和妇女还翻找残存食物,稍微能露出满意之色。
“这还居然是帮遵守道义的土匪!”阿酷利亚察觉自己没死。
且一名熟悉的小女孩跟随着一名妇女,那人他认识。曾邀请阿酷利亚去她家吃过饭。
好在孩子保住了,眼下自己想不通的是自己输了为什么还保全了性命?
“恩公,恩公!”远处小女孩牵着妇女的手吆喝。
为不让恩公淋雨,二人叫来屋里诉说起来。敢情是熟人包扎了伤口,小女孩见自己救命恩人没事脸上表情高兴许多。
“眼下你们有什么打算?”
“南方农作物丰裕,我二人打算去那儿边走边乞讨。”妇女解释与那人家关系不错,平日里收过人家很大帮助,她家人没了,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
北方常年跟外敌接壤,军人需要的口粮供不应求的从农民手中强取,当兵还要吃肉,真是苦了这些刚得了地的农民了。
“你们身上有钱吗?”
“没有,翻遍了家产仅藏的一些铜字也在火灾后找不到了。”妇女越说越委屈,三十岁出头的面貌相上多了几分沧桑。
阿酷利亚要求:“请你跟我详尽的说一说实情好吗?”早之前就想打听打听这附近情况了,第一次见面这里人总感觉这些人对军人表面很好,却有种说不出的言不由衷、无奈、戒备、不太真心等情绪。
阿酷利亚待在军校三年,头一回到外界去,早已与社会脱节。
“嗯。”妇女一五一十的讲了起因。
是有关那少主前来复仇的起因,这件事也确实有我们的不是,妇女面露羞愧。
那名少主还是少年时期就已经安排他接替家中的位置。
他家的仆佣很多,家里经商、教书,这都不算什么,最根本的是他们家是地主世家。有一块很大的地,这在乱世挨饿的年代如同至宝一般。
县城中有一个是一般人家好几倍的后院,像包裹的一样护住了很多层的楼房。那是镇上最高大、宏伟的建筑。那是他家的宅子。
他家的土地在附近的十个村子里有八个村庄的村民是租用他们的地,每年上缴一些租金付给他们。
就在三年前的一场变革,使一切翻天覆地。
一些地方起义,草根领袖组建起一支反抗军对抗贵族,因一些贵族蛮横无视人伦约束而引发了事变。
这支成立的草根队伍吸引了很多穷人参加,他们纷纷拿起武器。从此推翻贵族社会,改朝换代,不存在王的绝对管辖。
“这个我听说过。”阿酷利亚在军中大大小小也有通告。
而那位领头人觉得地主和农民的关系抑制了农民的发展,或是土地被二次收税,便发动第二次变革,推翻地主大户。
一些地主纷纷被推上邢台,说是其贪污,占用国家财产,掠夺人的财富。其有钱的亲属即便没有什么,也要澄清关系,不然就是上邢台铲除的过程。
当天混入了很多流氓、山贼,跟着起哄,引导附近农民起了贼心,纷纷想分一杯羹的机会。这场悲剧就此发生,农民们纷纷签字声明支持,并在巨大的诱惑下可以得到分发的土地。
这种事据说邻镇上也有,也有人流传某人被剥了皮。无罪过,却因为拥有太多财富,而国家将土地的确分给了人们。但也没收了地主家的所有财产,这些钱并没有分给农民一分。
那位少主就是镇上大老爷的直系血亲,家中长子,贵姓先有宇。
之所以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承诺与其老爷爷划清界限才得以留存,可是老一辈们就不走运了。
那一场变革摧毁了先家,十七人死去,有人残了。一些不认识的人,又不像是军人的流氓,在台上折磨人,下面甚至有孩子,都不顾及。
就因为大家利益熏心才导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反对、拒绝,默默的支撑等待着好处。
在推波助澜下,那孩子正是为此来复仇的吧。
有人见到其他六个村落在一夜间被报复了,剩下一个村落不用说在昨夜也被摧毁了吧。
听完了这些,阿酷利亚陷入了沉默,不想说话。
不禁为这些人惋惜,又不禁可恨,发生这种事就没有人去制止的。只凡有人拒绝,就不是这样的结果,都在推波逐流,最后还被报复,把自己坑了。
但是,杀人不眨眼的行为阿酷利亚是绝对不认同的。尽管其人稍有行为准则的留下了妇孺,其罪仍不可赦免。
转念又一想,其人是何等狡猾,竟利用隐形斗篷一样的手段暗自掠财,用不为人知的方式。
“这个王子佞夫真是看错他了,其手段竟如此狠毒。传统的贵族方式维持了几千年的雇佣关系,被此人打乱,名义上是为了国家利益、民众,却杀害了如此多的地主大户,最后财富一卷归落到自己帐下。”
“军人切勿说这番话,这番话讲出去要掉脑袋的。”少妇赶忙捂住嘴,示意不要说,小声嘀咕,“在王子佞夫独裁的统治下,下面人不敢有异心,只要有异心被发现必死无疑,且会牵连九族。”
“啊!”
