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一下眉,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先探头往小门里望了望。
三四步外有一个拐弯,再往里面黑咕隆咚的就看不清楚了。
我犹豫再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最后,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如果不进去看个究竟,我想我一个月内睡不好觉。
我抬手摘下墙上的油灯点燃,举着油灯就进了小门。
踏入小门几步远过了拐弯我的面前就出现一个直径有七八米的空间。
能看出这个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四壁参差不齐,一点都不觉得光滑,却有几个类似于松明子之类的照明工具。
洞并不深却很高,从拐弯到尽头也就十多米的样子,高度却有几层楼的高度,好像洞的顶部有裂缝能透进来阳光,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黑暗,纵使灭掉我手里的油灯也能大概看清洞里的一切。
洞的两侧摆放着十多个很大的坛子,一个挨一个静静地排列着。洞的尽头处有一张案子,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些坛子都很大,约莫有六十公分高,黑漆漆地给我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我慢慢靠近其中的一只坛子。
有两个一尺见方的字符交叉地贴在坛身上,坛子口被密封着,上面也贴着两张黄色的纸符。
看到这些符,直觉让我认为这坛子里好像封着什么东西。
这个可以参考林正英系列的电影,一般被符封印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这坛子里面装着大米,根本就不用在坛子口贴符。
我轻轻敲了敲坛子,坛子发出的声音很闷,这证明里面不是空的。
我又敲了敲其余的坛子,发出的声音都是一样。
而且其中一个坛子似乎自己还摇晃了一下,吓了我很大的一跳。
我不敢再敲坛子了,生怕一不小心敲碎了里面爬出长虫老鼠什么的。
我来到洞的尽头那张案子前。
案子上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好像是一些工具,这些工具甚至我都没看见过,也不知都是干什么用的。
案子上还有一个本子,像十六开的记账本,它静静地躺在案子的中间。
借着油灯的光辉,我翻开了本子。
本子里记录着一些人的名字,名字后面是性别,男女都有,性别后面是生辰八字,再后面就是两种符合,有的名字后面打着对号有的名字后面打个叉。
最后就是备注栏,有些名字的备注栏里有得写着已售,有的写着培育中,后面还有详细的日期。
我发现一个规律,备注栏写字的名字都是那些打对号的名字,而那些打叉的名字后面没有一个有备注的。
每一页有十几个名字,这些名字有好几页那么多,我看不明白这些名字都表示的是什么意思。
在最后一页,我看到了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后面也是性别、生辰八字,在备注一栏画了一个表示重要的标志,还有一个日期,我看了一下那个日期,是后天。
今天是阴历十三,后天是阴历十五,也就是所谓的月圆之夜,青微老道让我拜师的日子。
在我的名字下面还有几个名字,其中两个被打了叉,有两个写着培育中。
这两个写着培育中的名字后面所标注的日期是昨天!
看到这个日期,我很自然地想到今天早晨一脸疲惫的青微老道。
昨晚青微老道应该就是在这个洞里培育什么东西,估计没有一夜也是大半夜,这才会让他像打了十几次手枪那样疲惫。
青微老道究竟在培育什么?
我抬眼望着那些黑乎乎的坛子,总觉得青微老道的培育和那些坛子有关。
我合上账本,又巡视了一眼山洞,好像除了那些坛子和我面前的这种桌案外再没有其它什么了。
当我的目光扫过桌案下,发现在桌案子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箱子。
箱子没锁,只是随便地盖着。
我打开箱子,看到一箱子衣服和纸符。
这些衣服一看就不适合现代人穿,全像演古装片里的道具服,以红色和绿色的服装居多,这些衣服都很小,一看就是给小孩或者是少年穿的。
在箱子的一角,我还看见了丝线,钉子,秤砣等其他东西。
我的身体刷地就僵硬了。
我马上想起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十三岁的重庆男孩的死亡报道,那个男孩死时被吊在梁坨上,身穿红衣,脚下缀着秤砣。
据一些学茅山术的人说这个男孩是被人害死的,他的魂魄被别人引出做成了厉鬼。
我隐约有点明白青微老道在培育什么了。
这老家伙不会是在培育小鬼吧?
同时,一些那账本上我疑惑的数字似乎也迎刃而解了。
账本上记录的那些名字后面打对号的证明培育成功,成功的那些在培育结束后还被卖了出去,而那些打叉的只有一种解释,没有被培育成小鬼已经死亡,至于那些死亡的小孩或少年的尸体极有可能被从西面的观景台上扔进了那个水潭。
那个水潭里的鱼因为常年的食人的尸体,已经变得不像是鱼了。
我在水潭边看见了那具尸体最大的可能就在我名字下面那两个打叉的名字其中的一个。
不管这是我的联想还是事实,这个想法在我的脑中实现,我浑身就感觉冰冷,立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青微老道所说的月圆之夜让我拜师,估计就是月圆之夜要对我下手。
我现在才转过这个弯儿来,哪有拜师选在夜间进行的,这里面明显就透着诡异,而我竟然没注意!
我一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小鬼载体,要不哪会用月圆之夜这么个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