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到了那人,因路灯下很黑并且他和我们的距离较远,所以,我根本就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是看到一个轮廓。
本来我没在意,可是走过路灯之后,我总觉得那是一个我应该见过的人。
我一边走一边想,他是谁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丝毫的线索。
我身边的雪丽碰了碰我:“想啥呢?”
“奇怪,那人我总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
“那人?那个人?”
“就是路灯下的那个人。”说话间我还回头看了一下已经在我们身后的那盏路灯。
咦?路灯下空空如也,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我往路灯的前后左右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任何那人的影子。
走了?走得真快!
我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件事情。
雪丽家的别墅有三层,一楼是客厅,她家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佣人也居住在一楼。
二楼是雪丽的父母居住,而她当然是住在三楼。
我们回来的时候是她家一个雪丽管她叫李婶的佣人开的门。
雪丽的父母在雪丽的生日仪式结束就去市里了,好像是参加一个合作伙伴的什么应酬,今晚不回来了。
整个别墅就我们这些学生和两个佣人外加她家院子里那个铁笼子里的藏獒。
我和王翰还有两个男生被雪丽安排在二楼一间屋子里,雪丽和那些女生都住在三楼。
我和王翰他们住的屋子明显是一间客房,里面的摆设算不上奢华却也不是寻常百姓家能购置的起的。
屋子里正好有四张床,这样好,省的拼床了。
我们关闭了灯,抹黑在床上天南地北地聊斋。
可能是因为熬夜的缘故,王翰他们三个没聊上五分钟就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王翰这个混蛋唱歌的时候已经灌了我一脑袋噪音,这睡觉时还不让人清闲,那鼾声用夏天的惊雷来形容也不为过,而且还带着抑扬顿挫的韵律。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我那里还会有睡意,只能睁着眼睛望着天棚。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我出于混沌之中马上要见周公的时候,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敲门的声音很轻,轻到你会认为这是一种错觉。
我知道这不是错觉,因为这敲门声响了好几次,而且比较有规律。
我看了看鼾声如雷的王翰和另两个男生,只好自己下了床。
这个时间谁会来敲门呢?
我承认我邪恶了,我以为一定是雪丽。
我拉开门缝,借着走廊的灯光往外看。
我们所住的屋子外面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屋子,走廊的尽头就是通向三楼的楼梯。
我拉开门缝,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门外站得果然是雪丽。
雪丽穿着一件很省布料的睡衣,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肩膀。
睡衣能做出这种款式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是农家弟子根本就没有睡衣,即便我没穿过睡衣,也认为睡衣不该是这个样子。
雪丽脸上带着娇羞,见我在门缝里看她,伸手竖在嘴上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然后把我拉了出来。
回身轻轻地掩上门,雪丽拉着我进了另一件屋子。
这是要有激情的节奏么?
雪丽的手很凉,她的手摸在我的手臂上让我有一种颤栗的感觉。
屋里没有开灯,显得很黑,只有从外面大街上映射进来一些光亮把屋里渲染的朦朦胧胧。
“你喜欢我么?”朦胧的环境里人会产生更多浪漫的情绪,雪丽一开口就把这种浪漫推向了极致。
我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还没用脑子思考,嘴就自作主张地说出了喜欢两个字。
雪丽一下就投进了我的怀里,两手圈住了我的脖子。
雪丽的个头似乎高了不少,几乎和我一米七六的我一般高了。
“吻我!”黑暗中雪丽说了一句话。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很剧烈,这不能说我没出息,单就从没和异性有过接触的人来说,搁谁身上也不会比我强多少。
我颤巍巍地搂住了雪丽的腰,慢慢俯下头。
按理说接吻这种事儿要闭上眼睛才有味道,也不知道我是没接过吻还是不知道该闭眼,反正我就是睁着眼睛凑上去了。
谁知道雪丽竟然也是睁着眼睛,贴切点是眯着眼睛,因为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幽光。
这幽光好像是绿色的!
这还不是恐怖的,在我的嘴唇离雪丽的嘴唇还差一公分左右的距离时,我竟然借着大街映射进来的灯光看见雪丽的嘴是血红的,那不是红色的唇膏涂抹出的红色,而是比鲜血还要鲜艳的猩红。
而且在那微微张开的红唇里,我还发现了两颗獠牙!
人绝对不会长出这么两颗獠牙,也就是说雪丽不是人!
仿佛一桶水浇到我的头上,我瞬间就惊醒了。
但是我没有慌乱,这可能和我最近的经历有关,已经被历练出来了。
我不但没有一点慌乱反而还出奇的冷静。
我右手的拳头毫无预兆地就擂在了雪丽的心口窝。
小时候无数次的战斗让我知道人的心口窝是最不经打的地方,一旦被击中会呼吸困难并浑身无力,要持续好几分钟时间才会恢复。
可是被我一拳打中的雪丽竟然只趔趄了一下就直起了腰。
她脸上的娇羞不见了代之以狰狞的笑,而且她脸上的皮肤像风化了一样开始脱落,那情景说不出的恶心加恐怖。
我转身就跑,这是本能的动作。
幸亏刚才的门只是被带上了并没有锁上,这让我很容易地跑到了走廊上。
我也没顾得上看路,只是顺着走廊就跑,幸运的是我跑下了楼梯还跑出小楼。
蒙家别墅的院墙有两米多高,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我一个小跑接一个跳跃竟然就翻上了围墙。
跳出别墅我还是没命的跑,我感觉雪丽就在后面追我,我不敢回头慌不择路地一直往前跑。
当我跑不动的时候,我倚着一面墙壁大口地呼吸,并在呼吸的同时观察了一下四周。
我好像是跑到镇北头来了,要不就是镇子的西北,镇西北这个地方以前全是些工厂,我还真就没看过几次这地方,对这个地方我很陌生。
不过陌不陌生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雪丽没有追上来,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