少妇解释道,不仅是自己家挂着王子佞夫之像,挨家挨户都有,且早晚都要烧香叩拜,还要念他的书。
有人因为说其人搞个人崇拜就被割下头颅,悬挂家门。
阿酷利亚心想此人居然如此变态,做得不好又不让人说,说要维持什么工评论,走上富民及公平的道路,种种迹象表明想把自己吹嘘到顶,达到不需要外在的地位来维持权利。以恐怖和独裁、煽动维持地位。
少妇面露难色,再三确认周围没人就跟凑近点跟青年透露:“当初真是后悔,不仅租金没有因为二次地税减少,反而这些租售重重的砸在了我们身上不堪重负。况且北方连年战乱,需要我们给军人提供食物,很多鸡鸭禽类都被抓走,说什么当初国家给予你们土地还立过一个特殊规定。我们除了能转卖庞大的土地而难以背负的土地除外,一无所得。”
而这些土地再一次交到了独裁者有能力者的有力,循环往复。
了解情况后,大概阿酷利亚联想到了自己家乡,他打算赶紧回家看看,一分也不耽误。
临走前,看孩子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腹中的烤鸡,阿酷利亚揪出一块鸡腿给她。
看着她期许的眼神,阿酷利亚把剩下的肉都给了她俩。
在离别前给了迁移路上的妇女一些钱,希望能带领孩子通往南方。
分给每个人的钱不多,但省吃俭用应该够用了。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剩余的这些钱他知道不能都给他们。
妇女们很感激,眼上留下了泪水。
阿酷利亚询问她们是否有人要跟自己上马,顺路可以托她们。她们谢绝了,表示有那地方的亲戚或跟随大家一同不要失联。
门外拴着的马,他也知道他们是帮什么样的人了。好在先有宇他们恩怨分明,但越是这种人越不好分辨,他无言以对,国家造就了这些解决不了的苦难,最终又回到人民身上。
受苦难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站起来反对他,有所作为吧。不要再沉默了,这是阿酷利亚想说的。但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他们深陷泥潭,不互相帮助,总祈求一个外人搭救,做一个恭维英雄者的懦夫而不想付出。他们永远的困在自己狭小的生活当中,借口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苦苦奔波,对国家大事嗤之以鼻,双眼明明没有失明却选择了做一个冷眼旁观一切的瞎子,也给自己的子孙制造苦难。
长路漫漫,燕鸟陪行。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阴雨沉沉,泥路黏糊,尤其是山间小道特别不好走。接连三天一直是这样。
阿酷利亚路上所见的,包括他下马的村庄,无时无刻的有饥荒存在。人们都在乞讨,路边的人皮包骨头般的瘦弱大有人在。
阿酷利亚不忍心直视,但他也是尽量的施舍一两块面包解解燃眉之急。毕竟自己也要赶路,还不知道自己家乡情况是否乐观。
就算城镇的发生抢劫也是正常的事,一切都太危险了,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又过了几天,阿酷利亚走到一处面包店,店内店主见阿酷利亚衣着军装、衬衫整洁,有模有样。便让他进来。
这里的特色餐是面包涂上酱料,吃起来也不是很甜的滋味,但无法形容,也有点酸酸的味觉。
一边向行囊内塞满食物,大量面包充塞其中,这是准备的干粮。
再打开地图,他很高兴,因为终于来到阿卡内亚附近比较近的城镇了。而这里是洁净湖一带的一块山林,这个村大概只有几户人家。
阿酷利亚吃完,提上剑打算出门。
店主提醒:“喂!小伙子一定要注意哦,一些不速之客盯着你很久了。”
室外,一个流浪汉坐靠在砍到的树木身上。他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包里的面包,因为身无分文被店主禁止入内。
“这帮穷要饭的可得十分警惕,谁知道到极限的情况下能干出什么事来。”
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
“我知道了,我想施舍些食物给他吗?你看他多饿啊?”见流浪汉简直皮包骨头,很吓人的。
“可以,”店主再次提醒,“但是这种人你你会碰上很多的,反正我一贯是打跑处理的。”
出门,流浪汉怀着不可置信的眼光收到手中厚实的面包,当即反应过来大口啃食。
一个接一个,如果不停的向他递面包,他可能会直到吃饱到死为止,简直如同饿死鬼。
多可怜呐!阿酷利亚给得起一些面包,便问到了一些问题,是什么情况,是哪里人。
只见流浪汉疯疯癫癫,也不回答,支支吾吾神智不清的吐出几个字来:“抓小孩、吃死人......”
