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顾清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懵。
但明白肯定是因为电话那端的人有要紧事。
于是他看了一眼,边上的女子,起身推开她,“宝贝,我有急事,必须得先走了!”
说完风风火火的才穿好衣服带上东西就离开了。
门铃一响,厉司言就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人说:“十五分钟,太慢了。”
顾清久嬉笑着说道,“大哥,我这可是忙着呢,这可是着急忙慌的赶来的,闯了好几个红灯呢。”
厉司言:“别废话,赶快上去看病。”
顾清久上楼来到卧室就看到昏迷满脸通红的时晚晚。
她那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肤若凝滞白玉,吹弹可破,下巧的鼻子。
看着是个很不错的美人……
但对于厉司言的这里会出现这样的美人,他浑身的细胞都是充满好奇的。
顾清久忍不住问,“你这是万年铁树开花了?知道谈恋爱了?”
厉司言冷冷的说道,“你嫂子。”
顾清久看到厉司言眼眸中的寒光,闭了嘴。
观察了一下,手还摸了一下时晚晚的额头,“应该是发烧了。有量过体温么?”
厉司言,“量了,三十九度。”
顾清久拿出药箱里的药,“那我给她开一些药,按时按量熬给嫂子喝下。”
厉司言阻止了,“她怀孕了,喝药会不会有影响?”
顾清久震惊的,张大了瞳孔,“什么?嫂子怀孕了?,你万年老铁树是什么时候开窍了?还一声不吭的有了孩子?”
看到顾清久夸张的样子厉司言深幽的眼眸又扫射过去。
顾清久恢复了正常,“那这可难办了,是要三分毒,对嫂子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有些影响的,那只能物理降温了。”
顾清久“咳咳”了两声,说道:“你可以采取体外的散热方式,温凉水进行局部的擦拭额头,通过散热增加带走机体的热量,起到退热的作用。三五分钟进行转动,同时注意嫂子的保暖。也可以用酒精进行擦拭,也是对额头或者大血管走行处进行擦拭,能起到更好的退热作用。还有一定要多补充水分。”
厉司言:“恩,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顾清久连忙说道,“哥,你这是卸磨杀驴啊,我还没问嫂子这是什么情况呢?”
厉司言:“下次在说,现在没空,赶紧的滚,不然……”
顾清久咧开嘴笑了,“不可以食言啊,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给嫂子降温了。”
顾清久走后厉司言就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把毛巾浸湿然后放在时晚晚的额头上,看了看时晚晚穿着的衣服,眼中的墨色加深了,时晚晚身上穿的是睡衣套装,前面有一排小扣子。
厉司言先解开扣子,一共四颗扣子,小小的灰色的一粒,解到第二颗便能看到里面的那件衣服,浅粉色的蕾丝款,衬的皮肤更加白皙柔嫩。
厉司言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心想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索性也就直接帮她开始……
只是双手碰到时晚晚那身体的时候,他有点……
这种滋味太难熬了,厉司言硬是沉了几下喉结才把想法给摁下去。
厉司言又拧了拧温毛巾,一点点的帮她擦拭,脖子,手臂,再到身体。
凉意的秋季,硬生生的起了一身的汗。
全部擦拭完,厉司言又拿了件睡裙给时晚晚换上,替时晚晚把被子盖好。
时晚晚睡得很香,睡容安静,可比平时睡觉安分多了,睫毛下面一小扇形阴影,厉司言盯着她的唇,上唇薄一点,下唇很饱满,厉司言回味了一下刚才那柔软的触感。
厉司言闭上眼滚了滚喉咙,进了淋浴间,很快浴室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厉司言洗完澡出来又给时晚晚重新擦拭了一下身体,擦完之后发现自己又弄得一身汗,认命的又去了一趟淋浴间。
厉司言刚从卫生间出来,时晚晚就迷迷糊糊的再说,“水,好渴。”
厉司言赶忙去倒了杯温水过来,把时晚晚从床上扶起来搂着她喝水,喝完之后又把时晚晚轻轻的放下。
时晚晚的脸颊看起来没有那么通红了,厉司言拿来温度计量了一下37.8,没有刚才那么高的温度了,低烧就没有那么让人担心。
厉司言又继续给时晚晚擦身降温,一阵忙活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厉司言就坐在床边守着时晚晚,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酣畅一觉到天亮,被褥蓬松软绵,窗帘上的小珠子被风吹得晃来晃去,时晚晚退烧过后舒服多了,睁开双眼发现有个人趴在自己床边。
比起平日里的生人勿进的冰冷的厉司言,此刻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姿态反倒更为打动人心,就连阳光都极为眷顾他,轻柔流泻在其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安静的阳光跳跃在泛白的面庞,紧锁的剑眉在睡梦中也不伸展,眼睛下方似有一层青黑。
时晚晚不禁伸手去触摸厉司言紧皱的眉头,厉司言睡得很浅,对时晚晚的动作有所察觉,蹙着眉睁开眼睛。
时晚晚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时晚晚以为自己打扰到厉司言的休息了,“我不想吵醒你的。”
时晚晚一脸歉意,厉司言抬起手摸上她的额头,退烧了,柔声的开口问道,“退烧了,有没有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时晚晚脑子里开始运转,昨天回来后自己煮了两碗面,吃完之后厉司言便把自己带到花园里告白,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厉司言还吻了她,之后就晕倒了。
时晚晚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仿佛还留有厉司言的气味,时晚晚反应过来敲了敲脑袋。
厉司言见状急忙的问道,“怎么了?是头还不舒服吗?我给你叫医生来看看。”
说完厉司言拿着手机就到阳台上了。
时晚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想起昨晚的那个吻,而且是在清醒之下的状态。
时晚晚看着窗帘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在床上躺着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就想起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时晚晚脑子里咯噔一下,问题来了,这是谁给自己换的衣服?
不会是厉司言吧!
时晚晚赶紧的甩了甩头……
想否定自己内心的这个想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