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城人民医院。
“郝老,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到那神医?”
蓝倾雪见到郝为民打了电话之后,便自顾自地喝茶,不免有些着急了。
“对啊,郝教授,我们都急死了,结果怎么样了?”梁文鹏等人也是竖起耳朵,等着郝为民开口。
“你们那么着急干什么,喝口茶水都不得安宁!”
郝为民瞪了众人一眼:“我朋友说那神医现在日不落王国,已经赶不及了,所以……”
“啥?”
众人一阵失落,尽管之前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至少希望不灭,现在郝为民亲口说出来,众人还是像是泄了气一样,摊在椅子上。
“妈,那我爸他……”
柳丝思再次嗷嗷大哭起来,悲痛欲绝。
“好了,看你们一个个的熊样,我话还没说完呢!”
郝为民翻着白眼环视一圈,然后缓缓说道:“虽然那神医不方便过来,但是,他的徒弟现在正在南州城……”
“郝爷爷,您老的意思是?”柳丝思梨花带雨地看着郝为民。
“我的意思是……那神医的徒弟,可以过来救治你爸爸!”
“什么?郝爷爷,你说的是真的?”
柳丝思兴奋地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脸上的泪痕,撒开腿跑到郝为民跟前,破涕为笑地撒娇起来。
“好了,丫头,都长大快嫁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郝为民开心一笑。
“哼!郝爷爷,你坏死了,有话不一句说完,害得丝思吊着的心,一阵上九天一阵下地狱的。”柳丝思不好意思地扭捏不停。
这时,蓝倾雪也上前握住郝为民的手,泪水喷涌而出:“郝老,真的谢谢你!”
她这是喜极而泣,在之前研讨的时候,蓝倾雪一直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能就此崩溃了。
现在得到郝为民肯定的答复,知道老公有救之后,她提到嗓子眼的心,真的如同女儿刚才所说的那样,一阵上九天一阵下地狱似的。
“郝教授,辛苦你了!”众人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等安静下来,郝为民再次开口道:“你们也不要太过高兴,那神医也只是说他的徒弟会过来看看,至于能不能救治,还要看具体情况。”
郝为民的话,相当于又给众人泼了一瓢冷水,心情又冰冷到了谷底。
郝为民又强调道:“我那朋友也说了,神医的徒弟有点恃才傲物,不太好相处,等下见到了他,你们可不能因为人家年轻,就放不下架子,把人家怠慢了。”
“还有,那小神医还喜欢雁过拔毛,毕竟他是用元气疗伤,相当于消耗生命力挽救正弘的性命,如果我们诚意不够,他也许不会出手。”
“郝老,那我们应该有多少表示?”蓝倾雪紧张地问道。
她不知道,以她夫妻俩二十年的积蓄,能否填得饱那小神医的胃口。
郝为民沉吟了一下,道:“我朋友说,那神医几年前救治都城那位政要,要了三千万,这么多年过去了,华夏物价上涨这么厉害,我觉得给他五千万也不为过。”
“不是吧,那么多!把我们卖了也拿不出来啊!”
蓝倾雪夫妻俩为华夏奉献了二十年,才存了那么可怜的几十万。
这一下子要五千万,就算是把南州城的房子卖掉,也是杯水车薪啊。
蓝倾雪顿时感到十分的沮丧与无助,神医能治又怎么样,手头没钱,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倾雪,柳长官是我们南州城的***,又是华夏重点培养的对象,实在不行,我们就联手向上级申请特殊救助资金。”梁文鹏安慰着说道。
虽然可以这么做,但梅若芳还是满脸担忧:“如果我们的申请,遭到南州城那位副职的阻挠,又怎么办?”
梁文鹏眉头一锁,梅若芳的担忧不无道理,那位副职,正是自己这一脉系的竞争对手,他怎么可能不百般刁难?
“算了,我觉得还是先救柳长官要紧,实在不行,我就想方设法挪一笔出来,到时你们再派人把我送进去好了。”
梅若芳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为了柳正弘,她是甘愿冒这个险!
蓝倾雪听了忙是摇摇头:“若芳,那样的话,对你的牺牲太大了,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放心吧,我自己会想办法。”
“对,违纪的事我们不能做!”梁文鹏也在一旁附和着。
“好了,倾雪,实在不行,这钱我就叫我家那小崽帮你们出了,怎么说正弘也算是我的侄子,我也不希望他有事。”
刚说完,郝为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他马上小心翼翼地接听道:“喂,请问是小神医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叫昊帅,是不是你找我帮忙救人?”
打电话的自然是昊帅。
此时他已经赶到人民医院,为了确定伤者的病房号,所以就拔了这个电话。
“对对对……就是我找的你,小神医,请问你现在哪里?伤者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容乐观,还希望您快点过来。”
终于等到电话了,郝为民那个激动啊,都差点要叫昊帅亲爷爷了。
“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神医,我已经在医院一楼业务大厅了,你快点派人下来给我带路。”
昊帅有点郁闷,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个老头,只是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拉得下脸,刻意卑躬屈膝地跟自己对话。
郝为民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惊喜道:“啊……好好,请您不要挂电话,我这就下去接你!”
说完,郝为民就拿着电话,带着众人乘用医护人员专用电梯,赶往一楼业务大厅。
昊帅站在业务大厅中央,一边向郝为民道出自己所处的位置,一边打量着四周流动的人群,正好见到医用电梯门开了,从里面涌出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拿着手机的老头,昊帅料想他就是给自己电话的人了,忙是对他招了招手。
郝为民来到昊帅面前,讨好地问道:“您就是……小神医?”
这也太年轻了吧!
尽管之前有所心理准备,但郝为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昊帅古铜色的脸庞,尽管上面挂着些许创桑,但依然盖不住那稚嫩之气。
这分明是一个毛刚长齐的小毛孩嘛,哪有半点小神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