阿酷利亚被说法吓倒,细思极恐,都到这个份上了,一脸诧异的看向店主:“他说的是对的吗?”
店主见他有了食物了,拿起一个盆照脸上就捆,用力打跑了流浪汉。
“这种人就是要这样对待,不能善待他。至于他所说的事是否属实咱们不过多过问,毕竟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店主一身壮硕和比较晒黑的肌肉,感觉就很猛。
阿酷利亚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说什么:“怎么这样呢?如果大家都能慷慨激昂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青年呐,你太天真了!你不知道啊,我听说过一个隐晦的村落流传的着这么一件事把自己三岁孩子烹着吃了,路边的人一推就倒了,就着死尸来填饱肚子。灭绝人性呐,我可不敢施舍这么一帮人。”
阿酷利亚像吃到了发霉的食物一样,这种话题使他太过反胃。
青年骑马走之,趁天气还好要多赶赶路。
但他脸上无光;死气沉沉。
路上不论什么路况,都仿佛失了神一般看不到。人怎么都这样了?饥荒的始末,人们制造的苦难最终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阿酷利亚这几天一夜未眠,他真的睡不进去,感觉一天天心事重重,身体快支撑不下去了。尽管很累,却没人值得倾诉。
终于第二天来到了阿卡内亚附近的城镇云台,这里经商的人比较多,都是能吃的起饭的。
经客栈打听,自己家乡无事,还算是个不错的消息。但附近村落还是接连有人饿死,这里有乞讨的队伍,长长的遍布一排一排,挨家挨户的祈求一点施舍过活。
天还在拂晓时,阿酷利亚就出发了,在今天不会用多久就能到家。
骑着马,他夜里还是会让马休息一夜,不然第二天真的成脱缰的马。
又是一个雨天,行走的这几天真的不便,脸上加上心事重重多了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在十分俊朗的青年脸上留下,真的不好看。
泥水尽管很滑,也要走。
到后来天越来越亮,甚至在大道上阿酷利亚选择眯一会儿眼,把前身俯身在马背上,
一睡就是不醒,但意识挣脱了束缚,他都快到极限了,但他知道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泥泞的道上很颠簸,但此时似乎没了感觉,心思越来越烦。
终于前面一所龙庙,他知道这表示离家的距离近在咫尺间了。
一个个阶梯上下颠簸,他能感受到奇特的心情。心情也是上上下下。
龙庙穹苍之上,恍恍惚惚看见一道光,一个金色彩霞照耀下,下方却没有一滴水落下,不知道是否自己眼花了。
以外还是雨水,与周遭形成鲜明的对比。
马拼尽了浑身力气爬上去,从马背上使自己摔下,躺平在地上。
享受着与世隔绝的金光,金灿灿的阳光暖洋洋的倾洒,仿佛成了世间唯一的安慰。
眯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在这儿睡一觉,也许会睡的很晚。睡一天,但也如常所愿。
“毕竟我都这么努力了。”
这一天接近中午,一位女性身着紫色锦服,撑伞上山龙庙上香。
风雨中见闻一个男子冒着大雨躺平地面。远处看是一个当兵男子,一头金发,格外的发亮,面孔则十分英俊。心中好生熟悉。
直到注意清楚,一张身心最了然的感觉充溢身心,女子瘫软,眼眶自然而然的流出泪水,泪花涌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