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笑一枪刺出,那名圆脸少女竟不闪躲,而黄子华身后两名少年,一个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鼓,那鼓成金黄色,另一名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锣,也呈金黄色,一人敲鼓,一人鸣锣,鼓声沉闷,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肖一笑的心脏,锣声清脆,不停震荡着肖一笑的脑海。
肖一笑随着鼓声和锣声敲击,不停的咳血,心中知道不妙,直接燃烧精血,手中长枪扔出,直接刺向那圆脸少女,然后身形一转,冲向门外。
而孙义忠城主右手捂胸,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身体,左手掏出一面红色令牌,口中念念有词,把令牌直接抛向空中,只见那小小令牌红的像燃烧着的火焰,在空中不断膨胀。
另一半李猛和成昆浑身颤抖,抵御着冰冷刺骨的寒气侵袭,那个黑瘦老者口中不停念颂着咒语。
黄子华手中短剑现出一道白光,击向空中令牌,相持不下。
林雷帮不上什么忙,抓起桌上茶杯,向黄子华扔去。
那圆脸少女此时抽出一支白色长剑,孙义忠一见,想起那夜城主府射日箭被盗之时,埋伏在屋顶的黑衣娇小身影,恍然大悟。
少女一剑刺向正苦苦支撑抵御寒气的李猛,李猛怒目圆睁,剑尖从后背突出,口中大口喷血,眼看是不治了。
成昆见此,知道今日已无生还可能,口中也是喷出一口浓血,身上白影闪现,元气燃烧,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势,竟然冲破了冰冻术,两手直直的插进面前黑瘦老者的胸膛,顺势搂抱着老者,像亲密爱人一样,撞向那击鼓鸣锣的少年。
两名少年猝不及防,手中锣鼓一滞,却已经无法阻拦肖一笑,肖一笑口中鲜血狂喷,却已经撞破府门,借势飞去。
黄子华见状,飞身追赶,却被已经重伤在身的孙义忠用令牌阻住。
圆脸少女直接又是一剑,斩下成昆的双臂,那黑瘦老者胸前两个大洞,凄惨无比,而成昆本就拼命燃烧了精血,如今见到重创那黑瘦老者,狂笑一声,就这么死去。
林雷见到李猛和成昆相继死去,心知自己也逃脱不了,干脆心一横,一头撞向那落日城主黄子华,却被那两名少年随手一拍,晕了过去。
孙义忠此时已经知道今日大难临头,自己已无生机,干脆把那金色令牌,从空中召回,口中含血,一口喷在那令牌之上,同时口中不停吟诵,金色令牌火焰燃烧出青色,膨胀开来,不停旋转。
黄子华见状,知道孙义忠拼死想同归于尽,口中呼喊“要爆炸,快闪”,随手拎起重伤瘫倒在地的黑瘦老者,冲向府外,圆脸少女和两名少年见状,也不管状如疯狂的孙义忠了,拎起地上晕倒的林雷就跟着黄子华向府外冲去。
而此时,白依尽正跟霍思艳感到大厅,只见大厅内冲出一人,正是肖一笑,浑身浴血,脸色苍白,肖一笑看见两人大喊“快跑”,白依尽脸色焦急,知道大事不好,跟霍思艳回头就跑。
正在此时,大厅传出一声巨响,整个城主府大厅燃起一道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响声震动了整个射日城。
白依尽脸色一变,也不管许多,身边灵气涌动,伸手抓起肖一笑和霍思艳,腾空而起,迅如闪电,向外飞去。
而黄子华几人幸亏闪躲及时,只是灰头土脸,并无大碍,黄子华看着原来的城主府大厅,如今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心中也是暗自叹息一声,旁边圆脸少女见状说道“黄大人,赶紧搜查他们几家余孽,迎公主进城,以防有变”。
黄子华看了一眼少女,把黑瘦老者交给两名少年照料,回道“他们已死,何必祸及家人?”
圆脸少女看着黄子华“黄大人心善,但既然已经给他们安上逆反之罪名,又何必拖泥带水。”
“战争,是会死人的,不幸生在这个时代,就没有无辜者”圆脸少女冷冰冰的说道。
黄子华皱了下眉头,心中甚为不喜这个少女,心狠手辣,身上没有一点人味,似乎生来就为杀人而存在,要不是她的主人,黄子华根本懒得理她。
砖头给两名少年下令“弄醒林雷,打开城门,搜查他们的家属”
“另外,以林雷的名义发告示,就说孙义忠和李猛等人意欲造反,大逆不到,林雷副城主及时发现,大义灭亲,暗中通知了逐日和落日两城,共同剿灭逆贼。”
两名少年领命,分头行事而去。
圆脸少女冷眼观之,看着地上晕过去的林雷,问黄子华“这个林副城主会不会听话?要不干脆杀了?”
黄子华眼中现出厌恶之色,口中却道“毕竟我们在射日城没有什么根基,城中百姓有一位熟悉的官员治理比较合适,想必公主也作如此之想”
圆脸少女这才不再说话,弯腰一掌拍醒林雷,林雷悠悠醒来,怒目圆睁“你们这样到底为何?对得起王朝对得起陛下吗?”
少女看着林雷,冷冷一笑“孙义忠他们是反贼,你林雷副城主举报有功,大义灭亲,将会受到陛下嘉奖”
林雷怒道“你血口喷人,孙义忠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怎会受宵小所惑?”
黄子华在一边叹息到“林大人何必在意太多,识时务者为俊杰,”然后手指一戳,林雷浑身瘫软,口中说不的话,只有怒目而视。
这边肖一笑被白依尽单手拎着,心中震惊,从未想到白依尽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少年竟有如此能耐,只是想到射日城如今境遇,心中黯然神伤。
白依尽催动身法,闪电般的朝北城门飞去,而南城门这时候已经打开,外面逐日城的部队正向城门口而来,三顶轿子已经率先入城,而那个微胖的钟怀宇副院长依然守在当先的红色轿子旁边。
城主府大厅,一片废墟的面前,三顶轿子一字排开,黄子华和圆脸少女站立一旁,四名丫环打扮抬着的白色轿子轿帘打开,一位长的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走向轿子,脸上毫无表情,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大厅,眼中露出茫然之色,这样做,是对,还是错?